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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環(huán)游世界,我?guī)阕呤澜缟献罡叩墓?,帶你去觸摸最近的天空】【大手,果然大手……】【不知道為什么,看看得眼淚模糊】【臥槽,你們真是夠了,人家明明是在做公益好嗎,重點在哪里!】【林鎵樹,你那個司馬昭之心,路人已經(jīng)皆知了,就別這么苦情地一直用鏡頭表白了好嗎,是男人就親口說出來!】【他們應該是雙箭頭吧,不然太虐……】【不就是想要結(jié)婚證那九塊錢嗎,給你們就是了!】【不不,這根本不是在做公益,也不是宣傳西藏風景,這是在拍裴向南??!我已然看透了的本質(zhì),說說有多少被圈成裴向南新粉的】【這安利,我吃了!】……然而,事實上,裴向南根本不知道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把這件事炒開了。在旅館著火的五個小時前————“??!輕點……輕點……”“痛嗎,痛就對了?!?/br>“哥,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行嗎,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你對罵了?!?/br>“你現(xiàn)在馬后炮,晚了?!?/br>“嘶……疼疼疼……”“忍著。”……“這藥酒要揉進肌rou里才有效果,淤青也要搓開,你一個爺們這點疼都怕?”“爺們不能怕疼啊,什么邏輯,而且這不是一般的疼好嗎?!?/br>因為林鎵樹的攝像機重量不輕,再加上裴向南這個初哥第一次遠距離扛攝像機攝影就走了幾十里公路,結(jié)果肩膀華麗麗地淤青了。疼得他連手臂都抬不起來。林鎵樹多少還有點良心,一進林芝境內(nèi)的八宿就幫他折騰跌打藥酒去了,配合著精油,一天三次地幫他按摩。只是這過程實在是讓他叫苦連天。“躺好了,亂動什么?!?/br>林鎵樹說著又拿了藥酒倒在自己手上,抹均勻后,再搓熱手掌,然后擁擠按揉著裴向南的右肩。此時,裴向南側(cè)躺在林鎵樹腿上,因為要按摩的關(guān)系,上半身沒有穿衣服。雖然徒步走川藏已經(jīng)快四個月,因為防曬措施得當,除了臉和手,其他部位基本沒怎么暴露在紫外線下,所以裴向南的身體還是很白的。而和臉一對比的話,只能是稱得白的地方更白,黑的地方更黑。林鎵樹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手掌上傳來的熱度和觸感讓他意識有點神游了。他腦袋里飄過很多東西,都是有關(guān)于裴向南的,一時間,他自己也開始詫異,他居然會把遇到裴向南的點滴記得這么清楚。明明只是一個蠢到不行的人。林鎵樹神游天外,手上力氣也沒個準了。直到裴向南齜牙咧嘴地用能動的那只手掐他,他才回過神來。“哥哥,你是要把握骨頭捏碎嗎?!迸嵯蚰险f這話的時候是咬著后牙槽壓根的。林鎵樹怔然,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裴向南,更何況,他們兩個現(xiàn)在幾乎就是赤誠相見。裴向南見林鎵樹皺著眉頭,目光飄忽,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怎么了,發(fā)什么呆啊?!?/br>恰巧此時,門鈴聲拯救萬物一般響了起來。林鎵樹立馬從床上坐起,瞥了眼房門,說:“我去看看,你自己起來穿衣服。”裴向南點頭。林鎵樹下身只裹了條浴巾,洗手后去開門,門一拉開,穿著改良般藏袍,頭發(fā)編成小股辮子,頸脖上掛著瓔珞珠串,皮膚高原紅的小伙子推著餐車佇立在門口,一眼見林鎵樹這種裝束,有些傻眼。小伙子cao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說:“客人,這是您訂的午餐?!?/br>林鎵樹用嫻熟的藏語對小伙道了謝,小伙明顯眼睛一亮,立馬也開始用藏語和林鎵樹對話。“不用找了。”“非常感謝,愿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br>林鎵樹端著餐盤進屋,將東西擱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下來吃飯?!?/br>裴向南齜牙咧嘴地拉起了褪到腰間的衣服,下床走到桌子邊上。林鎵樹一言不發(fā)的模樣讓裴向南有點瘆的慌,“我也不是說怪你?!?/br>林鎵樹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待會出去逛逛,你就別亂跑了?!?/br>裴向南本來也不想出門,很自然地點頭說好。吃完飯,林鎵樹就拎著攝像機出門去了,裴向南在旅館房間里休息看書。八宿風景很好,他和林鎵樹沒急著走,打算在這里住幾天,把該看的地方都看完了再走。睡了個午覺起來,感覺肩上的藥酒差不多都干了,粘著衣服黏黏糊糊的很是不清爽,便找了衣服去洗澡。要是他能預知即將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打死他他都不會在那個時候去洗澡!面前的火很大,在獵獵的風里,濃重的黑煙向遠方的山飄去。裴向南覺得很冷,因為他不僅頭頂洗發(fā)泡,渾身濕漉漉,而且只狼狽地裹了一條單薄浴巾。街道中央站滿了火里逃生的房客,哭的,罵的,哀嘆的,碩大的消防車幾乎要把這條街橫向霸占了,消防員拉著消防水栓往里面沖,越來越多圍觀的人朝這邊聚集過來。一片混亂。裴向南稍微有點慶幸,混亂當中,還沒有誰把他給認出來,不然他還有臉混娛樂圈嗎!他還有臉裝高冷嗎!他在高三千六百米海拔的八宿街頭瑟瑟發(fā)抖,周圍沒有一個認識的人,而入耳嘰里呱啦的藏語他一句都聽不懂。這種時候,裴向南才深切地感覺到林鎵樹在身邊的好處,林鎵樹永遠安排好了一切。可現(xiàn)在,林鎵樹在哪?過了好半天,終于有好心人看不下去,給了他一條花色斗篷,他趕緊把自己裹了起來。他站在人群的后方,焦急地等待著火勢被撲滅。一時間突然想到林鎵樹帶著攝像機出門去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賓館出了事,要是他回來看到自己這幅模樣又該嘲笑半天了。可裴向南心里頭又有點慶幸林鎵樹出去了,也不必要受這無妄之災。前方忽的傳來陣陣sao動,裴向南艱澀地聽著一堆藏語里夾著聽不太清楚的漢語,理了半天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想要沖進火災事發(fā)地,被消防員攬了下來。裴向南踮起腳尖,越過前方人群頭頂,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勇士這么勇敢,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起火的賓館里吧。只是那個瞬間,裴向南眼神穿過重重人群,穿過傍晚五點昏暗的空氣和燈光,和林鎵樹視線相撞。四周的黯然塵囂,遠處是黑火焦煙,林鎵樹的身影在那龐大的氣勢里被襯托得渺小、脆弱。這一刻,林鎵樹不再是那個永遠強大,對所有人都冷嘲熱諷的天才導演。他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眼珠幾乎泛紅,一下將裴向南拉近懷里,雙手緊箍住的力度大概要將懷里的人揉碎進血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