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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我懷著預(yù)感緩慢轉(zhuǎn)身。林不回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劃下一個(gè)斬釘截鐵的手勢。原來萬矢齊發(fā)的場景是這般模樣。我想了想,覺得原尚鷹大概只是不愿死在宮城中,才蓄意謀劃此事。“他最后跟你說了什么?”林不回果然問我。我的眼前還殘留著原尚鷹在箭雨中跌下馬背,不顧血rou中扎著數(shù)只箭鏃,仍以手執(zhí)意向著宮城外匍匐爬動的影像。“原尚鷹說他知道你要找的那人是誰。”我復(fù)述給他聽:“而你——永遠(yuǎn)也不可能知道了。”前世三原尚隼在一個(gè)閹人的懷抱里,見到了即將跟他共同分享生命的小嬰兒。他見過的嬰兒不算少,因此亦覺得面前的林氏子羸弱得可憐。未長成的嬰兒大多有一張rou飽滿得墜出下頷的粉臉,這嬰兒卻瘦出了尖尖的下巴。“他叫什么名字?”原尚隼向那閹人問道。“林輕舟?!遍幦说兔柬樠刍卮?。除了可憐之外,原尚隼沒有對林輕舟生出任何其余的感情?;蛟S等靈犀結(jié)成,事情才會發(fā)生變化。只是原尚隼未料到,自己與林輕舟竟然真的只有那一面之緣。原尚隼跑進(jìn)空蕩蕩的,還遺留著林輕舟搖籃的房間發(fā)了一會兒呆,又跑了出來,直愣愣地沖進(jìn)瀾蒼的房內(nèi)。“他們走了!”原尚隼發(fā)出孩童未變聲的尖利叫喊。“他們不能耽擱太久,如今林震西對洛清河一絲信任也無?!睘懮n若有所思,“或許我本該護(hù)送他們回去?!?/br>“那我怎么辦?如果林輕舟回到千里之外的印都,那我該怎么辦?”原尚隼質(zhì)問。“這樣不好嗎?”瀾蒼慢條斯理道:“雖然林輕舟可能會在你視線之外的地方因?yàn)樽咚?、雷亟、急病、失足等原因死于非命,從而連累你一并暴斃,但你離他越遠(yuǎn),受到他情緒牽動的影響干擾也就越小。我以為,你對這種情況是樂見其成的。”“不。”原尚隼一字一頓地告訴瀾蒼,“我不是?!?/br>只是等原尚隼終于奪取了瀾蒼的宮主之位,并遠(yuǎn)離西域,化名為元安使奔赴印都后,他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所有事都處于他的掌控之下。“這位爺,林府上下,確實(shí)不曾聽說過林輕舟這個(gè)人??!驍勇將軍倒是有個(gè)獨(dú)子,年紀(jì)大小亦與你所描述的相當(dāng)。只是那名字卻差得遠(yuǎn)了,喚作林不回?!本茦切《?,倒與雙歌樓收集的情報(bào)一般無二。但原尚隼平白來此處坐上喝酒吃菜,卻另有意圖。“說起來,林小爺?shù)故窃圩硐蓸堑某?湍?,爺要是肯再坐上一會兒,興許能碰得上。至于他是不是爺要找的那人,還得爺親眼見過了才算數(shù)。”小二嘿嘿笑著,將毛巾把子甩到背后,走了。印都流行的酒溫柔清淡,后勁不足,原尚隼喝起來就跟喝水似的。只是真的見到那左擁右簇的林不回上得樓來時(shí),他卻薰薰然的,有了一絲不飲自醉的意思。大概是靈犀作祟,原尚隼只消朝林不回瞅上一眼,心中便有無限愛意欣悅綻放。“爺可是看得呆掉了?”那討人嫌的小二居然又轉(zhuǎn)了回來:“林小爺可是印都第一佳公子呢,也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春閨夢里人。”原尚隼笑了起來。“是嗎?!