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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菲薄了。元嘉身為一個漢子,當然沒有什么頻繁照鏡子的習慣。在現(xiàn)代的時候,他照鏡子只有兩種情況,早晨洗漱和出門看一眼穿衣鏡?,F(xiàn)在他就一把匕首能勝任鏡子的功能,他也沒習慣沒事拔刀子。得到匕首的那一天,是他唯一一次看見自己形象的時候。那時候的形象確實糟糕??墒乾F(xiàn)在他已經(jīng)從頭到腳都被樊浩軒打理了一遍。到了小山村之后,生活節(jié)奏都放緩了,沒有早前的緊迫感,樊浩軒甚至還給他削了根木簪子。各種收拾出來,元嘉除了一些短時間內(nèi)改變不了的問題,整個人看上去已經(jīng)好多了。再加上氣質(zhì)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對元嘉的形象加分作用是非常明顯的。元嘉覺得自己還是那樣的形象,于是就安心了。他沒有過兄弟姐妹,大學雖然住宿,但其實也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也許兄弟就是這樣的?樊浩軒怔怔地對著那兩處小坑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低頭蹭了蹭,嘴角彎彎地枕在元嘉的肩窩又睡了過去。元嘉拍了拍樊浩軒的背。成年男性的寬厚背脊,讓他略微羨慕。這樣的身材,哪怕他以前也是沒有的。作為一個真·文人,他的身材雖然不算單薄,但也遠遠夠不上壯實。等樊浩軒醒過來了之后,他或許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怎么練肌rou。樊浩軒在元嘉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撫下,往元嘉的身邊湊得更緊,也睡得更沉。一顆珠子隨著他的動作,從敞開的衣襟中間滑落出來。元嘉感到胸口磕到了什么,低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那個小小的漩渦。在元嘉的視線中,那并不是一顆珠子,而是一直以來,他在樊浩軒胸口看到的灰霧?,F(xiàn)在只是更加清晰了。依舊是灰蒙蒙的漩渦,但是顏色似乎比昨天看著淡了一些。在元嘉還沒來得及思考的時候,他的手就握了上去,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住一樣,瞬間握住了那個漩渦。腦海中似乎有春雷炸響,淺灰色的霧氣順著元嘉的手指蜿蜒而上,從元嘉的眉心滲透進去……作者有話要說:愛賴床的親衛(wèi)早起的神棍:起床!賴床的親衛(wèi):唔……早起的神棍:快點起床!賴床的親衛(wèi):別吵,再睡一會兒。早起的神棍:你睡你自己的,讓我起床!賴床的親衛(wèi)【翻身】【壓住】:不要!一起睡!早起的神棍內(nèi)心OS:被子太重也是個問題。☆、第九章 濟陽山樊浩軒只覺得胸口被巨石擊中,整個人都懵了一下。雙手卻直覺將元嘉摟住,勉力側(cè)身,形成一個試圖給元嘉擋住“危險”的姿勢。一張門板組成的床鋪,實在不能算是大床。樊浩軒和元嘉睡在上面,幾乎就是被子和床墊的關(guān)系。再加上,現(xiàn)在樊浩軒的動作幾乎是密密實實將元嘉壓在身下,四肢交纏,這樣的姿勢在別人看來,要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三個漢子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頓時,一雙瞇瞇眼都瞪大了一丟丟,跨進門內(nèi)的腳步也退了出去。三個漢子蹲在門口面面相覷,人家里面在這樣那樣,他們現(xiàn)在進去,似乎有些不妥。旁邊的丹鳳眼一瞇,擺事實:“這村子里,就這么一間房能住人。”杏仁眼也跟著點頭,抹了一把疲憊的臉:“等里面兩個醒了,識相的人他們留下;不識相的,就讓他們搬走?!毙尤恃壅f完,顯然沒有聽取意見的意思,轉(zhuǎn)頭就走了。丹鳳眼看了看,拍了拍瞇瞇眼的肩膀,也跟著杏仁眼走了。瞇瞇眼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再看了看屋子里面,干脆盤腿往地上一坐。樊浩軒昏睡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手腳,胸口還是一陣鈍痛,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先啞著嗓子叫:“元嘉?”元嘉躺在樊浩軒的身下,沒有半點反應(yīng)。樊浩軒半天等不到回音,迷糊的眼睛頓時就睜開了,一驚之下后背爬了一層冷汗,聲音都變調(diào)了:“元嘉!”守在門外的瞇瞇眼聽到動靜,迅速沖了進去:“你們終于醒了!”樊浩軒眼皮子也不抬,直接揮手就把靠得過近的瞇瞇眼一手刀砍暈,看看身下的元嘉,再看看莫名出現(xiàn)在房里的瞇瞇眼,臉色陰沉地都能擠出墨汁來。他摸了摸元嘉的頭頸,確認元嘉現(xiàn)在生命無恙,快速打理好兩人的衣物,才將倒在地上的瞇瞇眼綁扎實了——他搓了好多草繩,還沒來得及用呢,現(xiàn)在就派上用場了。外面的動靜不算小,樊浩軒判斷不出具體來人的數(shù)量,只能悄悄翻窗摸了出去。這小山村的地理位置極偏,被打暈的漢子雖然看著消瘦,但是樊浩軒綁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人精瘦精瘦的,實際上有著一把子力氣,而且看手上的繭子的位置,顯然也是練過的。樊浩軒還從他身上搜出一把大刀。正是那把大刀,讓樊浩軒的臉色更陰沉了。大刀的質(zhì)量也就是一般,不說比起他的柳葉小刀,就是比起他給元嘉的匕首,也是相差一大截。那是自然的。量產(chǎn)的東西,總不會那么精致。那把大刀分明就是大定國軍隊的制式武器!一個荒廢的小山村里,無論出于什么理由,出現(xiàn)了這種東西,總不會是好事。尤其元嘉還昏迷著。樊浩軒按捺下心中的焦躁。他想到當時感到的異常,明明入睡前,兩個人都好好的,到底是被什么襲擊了,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說現(xiàn)在這世道,要找個大夫有多難;他甚至不確定,大夫能不能看好元嘉。眼前這一群人,不管是什么來歷,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里,都該死!樊浩軒閉了閉眼睛,沉下心思。破敗的小山村里,各種人的動靜對他來說一清二楚。但是人員有些過于集中,不方便各個擊破。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唯有速戰(zhàn)速決!其實漢子們的數(shù)量并不多。另一間相對較為完整的屋子被收拾了出來,里面?zhèn)鱽黻囮囌勗捖?。兩個漢子在門外守著,但顯然形式高于實際意義。兩個人的眼皮子都閉了起來,抱著刀子歪著頭,坐在地上靠在一起,就差打呼了。樊浩軒也沒想著要取人性命,伸手快速將兩人用手刀砍暈,確保兩人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醒過來,就身形一掠,閃進了屋內(nèi)。“什么人!”屋內(nèi)的人發(fā)出一聲厲喝,很快就有悶哼和兵刃相擊的聲音傳出。對于這些漢子們來說,這簡直就莫名其妙。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攻擊。若是在原來的地方也就罷了,在這種破村子里,連個人都沒有,怎么就突然冒出個武功這么高強的人來?武功高強也就算了,這人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顯然也十分豐富。一時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