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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僵持的模樣。兄弟反目成仇,除了錢,只可能是女人了。裴向南震驚地繼續(xù)往下看,還以為能看到多驚世駭俗地情節(jié),結(jié)果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同時喜歡上同一個女人的老把戲。反正看得有點扯,弄得裴向南對前面的情節(jié)的可信度都開始懷疑了。這一個狗血到極致的故事里,反倒是一個細節(jié)讓裴向南覺得裴正康和陸耀華的關(guān)系并沒有外界說得那么差裴正康快四十歲的時候,才有了第一個兒子,那是陸耀華剛好帶著妻子和十三歲的兒子前往芝加哥,雖然并沒有說明是去干嗎的。但是據(jù)說裴正康妻子在醫(yī)院生產(chǎn)時,裴正康和陸耀華是一同在手術(shù)室門外邊等著的。而且因為裴正康妻子難產(chǎn),孩子生下來后第一時間送去了恒溫箱,陸耀華寸步不離地照顧。這是關(guān)系差嗎,關(guān)系差誰浪費時間陪你在醫(yī)院里待著??!只是,裴正康和陸耀華這么多年來,卻也從來沒同時出現(xiàn)在同一個鏡頭面前,外界多稱他們是老死不相往來。裴向南又忍不住往上翻帖子,去看之前貼出來的那張照片,裴正康和陸耀華還是大學(xué)同學(xué)的照片,穿著學(xué)士服,勾肩搭背站在教學(xué)樓面前拍照。即使相片老舊模糊,光影留下的兩個男人也帥得一塌糊涂。裴正康和陸耀華站在一起讓人看著很舒服。裴向南扭頭去看病床上的裴正康,輕聲說:“爸爸,也不知道陸耀華會不會來看看您。”回應(yīng)裴向南的是裴正康均勻的呼吸聲。就在陸均森回國處理公司事務(wù)后的一個禮拜,陸均森給他來了電話,說這兩天能抽時間過來飛過來看看。裴向南本來想拒絕的,畢竟陸均森本來就忙,還要飛來飛去倒時差,身體怎么受得了。陸均森卻說,他父親想來探望。裴向南頓了下,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第一次近距離見陸耀華,裴向南恍惚回想起讓他記憶深刻的那張照片。但陸耀華又和照片上那個年輕的男人有了很大的不同。鬢角白了,皺紋多了,眼神也深沉了。裴向南注意到陸耀華一直在看他,有些局促地喊叔叔。陸耀華點點頭,從病房門口進來,走到病床邊。裴向南敏感地感覺到陸耀華不希望別人待在這里,所以很識趣地很陸均森出去。他相信,陸耀華不會對裴正康做什么的。兩人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望著從環(huán)形大樓頂照下來的陽光,以及碧藍藍的天空。裴向南說:“我都不知道你父親和我爸以前居然是同學(xué),他從來沒跟我說過?!?/br>陸均森說:“我父親也極少談他們兩個的陳年舊事,你也沒有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所以很多人其實都只知道伯父有一個親生兒子,卻不知道長什么樣?!?/br>裴向南來了興致,問:“當年我媽生孩子的時候,你和你父親不是也在現(xiàn)場嗎。”陸均森點頭。裴向南說:“我倒是覺得他們私底下還是念舊情的,至少,不恨,不討厭對方。不過那時候很趕巧啊,你們一去,我媽就要生了?!?/br>陸均森似乎在回憶,想了會兒,說道:“我記得你出生時候小小的,皺巴巴的,很難看。”裴向南翻白眼:“哪個小孩出生不這樣,那是被羊水泡得好不好。”陸均森說:“你出生后就被送進恒溫箱里,我記得?!?/br>裴向南:“是嗎?!”陸均森:“嗯,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偷偷跑進去看你的模樣,不小心把你和旁邊小孩的名牌給勾了下來。那時候的名牌就是掛在小凹槽里,很容易掉。當時,有護士進來,我就隨便把名牌給掛回去了?!?/br>裴向南:“(⊙o⊙)?。∫悄銙戾e了怎么辦!”陸均森:“……”裴向南腦袋里靈光一閃,猛地站起來,手指有點抖索地指著陸均森:“不會就是……就是你……”見了鬼了!原來罪魁禍首就是陸均森!估計孩子就是那時候抱錯的吧。裴向南有點茫然地坐下來,說:“難以置信……”這么狗血的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陸均森沉默。裴向南說:“感覺挺對不起這個原主的啊,白生生被占了這么個富二代的位置?!?/br>陸均森說:“看你離家出走,活得也不好,他未必羨慕。”裴向南頓了下,說:“也是……說不定他有一個正常的家庭,父母健在,非常疼愛。”說著,裴向南扭頭朝陸均森笑了下:“沒你那個烏龍,說不定我一輩子都不會認識你了?!?/br>可能這真的就是命吧,注定該遇到什么人,會發(fā)生什么事。仰頭看天,裴向南心下悵然,幽幽地說:“你說,我爸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陸均森摸摸他的臉,像是安慰:“要怪也是怪我?!?/br>裴向南一下往陸均森身上倒,嘟囔地說:“要是以后我爸不認我了,我就只能在你手底下打工了,老板?!?/br>陸均森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們找找那個小孩吧,就是當初和我兩隔壁的小孩。”“好?!?/br>陸均森的行動力不可謂不迅速,說要做什么就立馬動手了。只是相隔十幾年,就算能在醫(yī)院的記錄里找到孩子的姓名,茫茫人海,也像大海撈針。就這么找了一個月,終于有了線索。陸均森立馬派人過去。只是,裴正康撐了一個月,似乎再也沒辦法繼續(xù)熬下去。自從陸耀華過來探望過他后,他的病情便時好時壞,異常波動。裴向南時常半夜被他痛苦的呻吟聲驚起,卻也只能在邊上干著急。有一天晚上,裴正康忽然清醒過來,裴向南很是愣了下才急著要按鈴讓醫(yī)生過來,被裴正康擺擺手阻止了。“爸爸,你想要什么?!?/br>裴正康眨眨眼睛,掃了一圈病房,視線最后落在裴向南有些憔悴的臉上。他朝裴向南招了招手,裴向南聽話地將頭湊過去。“找……維特……叫他現(xiàn)在,過來?!?/br>“好,爸您快把氧氣罩戴上。”裴向南其實不知道這個維特是誰,想了一圈只好打電話回家問家里的管家,管家一聽名字便表示他立馬通知維特律師到醫(yī)院去。裴向南一聽律師,心里邊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他微微偏頭看了眼精神好了許多的裴正康,不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維特很快便到了,見到裴向南朝他點點頭。裴向南想著他們恐怕要談一些機密地事便很自覺地出去了。沒有看表,不知道維特具體在病房里待了多久,只是感覺過了很長時間,在外邊站著腿都要麻了。維特走后,裴向南再進去,裴正康已經(jīng)半坐起身靠在床頭。裴向南嚇了一跳,“爸爸,你!”裴正康擺擺手表示沒什么大礙,眼神柔柔地看著裴向南,輕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