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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打火機(jī)與公主裙·荒草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優(yōu)秀,這次也想讓你們通過真正的實(shí)踐項(xiàng)目好好鍛煉一下,到時你們有什么問題和困難就直接找我,也可以聯(lián)系你們學(xué)長,不要覺得不好意思?!?/br>
    李峋慢悠悠地點(diǎn)頭。

    “那就這樣吧,韓家康,你留下再溝通一下,其他人沒事的趕快回去干活,效率就是生命?!?/br>
    就剩四個了。

    骷髏學(xué)長還是那張平靜的臉龐。

    “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嗎?”

    李峋慢悠悠地?fù)u頭。

    “那我也走了。”他拿出紙筆,寫了一串?dāng)?shù),“這是我電話,你們存一下,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人起來,準(zhǔn)備離開。

    “你們什么時候報名的?”朱韻忽然開口。

    韓家康回頭。

    朱韻問:“之前報名的那些公司里好像沒有你們吧?!?/br>
    韓家康考究地看著她。

    朱韻笑著說:“早知道有研究生導(dǎo)師帶隊我們也不那么辛苦了?!鞭D(zhuǎn)頭看李峋,“是吧,點(diǎn)燈熬油那么多天,多吃力?!?/br>
    李峋慢悠悠地點(diǎn)頭。

    韓家康眉毛松了松,說:“開始報名的時候我們手頭的課題還在收尾,后來雖然報名截止了,但公司聽說導(dǎo)師實(shí)力強(qiáng),就通融時間了。”

    沒人說話。

    韓家康又說:“那天宣講我們雖然沒上臺,但東西其實(shí)是準(zhǔn)備了的,張老師的意思是別內(nèi)部消耗,浪費(fèi)資源?!?/br>
    還是沒人說話。

    韓家康的骷髏臉看不出任何表情:“還有別的問題嗎?”

    大家都看向李峋。

    李峋慢悠悠地?fù)u頭。

    韓家康走了。

    李峋直起身,剛打了個哈欠,身邊高見鴻?quán)岬匾幌聫囊巫永镎酒饋?,臉色難看地說:“李峋,你跟我來一下?!?/br>
    李峋跟高見鴻在外面說話,朱韻趴在桌子上玩手機(jī)。

    在下午上課的時候,朱韻已經(jīng)查過這個張曉蓓。她今年三十有二,教學(xué)之路順風(fēng)順?biāo)瑫x升極快,可學(xué)術(shù)上泛泛可陳,身為一個副教授,根本沒有獨(dú)立發(fā)表過什么像樣的核心期刊。

    朱韻趴著趴著忽然覺得身心俱疲,長時間的勞累似乎一下子壓了下來,她閉上眼睛,慢慢睡著了。

    睜開眼時天色已黑。

    高見鴻不知去處,李峋靠在窗臺邊抽煙。

    或許是為了不嗆到朱韻,亦或許只是想吹吹風(fēng),李峋站在窗邊,離她很遠(yuǎn)。

    如果沒那飄動的煙霧,她會以為面前是幅畫。

    “李峋?”

    李峋看過來:“穩(wěn)妥的課代表醒了?”

    朱韻:“……”

    她走過去,他將煙掐了。

    外面剛下過雨,空氣里有股濕潤的泥土味道。

    “高見鴻呢?”

    “回去干活了?!?/br>
    朱韻一愣,李峋看過來:“怎么,以為他不干了?”

    朱韻沒說話,她就是這么想的。

    李峋慵懶地靠在窗臺上笑。

    學(xué)校環(huán)境好,窗外是一片竹林。

    墨綠的林葉,深灰的衣衫,金色的發(fā),白熾的燈。

    他們好像又變成老朋友了。

    李峋抱著手臂,垂眼看她:“他要說的都說完了,你有沒有要說的,一起吧?!?/br>
    朱韻沉默。

    李峋笑笑:“又開始了?想說什么就——”

    “你甘心?”

    李峋眉毛一挑:“嗯?”

    朱韻仰頭看他:“林老師一心專研學(xué)術(shù),從來不關(guān)心這些歪門邪道。他不知道,但你應(yīng)該知道,那個張曉蓓是來干什么的,連名頭都掛在她那里,那我們都去給她打工了?這種研究生導(dǎo)師我從小聽聞多了,我們不用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肯定還有別的解決方法。而且就算沒有他們,以我們的實(shí)力做這個網(wǎng)站也不成問題。”

    李峋聽到最后笑了,“公主殿下信心滿滿啊?!?/br>
    朱韻第一次對他的調(diào)侃無動于衷。

    她后背發(fā)燙。

    為這個項(xiàng)目付出得最多的人是誰,設(shè)計規(guī)劃的是誰,天天熬夜的是誰,搭出那么結(jié)實(shí)的框架的人是誰。

    為什么他還能這樣開玩笑。

    朱韻試圖從他臉上尋找憤怒的蛛絲馬跡,可沒有成功。

    “你就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

    你平時牛逼哄哄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怎么碰到稍稍硬一點(diǎn)的就不敢上了?

    ——這諷刺的話她忍在心里。

    不能說,就算沖著他熬過的那些個夜晚,她也不能說。

    朱韻心里憋氣,忍不住看向一旁。

    靜了幾秒,李峋彎腰。

    “哭了嗎?”

    朱韻轉(zhuǎn)頭瞪他,李峋道:“眼圈都紅了。”

    我憋的!

    李峋笑,窗外的小竹林被夜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在朱韻的沉默中,李峋輕聲問:“公主,你以前見過壞人嗎?”

    第十二章

    什么意思?

    壞人?

    壞到什么程度算壞人?

    還沒等朱韻想出他問這話的理由,就聽見李峋說:“你現(xiàn)在就像個沒氣的輪胎?!?/br>
    朱韻:“……”

    怎么回嘴。

    她的攻擊力確實(shí)下降了。

    李峋往外走,“回去干活,耽誤一下午了?!?/br>
    朱韻提不起興致。

    她這時才想到,自己似乎已經(jīng)為基地?zé)o間斷賣力很久了,好像高三都沒有這么累過。

    緊繃的弦忽然拉松,之前沒有在意過的拼命和勞累,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在意了。

    “我今天想回去休息?!敝祉嵳f。

    李峋停在了教室門口。

    氛圍有點(diǎn)怪。

    五秒之后李峋折返回來,徑直來到朱韻面前,雙手扶住朱韻肩膀。

    朱韻被他飽含深情的目光嚇得靈魂都抖起來了。

    李峋低沉地開口:“朱韻,你知道嗎?”

    我知道什么。

    “所有事,都只有在最開始的時候才是它原本的樣子,越往后,就越偏離?!?/br>
    好像有點(diǎn)道理。

    “但仍是值得努力的?!?/br>
    為啥。

    “因?yàn)槲覀兣?,可以讓它不偏得更遠(yuǎn)?!?/br>
    這樣啊。

    “你說是嗎?”

    呃……

    朱韻看著李峋真摯的目光,只能梗著脖子,緩緩點(diǎn)頭。

    在她剛點(diǎn)第一下的時候,李峋已經(jīng)立馬恢復(fù)了大爺臉。

    “所以抱怨一下就得了,別想真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