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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他現(xiàn)在這幅弱體凡胎可以抵擋。白凌胸前的傷口,早就被撕裂的更深了。如今,已經(jīng)快到了根本止不住血的地步了。若是再這樣渾渾噩噩的走下去,恐怕立馬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可這周圍,具是一片金黃色的麥田,廣袤無垠,根本就沒有人經(jīng)過這里。若是想要等到別人援救,恐怕會有些困難。白凌試圖站起身子,讓自己走幾步??尚乜诘奶弁磪s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他的意志,讓他寸步難行。金色的太陽之下,是和煦溫暖的陽光。再陽光的照耀之下,這一片麥田,就如同極其漂亮的金子一般??瓷先ナ窒踩?,也十分珍貴。溫暖的微風(fēng)拂過人的面龐,不覺得讓人有了一絲絲慵懶的倦意。時不時,耳邊還傳來一陣悅耳的風(fēng)聲。風(fēng)輕輕帶過沉甸甸稻穗,將一大片金黃色的麥田,都吹動的如同海洋一般,發(fā)出一陣清脆的“沙沙”聲。本就失血過多,導(dǎo)致面色有些蒼白的白凌,更是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腳下輕飄飄的,使不出一點力氣。金色麥田的遠方,依稀還能看到一個人影??瓷先ィ莻€背著大竹筐的少年。白凌努力朝那人揮了揮手,盡力讓他看見自己。原本鼓足了勁,想要喊出來的一句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軟綿綿的:“幫……幫我……”說罷,便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白凌早已是躺在軟軟的床上。明亮的月光,靜靜地灑落在院子之中。涼爽的微風(fēng),將院子里的幾株桃花,吹的花枝輕顫。把原本就不多的枝葉,又是拂落了幾片,顯得有些蕭索。白凌默默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原本受傷的地方,早就已經(jīng)被人上好了藥,精心仔細的包扎起來。就連原本十分劇烈的疼痛,也變得緩和了許多。白凌本想起身下床,但無奈有傷在身,實在是多有不便。于是,只好老老實實的靠在床上,打量起四周來。屋子十分的簡潔干凈,大部分都是由木頭和竹子做成的。雖然不及妖王宮殿那般華貴,精致。但卻有種十分樸素,讓人十分安心的感覺。整個屋子,都充斥著一股清香淡雅的竹子氣味,如同親身貼近大自然一般。不多時,一個少年,便端著一碗湯藥,出現(xiàn)在白凌面前。少年的肌膚,稍微有些黝黑,在月光之下看的有些不太真切。經(jīng)常勞動的身材,看上去十分健康修長,肌rou的線條也是十分明顯。少年就這樣穿著一件普通的背褂,兩只膀子就這樣露在外面,絲毫不懼深秋夜里的寒風(fēng)。少年看著白凌,一雙清澈透明的眸子里,還帶著些許不好意思。只是那溫暖動人的笑容,卻是無比的真切。少年把湯藥遞給白凌道:“來,把……把這個喝了吧……”白凌看著那一晚黑漆漆的湯藥,還未曾下口,便覺得苦不堪言。白凌眉頭微皺:“可以不喝嗎……”少年英氣的眉毛一揚道:“那怎么行,這個可是我找張大爺求了好久才求來的,對你這種傷,最好了?!?/br>白凌無法,只能強忍著那股苦澀的中藥味,將那一碗黑漆漆的湯藥,給一股腦的喝了下去。一瞬間,一股難言的苦味,席卷了白凌的口腔,充斥著白凌的整個味蕾。白凌差一點沒把它吐出來……但饒是如此,白凌也是被這一晚苦澀的中藥,給苦到眉頭都緊緊地皺在一起了。少年見白凌這幅模樣,不由了然。“原來你怕苦?。俊?/br>少年笑道,明眸皓齒的模樣,不帶有任何其他復(fù)雜的情感,干凈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面對少年的打趣,白凌也不好意思反駁,只能任由少年取笑。少年笑著,不知道又從哪里摸出一塊糖來。糖是被油紙包好的那種,一層一層的打開,里面正是一塊一塊,淡黃色的麥芽糖。麥芽的清香撲鼻而來,將原本苦澀的中藥味,瞬間沖淡了不少。白凌接過少年遞來的麥芽糖,輕輕放了一顆在自己口中。一股甘甜迷人的味道,將苦悶的中藥味,一掃而空。留下的,只有那帶有濃厚自然氣息的麥芽甜味,久久縈繞在白凌的口腔之中。白凌第一次吃到麥芽糖,不由得眼前一亮,深深的被這種簡單樸素,卻又十分引人回味的麥芽糖給吸引住了。“嗯!好好吃!”白凌忍不住稱贊道:“這糖叫什么?在哪里買的?”少年看著白凌十分喜歡的樣子,不自覺的臉上有些微紅。稍微有點不自然道:“這個,是我自己做的麥芽糖……是你太夸獎了……”白凌聽后,更是忍不住贊嘆道:“不會吧,這糖真的是你做的?”少年點點頭道:“嗯,都是一些簡單的小手藝,平日用來養(yǎng)活自己的?!?/br>白凌笑了笑,笑容如同二月春花一般,陽光燦爛。這是他從妖界到現(xiàn)在,第一次笑的這么開心。不僅僅是因為吃到了好吃的糖而開心,更多的,是為自己終于擺脫那處讓人惡心的泥潭而開心。更開心的,是他終于可以放下過往的一切,開始新的生活了。少年看著笑的如此好看的白凌,一時間竟忘記了時間的流動,靜靜地呆在了哪里。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張帥氣的面龐,不由得羞的通紅。“對……對了……”少年不太自然的別過頭去,盡量讓自己不去看白凌道:“你……你叫什么啊?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倒在稻田里啊?”白凌頓了一下,隨意編了個謊言騙他道:“嗯,我叫白凌,原本是住在離這里特別遠的一個地方。但是因為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離開了那個地方。”“至于這個傷嘛……”白凌淡淡道:“這個就是我離開那個地方,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白凌說完這番話后,心里不免有些酸楚。但不管怎么說,那些事情,終究都已經(jīng)過去……而白凌,其實也很想對眼前這個少年,實話實說。但無奈,他自己原本是個妖怪,還住在妖界里的這種事,實在是不太好意思說出口。而且,就算他真的說出口了,恐怕別人也很難會相信他吧。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