彼畔率种械木票K,站起來理了理衣袍,在小二狐疑的目光中,徑直向林不回走去。他知道林不回不會拒絕他,如果林不回也能感覺到靈犀催動的悅慕之意的話。原尚隼沒有估計(jì)錯誤。林不回果然亦對他一見如故,甚至邀請他一并回府,秉燭夜談。只是原尚隼卻不能就此忽略掉林不回眉間鎖著的一縷怨恨。“林弟似乎心事甚重?若不嫌棄,或許可說出來,叫大哥一同替你參謀?!痹婿乐?jǐn)慎地在林不回面前依然維持著元安使的身份。如果林不回的性格不順?biāo)男囊?,?dǎo)致他決意中斷共命的靈犀蠱,那么他不想因此事惹得整個(gè)林府,乃至大印都與無雙宮翻臉。不過若能搏美人展眉一笑,原尚隼不介意為他動用無雙宮的勢力。如果林不回有求于他的話。可惜林不回婉拒了此提議。他還是太突兀冒進(jìn)了。原尚隼淡淡一笑。此事可從長計(jì)議,無需急于求成。只是他作為元安使的偽裝大概太好了,以至于竟然有人膽敢對他下手。離開林府的時(shí)候,原尚隼順?biāo)浦?、順理成章的,在埋伏于暗處專門候著他的襲擊下厥了過去。在陰暗的地牢里,原尚隼重又見到了十多年前,那個(gè)抱著林輕舟給他看的閹人。他早該想到將軍府不會使喚閹人,他早該想到見色心喜是人之常情,而他對林不回的瞬間心動其實(shí)與靈犀毫無關(guān)系。林輕舟舉著火把,用一種異常嚴(yán)肅認(rèn)真的表情在他赤`裸的皮膚上撩了一遍?;鹕嗵S著想舔舐原尚鷹的血rou,就像此刻在他血管里涌動的渴求一樣。所以,這才是真正的,靈犀的牽引。盯著林輕舟與好看毫無關(guān)系的臉,原尚隼恍惚了一瞬。他憎恨這種感覺。在他已體驗(yàn)過為林不回心折的情感后,面對林輕舟時(shí)洶涌而來卻又莫名其妙的欲`望,簡直叫他惡心。原尚隼十分確定,體內(nèi)靈犀驅(qū)動產(chǎn)生的愛意叫他厭煩。“如果你從林不回身邊消失,朕就給你很多很多錢,很多很多的土地……朕是這天下的主人,沒有朕所不能滿足的事物。”林輕舟似乎對自己的檢查結(jié)果十分滿意,異常慎重地向原尚隼許諾。真有趣,林輕舟竟然自稱朕。所以瀾蒼與他,還是低估了洛清河的瘋狂。原尚隼莫名笑起來,他似乎猜到了林不回不高興的緣由。只是如今,洛清河已身亡,而瀾蒼亦不再能以宮主的名義壓制他。所以,就由他來親手解開被強(qiáng)迫締結(jié)的聯(lián)系罷。林輕舟畢竟太年輕,三言兩語就被他逼得拂袖而去。不久那閹人去而復(fù)返,大概是來處理他的。“前代宮主瀾蒼,向曹總管問好?!倍⒅幦四樕霞眲∽兓谋砬椋婿佬睦锏挠?jì)劃逐漸成型。原尚隼不能肯定林不回是否洛清河的子嗣。不過這種事情,只要稍微挑撥一下林氏父子,便能得到想要的真相。原尚隼躺在林府瓦片嶙峋的屋頂上,聽到屋內(nèi)林震西與林不回的爭吵越發(fā)激烈起來。果然,那日他見到的洛瀛洲,就是從前的林輕舟。“我愿助你奪回帝位,只要你答應(yīng)事成之后,將洛瀛洲交予我處置?!痹婿缆木捉乐@句話,準(zhǔn)備待林不回稍有反意,便以此誘惑他。他覺得像林不回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肯定不能容忍任何人覬覦自己的容貌或身體。即使那人是帝君,也不行。他覺得林不回既已察覺洛瀛洲的意圖,必定欲處之而后快,他搶先一步保下洛瀛洲的命來,是十分周全的考慮。畢竟原尚隼與洛瀛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同生一日還在,他們便不可能只有一人茍活。只是他沒有料到,林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