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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的原始屬性拉低凸顯副本難度,是想把自己玩死的節(jié)奏。鑒于是一個好評如潮的熱銷游戲,裴向南覺得它在基本的游戲設(shè)定上是不會出錯的,所以他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很安全!而這個失明并不會是永久的。但裴向南也不清楚這種狀況會持續(xù)多久。不過,秦深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明明他的決定才是當(dāng)下更為正確的選擇,但他還是選擇支持自己。某方面來說,裴向南很感謝秦深的理解。秦深是走快步回來的,手上拎著一個裝滿了飲料罐子的袋子。裴向南聽到好多瓶子撞在一起的聲音,伸手去摸,驚訝地抬頭:“深哥,這么多兩個人怎么喝得完?”秦深的語氣沒半點所謂:“你剛才沒告訴我你想喝什么,我就把一些口感不錯的都帶了份過來。”“……”裴向南愣了下,口感不錯?這是個什么形容詞。然后呆呆地問:“嗯,那有紅茶嗎?”“……沒有?!?/br>“額,那就綠茶吧?!?/br>“……沒有綠茶。”裴向南:“……檸檬水,可以嗎?”“……”于是老大你不是出去買飲料的嗎,為什么要啥沒啥,您究竟買了些什么回來!裴向南要抓狂了,但還是淡定地繼續(xù)問:“那深哥你買了什么回來?隨便給我一瓶就可以了”秦深隨即報出了一串牌子,后面無一不跟著一個礦泉飲用水的后綴。“所以您買了一袋子的礦泉水?”裴向南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應(yīng)對這個情況。對于他這種宅男吊絲來說,礦泉水和康師傅,農(nóng)夫山泉劃等號。而且礦泉水什么時候也有口感這種高大上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了!原來高富帥的舌頭和屁民的舌頭構(gòu)造也是有區(qū)別的!“嗯,飲料對牙齒不好,少喝。喝水吧?!?/br>哦哦,裴向南瞬間又被秦深給說服了,深哥好養(yǎng)生好注重生活品質(zhì)!裴向南隨便在袋子里取了瓶水喝,吧唧了下嘴,嗯,以口感來說,他確定這和一塊錢一瓶的康師傅沒什么區(qū)別。他沒喝幾口,就聽到試鏡助理在門口喊他的號碼。第24章試鏡start“深哥!”“沒事,我陪著你過去?!?/br>秦深拉著裴向南的手,一路把他護送進試鏡房間。裴向南的手摸在門緣上,這一會兒突然特別能理解畫家坐在街頭等待客人時的心情。那種生怕對方會因為自己眼睛上的殘疾而歧視自己能力的擔(dān)憂,那種生怕自己沒辦法做得像正常人那樣好的緊張。在這一片黑暗里,你每時每刻都在自卑和憂心惶惶,想要墮落真的太容易了。然而又是這樣,才明白在這種困境里振作起來的人該有多堅強。裴向南忽然覺得,站在這個試鏡大廳里的人,沒有誰會比他更適合這個角色,更能勝任這個角色!這個瞬間,裴向南居然主動掙脫了秦深的手。“評委席在你右手方向。”裴向南聽到秦深湊到他耳邊用極其微小的聲音告訴他,裴向南回過頭去感激地說:“謝謝,深哥?!?/br>“嗯,放輕松就好。”裴向南做了一個深呼吸,朝著正確的方向邁出幾步。他看不見評委席上有什么人,只知道大概會有林鎵樹。所以就沒一一指名道姓問好,統(tǒng)稱了遍老師,簡單地自我介紹便等待著評委的發(fā)難。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林鎵樹第一句話卻并不是刁難,反而透露著點疑惑的關(guān)切。林鎵樹問:“你身體不舒服?”裴向南冷汗都下來了,忙搖頭說沒有身體不舒服。不能讓這些人知道他眼睛看不見!此前因為看到諸多讓他眼瞎的試鏡,林鎵樹已經(jīng)處于狂暴邊緣了,更何況,這已經(jīng)是畫家角色的第五輪試鏡,要是這次再找不到人,他可能真的要去選國外的小鮮rou了。他其實對裴向南的外貌氣質(zhì)很滿意,但是偏偏裴向南是個沒演戲經(jīng)驗的門外漢,搞得他之前有多驚艷,失望和郁悶就有多大。但總的來說,他還是比較關(guān)注裴向南的。裴向南一進門來,眼尖的林鎵樹就看出了點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太對勁。“林導(dǎo)?”裴向南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林鎵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算了算了,丑話說在前頭,你雖然是個菜鳥,我可不會給你放水。老老實實演,別盡搞些小動作。”裴向南聽到林鎵樹帶著火星子的話,覺得莫名其妙,他還沒開始演呢,去哪搞小動作。林鎵樹也忒會遷怒人了吧。裴向南有點小生氣,但是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點頭說好。他聽到前面評委們小聲地議論了下,隨后林鎵樹就說讓他表演畫家在為許靜荷繪畫的時候,廣場上突然下雨的片段。試鏡助理給裴向南端了折疊椅和畫板過來做道具。“開始吧。”裴向南看不見椅子和畫板,只能大概知道助理可能是放在了他的左手邊。他蹲下身去摸索那椅子,很快便觸碰到木制的矮凳,然后才緩慢小心地讓自己坐穩(wěn),伸手去碰應(yīng)該在他的正前方的直立畫板。林鎵樹看著這般舉止的裴向南,皺著眉頭換了個坐姿。一切完畢之后,裴向南才小心地松了口氣,放松下身體四肢,閉上眼睛轉(zhuǎn)換角色。再睜開雙眼,他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已然發(fā)生了些許變化。裴向南左手扶著畫板,右手手指呈抓取樣,像是拿著一根炭筆。他微微彎著背,膝蓋向外打開。手指在畫板上飛快地涂畫著。他每畫一會兒便會抬起頭來看一眼前方。雖然畫家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但是他多年來養(yǎng)成的素描習(xí)慣并沒有改變,臨摹模特的時候總是會習(xí)慣性的抬頭注視模特。然而,每次在他意識到他已經(jīng)看不見模特的臉后,他的手指都會有細(xì)小的停頓。忽的,裴向南停下了手,他扶畫板的手移開,手心向上,感覺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像是在看天空,隨后露出一個懊惱的神色。他非常抱歉地跟顧客說對不起,要下雨了,沒辦法繼續(xù)為您畫畫了,之前您付的訂金會退還給您的。他一邊道歉一邊熟練地收拾自己的工具包,好像他已經(jīng)遇到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情況,也做過無數(shù)次相同的動作。“哦,該死的。”他忽然小聲地咒罵一聲,一把將畫板和工具包護在自己懷里,弓起身子把它們保護起來。他猛地站起身往旁邊沖,不料一下被腳邊的折疊椅絆了一跤,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裴向南是真摔,那撞地的聲音甚至把待在門邊的秦深給驚了進來。秦深一下推開門,喊:“怎么了?”一眼見裴向南倒在地上,他剛想上前準(zhǔn)備把裴向南扶起來,卻又察覺到裴向南似乎根本沒注意到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