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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浩軒站起來走遠(yuǎn)一步:“是我義弟?!?/br>☆、第四十九章面朝大海和云州的樊浩軒不一樣,元嘉在濱州簡直像是離了籠子的小鳥一樣……咳,活蹦亂跳。酒樓老板在當(dāng)?shù)匾菜闶浅錆M正能量的人物,出身窮苦,幼時離家,從一個酒樓學(xué)徒,再到一個餛飩攤,再到現(xiàn)在一個大酒樓。就算現(xiàn)在生意清淡了點,人家在饒城的地面上,也是數(shù)得上的人物。“饒城的世道也不是那么太平,元上師以后要出門,恐怕也得多注意幾分?!本茦抢习蹇粗卧诤_吪芘芴桓睙o憂無慮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沒有高人的樣子,忍不住把人當(dāng)成自己的晚輩提醒了一句。話一出口,酒樓老板就覺著不對。人家一個上師,連天雷都能招出來,還怕什么小毛賊??!元嘉倒是不以為意,對別人的善意要保持感恩的心:“多謝提醒,我以后會注意的。對了,這邊出去有島嗎?我好像看到那邊有小島!”海風(fēng)很大,不過如今天氣熱了,吹著倒是舒服。酒樓老板順著元嘉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笑道:“那不是什么島,就是幾塊礁石。等漲潮的時候就會被淹掉了。從皋西村出去,倒是有幾個小島,不過上面只有一些海鳥,草都沒幾根的?!?/br>元嘉不死心:“再遠(yuǎn)一點呢?”酒樓老板搖了搖頭:“再遠(yuǎn)一點是要多遠(yuǎn)?再遠(yuǎn)我也不知道了。對了,明天我找了一家漁民,我們可以跟著一起出海打漁?!?/br>元嘉的眼前一亮:“這個好!”漁民不是普通的漁民。這個漁民在當(dāng)?shù)胤浅S忻麣猓拇彩亲畲蟮?,足夠能容納下他們一行人。元嘉站在船頭拿了根魚竿裝模作樣的釣魚,連樣子都沒有。漁民不知道元嘉的身份,搖了搖頭還過來指導(dǎo)元嘉怎么釣魚,一番糾結(jié)之后,終于將元嘉的姿勢擺對了:“不過今天這天氣看著不對,應(yīng)該沒什么魚?!?/br>漁民剛說完,元嘉的身體就往前一撲,差點就這么飛出船舷。漁民的反應(yīng)很快,迅速將元嘉抓住,呼哨了一聲,就有人過來接過元嘉的魚竿。這些經(jīng)年在捕魚的漁民們,力氣可不是元嘉能夠比擬的。元嘉看著幾個黑瘦的漢子漲紅著臉,再看看外圍一條明顯的水線在打轉(zhuǎn):“這是什么魚?好像很大!”漁民們憨厚的笑笑:“還不知道是什么魚。不過這邊倒是挺少見這么大的魚,放心,等他們遛魚把魚遛到精疲力竭了,自然就會上來了?!?/br>遛魚遛了半個時辰。元嘉不認(rèn)識。他原本還以為會是一條大鯊魚,結(jié)果釣起來魚也不過只有他胳膊長。他沒有等到將這條魚下鍋,略微有些遺憾,手指微動,指著一個方向:“往那里下網(wǎng)!”漁民們經(jīng)驗很足,這會兒都打算回去了,聽見元嘉的話,就當(dāng)是哄他高興,就這么下了一網(wǎng)。一網(wǎng)果然什么都沒有。元嘉嘿嘿笑著把漁網(wǎng)里面的幾根海草挑出來扔了,又幫著將漁網(wǎng)理順,指著海面道:“再扔一網(wǎng)?!?/br>元嘉的年紀(jì)其實比起漁船上的很多人來說,也小不了多少,只是他這么長時間一直被當(dāng)成大少爺/大姑娘在養(yǎng),尤其是在濱州那么久,皮膚竟然還是白皙水嫩的,看上去就臉嫩得不行。漁民們直接就把他當(dāng)成自家幼弟了,說笑了兩句,卻還是扔了一網(wǎng)。氣運珠:消耗氣運值10,調(diào)理地氣完成。這一網(wǎng)起來收獲不多,但是比起漁民們認(rèn)為的倒是有了一點魚??偹悴皇强帐侄兀偌由习馁M用,漁民們這一次出海倒也有的賺。元嘉在村子里住了十天,天天跟著漁船跑進(jìn)跑出。直到十天后,元嘉告別的時候,漁民們還有些舍不得,更加覺得有些奇怪:“你們說這元少爺在的時候,這些天魚是不是越來越多了?”“這魚多和元少爺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啊,我聽到好幾次,他們叫元少爺,元上師。”“你沒聽錯?”“肯定沒有!”從漁村返回之后,魯成和魯安也將沿海的地塊給初步整理完畢,招工也都招到了。“都是一些當(dāng)?shù)氐臐O民??亢3院?,他們現(xiàn)在就是抓到魚也賣不出去,反倒是自己家要買米糧,日子都過不下去?!濒敵深D了頓,突然請求,“元少,您就發(fā)發(fā)善心,將這些人買下來吧!”元嘉游玩的興致還在臉上,瞬間就被說懵了。他突然感到喉嚨有些干澀,吞了吞口水才勉強開口:“你是說……買?”這日子要過成什么樣子,才能將買人當(dāng)成是救人?還是求著人買?元嘉無法想象。他這一次在漁村自覺也算是見識到了。當(dāng)?shù)厝穗m然日子過得艱難,但是也沒有到食不果腹的程度,而且一個個都樂觀積極,什么時候看到都會笑容燦爛的打招呼,還很熱情地一起交流怎么做菜。魯成看到元嘉這個樣子,一時間也不敢說話。元嘉坐回椅子上,啞著嗓子開口:“一會兒帶我去看看?!?/br>魯成知道元嘉有了松動,立刻點頭:“是。這就去準(zhǔn)備?!?/br>元嘉擺了擺手:“不要準(zhǔn)備,就這么去。”補充了一句,“誰也不要知會?!?/br>魯成面露難色:“元少……”“怎么?不方便?”“不是,成是怕沖撞了元少?!?/br>元嘉抬了抬下巴:“我有什么可沖撞的?!比撕腿酥g能有多大的區(qū)別,不都是一條命?能怎么沖撞了?但是,當(dāng)稍晚的時候魯成帶著元嘉去到那些漁民們住的地方的時候,他還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個地方距離大宅不遠(yuǎn),從角門出去,也不過拐了三個彎。魯成小聲說道:“這些漁民原本是常安村的。前不久有海盜上岸,能搶的都搶光了,還將村子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元嘉想到酒樓老板的告誡,想來那不太平指的就是海盜。以為海盜只是搶海船的自己,實在是太甜了。“這里經(jīng)常有海盜?村子里的青壯呢?”如果經(jīng)常有海盜的話,說明這附近一定有海盜們的聚居地。或許因為洋流或者其它的原因,當(dāng)?shù)氐臐O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征兵,都走了?!?/br>魯成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這些衣不蔽體的老弱婦孺,卻真真切切地將元嘉的心刺痛了。在他那會兒,發(fā)成了災(zāi)情有全社會在救助,雖然困苦,但是總能熬得過去。而眼前的這些人,那些母親,就連看著自己的孩子的時候,眼中都透著茫然。他們不知道未來在哪里,甚至魯成已經(jīng)給他們安排了工作,他們也看不到希望。希望并不是一餐飯一件衣,而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一家人才能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