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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點。像這樣毫無防備地將人抱緊,這樣的事情他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這樣近的距離,近到可以將彼此的心跳都融合在一起的距離……元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腿不痛,腰很痛。樊浩軒的手臂越來越變態(tài)了,他都懷疑是不是哪天會被他勒成兩段。元嘉揉了揉腰,愛賴床的樊浩軒竟然不在。房東看到元嘉,笑著說道:“你家契兄一早出去買菜了,交代了讓你不要做早飯。”元嘉謝過了房東,下意識地放下揉腰的手,總覺得房東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再說,契兄是個什么鬼?義兄的另一種稱呼嗎?樊浩軒倒是很快回來了,手上倒是沒提多少東西:“來吃包子?!?/br>包子巴掌大一個,葷素兩種。元嘉吃了兩個。他的腸胃脆弱,就算是還吃得下,也盡量避免吃撐。樊浩軒摸了摸元嘉的肚子:“等過段時間,咱們找個大夫調(diào)理一下,到時候元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br>元嘉倒是不介意:“能有的吃的就好了。對了,你有什么打算,能跟我說說嗎?”樊浩軒其實心里面也沒底:“先確認一下太子的情況吧?!?/br>其它的步驟在太子的情況未明的前提下,全都是空談,想再多也沒用。樊浩軒忽然有些忐忑地拉過元嘉,試探地問道:“元元怎么想?”“嗯?”元嘉被問得有些發(fā)愣,沒有前因后果的,這是讓他對什么事情發(fā)表看法?“太子雄才偉略,誰都說太子殿下是大定國的期望……我卻想著要把這樣一個未來的明君……”元嘉很想得開:“誰當明君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他已經(jīng)和樊浩軒在一條賊船上面了,就跟著樊浩軒走唄。多活一世,不管長短,總是撿到的,做人要知足。樊浩軒恨不得將人直接揉進懷里。他家的元元怎么能這么討人喜歡!“太子是在這濟州城內(nèi)沒錯吧?”這一點幾乎是毋庸置疑的。濟州城的這一場“兵變”,簡直就像是一場粗劣的戲劇,編劇糟糕無比,所有的一切都那么一目了然。但在這亂世之下,顯然也不會有過多的目光,會投注在這么一個城池上面。更何況社會秩序的穩(wěn)定,比什么都來的重要。“太子是打算將濟州城當成大后方?京城不行嗎?”元嘉手上的信息太少,實在不知道該從哪里著手。樊浩軒倒是明白很多事情,但是他一直以來的方向,都是個人勇武,并非陰謀詭計這方面。許多事情他雖然因為見得多,也能知道一些,但是讓他謀劃或者揣測那些謀劃,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我懷疑,那個重傷的濟陽山二當家就是太子?!?/br>元嘉直接將這個懷疑給突突了:“九成的可能性不是。太子會蠢到以身犯險?”他跟著爺爺見得人多了。太子他是沒見過,也不可能見過。但是那些個有錢人,哪個不是將自己看得無比金貴的?太子估計德行也差不多,就是太子不介意,身邊的人肯定也會阻止。“再說,你有重要到讓太子以身犯險的程度嗎?”元嘉這話說得很直白,樊浩軒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但這確實是事實。濟州城是太子的大本營,這其中的布置絕對是最嚴密的。太子若是有心要對付他,不說輕而易舉,最起碼他現(xiàn)在的日子沒法過得那么太平。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說是太子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對于太子來說,他更想明白的是,你到底是屬于哪一方的勢力吧?留著你順藤摸瓜,比留你一條命,要更劃算一些?!痹螌⒆约旱耐茰y說完,看到樊浩軒的臉色,補充了一句,“我是這么想的?!?/br>作者有話要說: 神棍:契兄弟是什么?親衛(wèi):唔……兄弟的一種。神棍:和普通的兄弟有什么區(qū)別?親衛(wèi):比普通的兄弟更親密一些。神棍:有多親密?親衛(wèi):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睡覺……神棍: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第十六章 大夫這里就有一個問題。“既然二當家的是個誘餌,那么他們是想釣誰上鉤?”樊浩軒想不明白。信息量甚少的元嘉就更加想不明白了,只能漫無邊際地揣測:“你背后的大魚?還有那些人想太子死的?”樊浩軒低頭默默掰手指,最后發(fā)現(xiàn)十根手指頭根本就不夠用:“太多了?,F(xiàn)在已經(jīng)起兵的,有這個想法的,和皇室有仇怨的,和太子本人有仇怨的……”元嘉看著樊浩軒總結(jié):“總之,不管誰想要奪江山,太子都是一個繞不過去的檻就對了?!?/br>奪江山,就相當于買個二手房,到手總是得拆舊的嘛!一件太過有原主風格的家具,哪怕再好,也是得拖走扔掉的。賢名在外,太子的日子過得也不容易啊。兩個人關(guān)著門也討論不是出什么來,最后話題悻悻而止。樊浩軒似乎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忙,而元嘉顯得更加無所事事。一方面是因為他這條破腿,原本他還不覺得什么,但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精心對待之后,似乎越發(fā)嬌慣起來,任何活動只要時間長一點,就支撐不??;另一方面,他自己也缺乏相應的技能,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沒有經(jīng)歷過亂世的時候,他看那些歷史或者,只有一個詞語亂世出英雄。許多著名的英雄人物,在太平盛世的時候大部分都碌碌無為,甚至是惡名罩住的罪犯。只有切實在這亂世之中,元嘉才明白其中的艱辛。日子才平穩(wěn)了沒兩天,那些沖擊運糧隊的流民,那些慘死的模樣幾乎歷歷在目。像是從一場電影中脫離出來,身體和靈魂接駁,他能體會到的感情也越來越多。現(xiàn)實卻沒有給他多少傷春悲秋的時間,還沒等他醞釀出足夠的情緒,樊浩軒就帶了個大夫回來。大夫是樊浩軒的老熟人,太子東宮的幕僚之一,雖然不是專職的大夫,但是對于外傷的和傷后恢復調(diào)養(yǎng)很有一手。這身本事如何練就的,其中的因由元嘉都不敢去想。大夫的到來讓元嘉的腿傷調(diào)理正是邁入了新的階段。譬如說,每日一扎針。那明晃晃的銀針,最短的也有小指頭長,最長的元嘉懷疑都有上臂那么長。那一針下去,無論扎身上哪個部位,一個透明窟窿妥妥的。大夫給元嘉扎完針,也不回去了,直接在小院里安營扎寨。倒是不多久之后,大夫和樊浩軒出去了一趟,帶了許多藥材回來。樊浩軒很滿意:“這些藥材,足夠我家元元三個療程的了。”轉(zhuǎn)頭對大夫說道,“還得多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