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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之中,一點都傳不到外面來……想起剛剛看到的混在蛇群中的殘肢斷骸,還能見到幾個頭顱孤零零地躺在毒蛇那互相糾纏的身上,臉上凝固著極度驚恐的表情,想必那些人也是這樣死去的吧。而這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杰作。預(yù)感告訴他,還沒完……男人寵溺地摸著少年的臉龐,柔聲道:“南~你等我~我們很快又能在一起了~”他又要做什么?侍衛(wèi)抓著一個被五花大綁,面色慘白的祭司回來了。那祭司一看到現(xiàn)場的人間煉獄,差點暈了過去,猛地跪在男人沒錢,一邊“啪啪”地磕著頭一邊拼命地求饒道:“將軍大人,不要殺小人??!小人什么都沒做??!不要殺小人啊!求求您??!”佩斯不耐煩地出聲:“夠了!停下!不然我不介意馬上讓你永遠(yuǎn)都閉上嘴!”那祭司聽了,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趴在地上一個勁地發(fā)著抖。見耳根終于清靜了,佩斯低頭溫柔吻了一下少年那毫無血色的雙唇,然后抱著他慢慢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對侍衛(wèi)吩咐道:“把我上次抓來的俘虜和所有的全部奴隸都押來,不夠就向其他人買,我要四十九萬個人,一個都不能少,你們聽明白了嗎?”“是,將軍大人!”四十九萬個人!楊安南聽到這話,不由得轉(zhuǎn)過頭,愣愣地看向坑中的尸體,臉色發(fā)白,記得有一次他曾經(jīng)聽少年說過“五十萬人”這句話,如果這里是一萬個人的話,那么加上四十九萬個人不就正好是……☆、一百三十四、詛咒(三)正當(dāng)他驚疑不定,男人又走到了那個不斷發(fā)抖的祭司面前。那祭司趴在地上不斷猜測會如何處置他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腳,嚇得一下子抬起頭,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正意味不明地盯著他!祭司被盯得頭皮發(fā)麻,使勁地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先問道:“將軍大人深夜叫我前來,不知大人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呢?”男人沒有說話,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事情,終于,在那個祭司幾乎感到心臟都要恐懼道窒息時,又開口了。他望著那個祭司慢悠悠地問道:“我聽說有一種血祭之咒只要祭品足夠多就可以詛咒這世上的任何東西,甚至是一個國家的存亡,這是真的嗎?”祭司聽了一個荒唐的猜測浮現(xiàn)上腦海,“難道將軍大人您想要詛咒庫薩爾王國?!”佩斯聽了頓時瞇起眼睛,“怎么?難道你不會下這種血祭之咒?”聽到佩斯的語氣里已經(jīng)隱含上了殺機(jī),祭司連忙解釋道,“將軍大人,不是我不肯幫您,只是庫薩爾王國人口龐大,國土遼闊,比我國差不了多少,如果想要用血祭之咒詛咒他們亡國的話,需要的祭品的數(shù)量恐怕要獻(xiàn)上我國一半以上的人口,這萬萬不可!”“停下!”佩斯厭煩地皺起了眉頭,祭司唯恐他堅持這個荒唐的念頭,更加拼命地磕頭,石板很快印上一灘鮮紅的血跡。他是真的怕喜怒無常的將軍會瘋狂地把那么多人都抓來當(dāng)祭品去詛咒庫薩爾王國。對國家的熱愛竟讓他一時間忘記了個人的生死,敢于去忤逆眼前這個出了名嗜血的惡魔。可是惡魔就是惡魔,是注定不會被他這大無畏的精神所感動,甚至從頭到尾佩斯連惻隱之心都沒有動過一點。男人懶得去解釋,直接一腳把他踢倒,踩上他的胸膛,“我要你幫我詛咒一個人,祭品我已經(jīng)讓侍衛(wèi)去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你辦不辦得到。”祭司絕望的眼睛瞬間恢復(fù)了生機(jī),生怕自己聽錯,“原來將軍您是要詛咒一個人嗎?”男人傲慢地點了點頭。祭司喜極而涕,“這個沒有問題,只要祭品足夠,小人可以幫將軍辦到,不知道將軍要詛咒誰,想要什么樣的詛咒?”男人聞言,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年,吻了吻他的嘴唇,仿佛怕吵醒了他似的,輕輕開口道:“我要他永遠(yuǎn)只能屬于我,生生世世只能等我去找他,絕對不能跟別人在一起!生生世世只屬于我!”祭司滿臉意外地看著男人懷中的少年,想不到一向冷酷殘暴的魯赫將軍竟然會有一天對一個人如此執(zhí)著,居然想要追隨他的生生世世。楊安南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原來一直縈繞在他人生中的那個詛咒是這么來的。過了一會兒,耳邊又聽到許多雜亂的腳步聲、無助的哀求聲越來越近,然后又變成恐懼至極的尖叫,其中混雜著侍衛(wèi)的鞭打聲和呵斥聲。是那些俘虜和奴隸看到坑里的毒蛇和殘骸,已經(jīng)明白了接下來的命運,才會發(fā)出那么恐懼的聲音吧。楊安南嘆了口氣,一抹魂魄的他根本無力阻止,只能把眼睛閉得更緊。你會遭報應(yīng)的,魯赫!祭品經(jīng)過侍衛(wèi)一番毒打,漸漸認(rèn)命地安靜下來。祭司的聲音開始在四周環(huán)繞,“偉大萬能的冥王之神奧西里斯,請接受您卑微的仆人赦普塞卡夫四世--赦普塞卡夫斯奈夫魯赫所獻(xiàn)上的祭品,祈求封印其所愛之人楊安南生生世世的姻緣,生生世世!”隨后就是一陣詭異的咒語聲和慘絕人寰的尖叫聲……“不?。。?!”楊安南竭盡全力地嘶喊,心臟一陣緊縮,汗水津津地睜開了眼睛,口中劇烈地喘息,意識漸漸回籠,“夢?”注意到周圍熟悉的景物,楊安南驚魂未定地慢慢坐起身,看著因為常年使用工具,在特定位置覆蓋著薄繭的掌心,“這,這是我的身體?我回來了?”☆、一百三十五、終章莊生夢蝶,又或是蝶夢莊生。站在光影斑駁的大樹下仰頭望著晴朗無云的碧空,楊安南的腦海中忽的就閃過了這么一句話,心中滿是莫名的恍然。一覺醒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了臥室,到了研究所發(fā)現(xiàn)似乎是回到了木乃伊運到研究所的那一天。只是跟記憶中不同的是,兩個木乃伊卻只剩孤零零的一具。幾個月過去,就到了現(xiàn)在。這幾個月里面仍然有楊景,仍然有于珊妮。不同的是這個楊景一直都是那個神神叨叨,癡迷工作的組長,整天只對古物熱愛不已,沒有性情大變。于珊妮一如記憶中的活潑可愛,卻沒有對他表白過,反而是跟徐延慶擦出了愛的火花,而且進(jìn)展神速,更是要在今天……呵呵……究竟是蝶夢莊生還是莊生夢蝶呢?楊安南抬手捂住眼睛,無力地扯起嘴角,記憶深處經(jīng)歷過的那些真的都只是一場夢嗎?明明知道想不清楚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因為如果不去想,心里便會久久被一股悵然所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