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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樓看見你與人吃酒呢!人們一提起來,都說你是青州來的大富翁,專賣女人用的香粉的,為人最風(fēng)流不過,出來進去總帶著一大群美貌的小娘子……” 李想急忙解釋:“哪里有一大群?常跟著我出來的,只有我坊里歐管事?。 闭f到這里又想起家里那堆東西:“娘子,你還有許多東西在我那里呢,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來。這些東西太貴了,我實在不敢收?!?/br> 女子哼了一聲:“輸了就是輸了,我才沒那個面皮再要回來呢!本想著讓你與我填首詞,誰知道你卻不肯……” 李想簡直要淚奔了:“我不是不肯,是真的不會啊!” 女子道:“就算你是不會吧!那你教教我,抓銅子兒怎么能贏?”說到這里她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我回去琢磨了好久,也沒想通其中的關(guān)竅?!?/br> 說起拿三堆這個游戲,李想頓時進入了狀態(tài),便找了樹枝準備在地上寫寫畫畫,正準備畫,這才意識到倆人還在花園里呢,黑燈瞎火的哪里看得清。 女子也笑了,輕聲說:“李官人還有朋友要招待吧?別耽擱的太久了。來日有空,再教我吧?!?/br> 李想也跟著點頭:“好,來日有空再說?!闭f到這里,忽然想起個茬來:“哎呀,你知道我是誰,我卻還沒問過你呢?請問娘子…………如何稱呼?”這不是李想結(jié)巴,實在是話說了半截不知道怎么說下去好,總覺得直接問人家女孩子名字有些不禮貌,又覺得只問姓什么實在不甘心。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姓李,你叫我三娘就行。我平日里就在清樂坊呆著,你若想見我,過去直接報個名字就行?!闭f罷與李想福了福身,便跟他道別了。 李想從聽到清樂坊這幾個字,腦子便像雷劈了一般,再轉(zhuǎn)不動了。清樂坊,清樂坊,他雖然沒有去過,卻也聽說過這個大名鼎鼎的名字,教坊以外,美貌行首數(shù)量最多質(zhì)量最高的地方,那一定是清樂坊!李師師,鄭小橋,于夢荷,這些只有高官巨賈跟當世文豪才請得動的最頂尖的行首,都來自清樂坊。 對于李想來說,這真的是悲喜交加的一夜,喜的是,他終于又見到了美人,還知道了她的名字,而可悲的是,李想同時也意識到,他來到宋朝,第一次動心的對象,竟是一個美貌的妓(河蟹)女。 李想心情不太好,李三娘走后,他又在花園里發(fā)了一會兒呆,這才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包房。才一進門,柳昭娘便趕緊迎了過來,又是遞帕子又是給他端茶,李想看著眼前這個長得不算頂頂漂亮的女人,忽然明白了為什么古代的才子皆愛去教坊青樓,別說那風(fēng)情萬種的李三娘,就是眼前的柳昭娘,這樣的細心體貼,又絕不在他明顯有心事的時候,多說多問使他尷尬心煩,這樣的女人,又有哪個男人忍心拒絕呢? 屋里的溫度比外面高,李想一進來就覺得頭暈,又因為他出去的時間太久,便被眾人以逃席為名,逼著他喝酒。李想的酒量本來就差,方才他就喝過一通了,這會兒又喝了幾杯,再加上有心事,沒一會兒便不勝酒力的倒下了。 李想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不對,帳子太花哨了!他猛地坐起來,卻正看到柳昭娘端了銅盆過來:“官人醒了?你昨日醉的厲害,偏外頭又下起了雨,大半夜的無處叫車,只好讓官人搭了奴的車,到教坊里歇歇腳?!?/br> 李想的頭嗡嗡的響,心情也不好,可抬頭看看柳昭娘端了盆子,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終于還是沒有忍心拒絕,由著她服侍自己洗漱了一番。 李想不是傻子,柳昭娘眼中的情義他不是看不出來,可他不想狎妓玩樂,他只想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找個跟自己處得來的小娘子結(jié)婚,柳昭娘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人,但并不符合他擇偶的標準。 李想洗完臉,腦子清楚了一些,看柳昭娘忙忙碌碌的圍著他轉(zhuǎn),越發(fā)過意不去。柳昭娘在教坊,雖不是最頂尖的,可也算的上個相當紅的小姐了,這些伺候人的活兒她是很少做的,她有好幾個女使伺候呢??涩F(xiàn)在,她把女使打發(fā)到了一邊,從頭到腳的伺候李想穿戴:“昨日官人睡的沉,幾個人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把外衣脫下來,實在是不脫不行,穿著衣服睡一晚上,全都要打褶兒……” 李想臉色一僵,他昨夜未歸,回去可怎么交代?又聽見柳昭娘輕聲說:“我昨日讓您家里的那位賈大哥回您家報信,特地央了他,只說您喝醉了歇在了旅店里?!?/br> 不得不承認,柳昭娘是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姑娘,為李想考慮的十分周到,可李想的腦中卻冒出了那句話:“最難消受美人恩。” 直到離開柳昭娘的住處,李想的腦袋還是一團亂。他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把持不住,被這個紙醉金迷世界同化。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真的想,就這樣也不錯,這年月誰沒個紅顏知己呢?然后他把這個卑鄙的自己狠狠地踩到了地上,無恥!才回到古代幾天,就想要左擁右抱妻妾成群么?他不想要分成幾瓣的心,而又有哪個女人,會愿意自己的男人的心是分成幾瓣的? 直到回家,李想的臉色還是陰沉的,快到家門的時候,他對過來接自己的賈鵬說:“以后,若是我喝醉了不方便回家,就替我找間逆旅住下。” 賈鵬一愣,隨即點頭應(yīng)下。 幸運的是,前一天正好白天就一直陰著,小娘子們怕回家路上遇到雨,所以索性都留在了工坊的宿舍里沒有回來,家里只有小桃跟幾個女使男仆。小桃皺著眉對李想說:“阿兄,你身上有脂粉味,不是咱們工坊的脂粉味!” 李想十分慚愧,諾諾道:“我昨天喝醉了,胡亂找地方歇下了。小桃,我當真沒在外頭鬼混?!?/br> 小桃嘆道:“阿兄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么?只是,阿兄也確實該給我找個嫂子了,你總是這樣子怎么成?五哥比你小七八歲,他如今都當?shù)?!阿兄,你到底喜歡什么樣子的,與我說說,便是不認識那樣的小娘子,也可以讓五哥幫忙打聽,再不濟還有趙家二哥呢?” 喜歡什么樣子的?喜歡什么樣子的? 我喜歡笑起來像明媚的春花,說起話來如微風(fēng)拂面,即使生氣也讓人覺得美麗,對一切事物都充滿熱情,相處起來快活的緊,那樣的一個小娘子——李想想著想著,又愣了,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所有對未來妻子的幻想,全都是按照某個人來設(shè)定的。 ☆、66第六十八章 李想郁悶的心情并沒有維持太久。雖然對那個叫做李三娘的美人很有好感,但畢竟不過是見過三面罷了,有點兒一見鐘情的意思,卻也僅此而已,離情種深種這個程度差的還遠呢!連著去紙坊忙活幾天,便把這些事兒放到了一邊。 開封的奢侈品消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