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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痛苦,但我又隱隱覺得高興,因為你全部身心都是我的,只有我能安慰你,你在我懷里睡覺,做了噩夢,第一個抓緊的就是我。我好像變成了你的氧氣,而你愛我,每一秒都愛我,離不開我。之恒,我以前的確有些看不起你,我向來就不喜歡倚靠著父輩權(quán)勢作威作福的人,大學的時候,我摸不清對你是什么感情,覺得你成天跟在我身后,挺傻`逼的,但又有點可愛?;貒院笪乙詾槟銜宋遥珱]想到你真的實打?qū)嵉卦诘任?,而且還愿意讓我……”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撫摸著章九的面頰,“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沒經(jīng)過你同意就硬上弓,肯定很疼,如果可以,任何時候我都不想玩強`jian的戲碼,但我回國一見到你的時候,那種欲`望就不停地在膨脹。我在國外的確有過兩三個固定性伴侶,但他們都沒你漂亮,之恒,我很久之前以為,愛是無私,愛是包容,愛一個人要愛他的美好內(nèi)里,但后來我才懂,愛根本就是一種自私無比的情感,有的時候它會顯得很不堪入目,而且每一刻都停不下那種全部占有的欲`望,我后來明白的是,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干干凈凈的,就連死,也是死在我懷里。”他淡淡地微笑著,看著章九眼里的那種愕然與無言,感到一絲志得意滿。“你該滾去看心理醫(yī)生。”“可是能治好我的,估計只有你?!?/br>李世遠將他壓在柔軟的床上,兇狠地吻他,將唇舌用作軟性武器,不停地入侵。章九呼吸不過來,唾液流出嘴角,胸膛急促地起伏著。他們頭頂?shù)臒袅林?,還是那盞燈,他想,李世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換了這盞燈,讓它留在這里,用它那猩紅的光來照射事物,讓一切都變得不詳,變得詭譎,而且還讓他變成了案板上的魚rou,沒有生氣的,隨時可以讓人割下一塊來烹煮。他被吻得神魂顛倒,腦袋空白,李世遠硬了,那根蓄勢待發(fā)的槍支抵在他光裸的大腿外側(cè),有些燙,有些駭人。他悲哀地想,他們之間什么都完了,李世遠毀過了一次,并且毫不吝嗇于毀第二次。但李世遠放開了他,氣喘吁吁地直起身來。他定定地望著章九緋紅的面色,又下了床,在臺燈下拿過來另一個絲絨盒子。這一個是酒紅色的。他將小盒子放在床沿,然后將章九拖過來,解他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以后,他揉了揉上邊被勒出來的紫紅印痕,然后在柜子里翻找出一套衣服,給章九換上。章九要躲,他執(zhí)拗地勒緊了對方的腰,像擺弄一個人偶一般,給他換上了衣服。然后他將章九摁坐在了床沿,拿過那個小盒子打開,在章九面前單膝跪下。章九望著那枚樣式簡潔的男士婚戒,突然覺得這真是一場喜劇。他這個主演迫不及待地要笑場,但與他對戲的主角那么認真,他要敬業(yè),不能笑。李世遠盯著他,異常真心:“趙欽不能給你婚姻和家庭的承諾,我給你。你和他不會有結(jié)果的,我們可以去國外結(jié)婚,如果你要在英國定居,那我們一同過去。如果你要小孩,我們結(jié)婚后隨時可以找代孕。我們會像普通人一樣,組建一個新的家庭。之恒,和我結(jié)婚吧,我愛你……”他將戒指取出,拉過章九的手,硬是將那枚婚戒戴了上去。它嵌在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就像一道銀色的枷鎖。章九望著它,笑了笑?!澳阕屛铱紤]一下好不好?一下子這么著急,我都被你整懵了。”李世遠左手撫摸著他手指上那一枚同樣款式的婚戒,點了點頭,“好,我不逼你,我們慢慢來?!?/br>“李世遠,我相信你確實愛我。”李世遠抱著他,面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里頭藏著的那顆心臟跳動平緩。“你相信就好?!?/br>“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我會給你答復,但不一定是你想要的?!?/br>“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br>“但我不想在這種狀態(tài)下考慮事情,你不應(yīng)該給我下藥。”“對不起,我真的別無選擇,不知道要怎么樣你才肯聽我說話?!?/br>章九望著他,輕輕地笑了一聲。他望著窗外,日頭已經(jīng)升了起來,這個世界在它的照耀下沒有什么可以遁藏的。“嗯,算了,不說這個。我餓了,我想繼續(xù)吃東西?!?/br>李世遠抬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章九說:“我剛才只喝了一杯牛奶。這次你不準綁著我,我要自己吃?!?/br>雖然手腳沒被縛著,但李世遠還是將他緊緊地抱坐在了大腿上。從前他們同居的時候,不少這樣親密的rou麻行徑,眼下章九倒也適應(yīng),面無表情地被李世遠喂著牛角面包。過了一陣子,章九拿過空了的玻璃杯,表示想再要一杯。“牛奶在冰箱里,我去給你倒,你坐著?!?/br>章九很是不耐煩,“我他媽連倒杯牛奶都不會?你當我是廢物還是殘障人士?”說完也不等李世遠反應(yīng),就從他大腿上站起來,自行入了廚房。李世遠看著他打開冰箱,將紙盒裝的牛奶取出,然后往杯子里傾倒。桌上的手機響了,是條新信息。李世遠拿過來瞟了一眼,下一秒他便聽到從廚房傳來玻璃打碎的聲響。他猛然回頭,章九從池子里揀出一塊長條的碎玻璃,握在手里,然后走出了廚房,站在他面前。章九笑了一下,“不得不說你廚房的刀具藏得還挺好,我短時間內(nèi)還真沒辦法找到。只能湊合著用這個?!?/br>“要么干脆地放我走,要么你去見閻王爺。自己選?!?/br>李世遠看著他握著碎玻璃的右手,有血絲從他掌心里滲出,一點點地匯成珠子,要落到地面上去了?!胺畔?,你手受傷了?!?/br>“放·我·走!”章九一字一頓地說著,幾乎是被逼到了盡頭。“別鬧了,之恒,”李世遠皺著眉,“傷口得趕快處理,那玻璃不干凈,會感染。”章九將那玻璃的尖端對準了他,“你以為我不敢下手?”李世遠微笑起來,有些憂愁,又有些疲倦?!拔也粫拍阕叩模阆氤鲞@棟房子,除非先跨過我的尸體?!彼戮艔堥_了雙臂,“過來,聽我的話,把它放下。之恒,”他就著這樣的姿勢朝他走去,“來,抱抱?!?/br>那兩個疊字徹底激怒了章九。他回憶起那些最脆弱的時候,他朝著李世遠索要擁抱,一無所有,悲慘狼狽,后來那背后潛藏著的欺騙與陰謀就像巴掌一樣扇在臉上,提醒著他那些暴露出來的脆弱內(nèi)里是怎么被羞辱一番以后再行凌遲的。他再也不會對他示弱了。但李世遠朝他走來,越走越近,像是什么也不怕,不過是一道輕風游弋在平地之上。他這樣,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什么都不必被惦記被在乎,好像章九才是那個斤斤計較小雞肚腸的傻`逼。他憑什么保持這樣的姿態(tài)?李世遠深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握住了章九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