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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成爺孫倆了!娶個媳婦兒,你也能愛惜自己……”錢伯顏看見比自己年輕不只一點(diǎn)半點(diǎn)的君閑老氣橫秋地吩咐,呆呆愣愣地,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你們兩個兄弟,一個剛正過頭,一個眼里只有禁軍,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啊,”君閑敲打著桌沿,“不過這就能讓一些人放心了,隨你們吧……伯顏,你有什么難處,可以去跟趙將軍商量?!?/br>話中隱隱的別意讓錢伯顏一驚,卻很快被唐越跟許武鬧騰出來的動靜弄得哭笑不得。原來唐越拉著許武看哪家的小姐比較漂亮,許武從前沒少跟這些千金小姐踏青游玩,見唐越看上哪個,便將那些世家子弟間流傳的混賬事搬出來駁得他無話可說,忍無可忍的唐越終于提劍將他追殺到外頭,打得不可開交。錢伯顏看得歡喜,卻又隱隱有些難過:“大人,你說這些干什么。”君閑非常了解這有著滄桑面孔的副統(tǒng)領(lǐng)其實(shí)最重情,見他眼角泛著淚光,收起疏懶的笑意,雙手按住他的肩:“伯顏,陛下大婚在即,出入禁宮的外人會有許多,秀女的盤查也不可以松懈,等忙完這陣,你就讓許武那愣小子到你的位置上磨練磨練,有許太常在朝中,他又與郎中令蔡子言是好友,你別怕他吃虧。趙將軍麾下的文官張熙、新科狀元林清平都與你弟弟叔衡交好,你別太記恨小時候的事,閑了就多走走親戚——”語調(diào)平緩而沉重地吩咐完,君閑眨眨眼,笑著說:“唐越快來看看,錢副統(tǒng)領(lǐng)這副表情像不像許武那愣頭青聽他說話時的樣子?”錢伯顏:“……”唐越從窗外探出頭來,端詳呆滯的錢伯顏半天,大點(diǎn)其頭:“像啊,像極了!許武!你敢偷襲!”他哎喲地痛呼一聲又一溜煙地消失在窗口。禁軍里那群小子都認(rèn)得他們兩個,紛紛避讓,樂得看好戲。仿佛又回到幼軍剛剛拔營常山那時候,平日里斗得你死我活,回頭又能生死相托。皇帝選秀女,民間嫁娶自然停了,朱厚洵心中高興,一時也將為景王娶妃的事情拋諸腦后。景王掌宗正之位,自然要主持這次秀女遴選。朱厚洵下了朝就拉他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水榭里看著風(fēng)姿各異的秀女們,前些日子的不安似乎一掃而空。偏偏有人似乎見不得他心安,日日轉(zhuǎn)悠到他們跟前。從前可不見這家伙這么勤快……朱厚洵冷哼一聲,有意忽視那日日在水榭外獻(xiàn)殷勤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笑得親昵可愛,朗聲跟景王說話:“皇叔,這秀女中你說哪個好?”景王以為他拿不定主意,溫言指點(diǎn):“言老丞相的孫女乃大家之女,言行舉止頗有母儀天下之態(tài),許太常的幼女溫婉可人,林狀元之妹品貌上佳,也是不錯的人選。還有……”朱厚洵知他誤會了,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盎适遄钕矚g哪一個?朕今天就幫皇叔賜婚……”景王臉色一沉,“陛下,遴選秀女期間一切婚嫁皆要延止,此事莫要再提。”朱厚洵惱怒地道:“難怪上次徐大司馬的小兒子在宮宴時說皇叔是木頭,皇叔是朕的親皇叔,又是當(dāng)朝攝政王,誰敢嚼舌根!”心里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難道皇叔你真的還記掛著那大逆不道的張君閑。想到此處,他微微握拳,想起林子任的交代,壓低嗓子試探地問:“皇叔,你真的有辦法將那小人調(diào)出帝京嗎?”景王凝著遠(yuǎn)處那逗弄著衛(wèi)平疆的身影,眸色沉沉,“當(dāng)然有。”他從袖中取出一封奏折,那是蘄州州令快馬送來的。下頭見這段時間朱厚洵忙著大婚的事,就先將奏折遞給攝政王過目。朱厚洵經(jīng)林子任示意,也樂得讓景王插手這些無關(guān)緊要政務(wù),好讓他更向著自己。朱厚洵一看,便驚訝得張開嘴:“奕江決堤……”“沒錯,百年衛(wèi)堤,早過了百年。今春又大雨,再者,由利州開掘的運(yùn)河經(jīng)羅州、豐州注入奕江,平白加重了兩岸的壓力,蘄州江段歷來兇險,這次決堤也在意料之中?!本巴鯗芈暤溃骸氨菹滦纳疲稍谠绯瘯r提議親自前往蘄州。百官必然必會以陛下大婚在即為由勸陛下收回成命,這樣陛下就可以請小部分禁軍押送賑災(zāi)糧食,令有分量的近臣前往安撫,而如此大災(zāi)大難,民眾難免暴動……”微風(fēng)拂來,吹去了水榭間的低語,秀女們笑聲似乎更引人注目。水榭外的君閑也覺那美人分外賞心悅目,大飽眼福之余,伸手拍拍衛(wèi)平疆的頭,笑著吩咐:“無論如何都要護(hù)著景……景王殿下……”第40章誰與共次日早朝,蘄州水難的消息在早朝時炸開了鍋,朱厚洵果然提出親自前去撫慰蘄州民眾。御史大夫首先直言勸諫:“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陛下還請三思!”蔡老御史手下的言官們也紛紛進(jìn)言,朱厚洵臉上的堅決沒有少半分。最后還是郎中令蔡子言朗聲建議:“陛下可交由身邊近臣代勞,想必蘄州百姓能明白陛下的心意?!?/br>朝臣都當(dāng)朱厚洵是少年心性,哄孩子般齊聲道:“臣附議。”待下邊聲潮過半,朱厚洵這才有些動搖:“諸卿所言有理,朕就令少府張俊代朕去這一趟,賑災(zāi)銀由禁軍抽調(diào)百名精英護(hù)送?!?/br>原想自請前去的官員心中大罵這張君閑真乃弄臣,一提近臣,朱厚洵想到的便是他。不過他是少府,掌管著皇帝的內(nèi)帑,既然是朱厚洵出資賑災(zāi),算算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想到這大好的差使就到了張君閑的手上了,眾人在心底冷啐一聲,卻不得不俯首說:“陛下英明。”見附和之聲占了多數(shù),朱厚洵朝立在御階之下,百官之前的攝政王,笑得露出兩個酒窩,幸而沒幾個人敢直視天顏,是以無人發(fā)現(xiàn)他這過分可愛的笑容。德安公公見時辰不早,用尖細(xì)的嗓門喊道:“有事請奏,無事退朝?!?/br>此時朝上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大司馬徐東華忽然上前一步,“臣有本要奏?!?/br>朱厚洵連忙收起笑臉,帶著幾分恭敬,沉聲道:“徐卿請說?!绷肿尤我拼袔讉€老臣,因?yàn)樗麄兊娜嗣}遠(yuǎn)不是他們剛剛拉拔起來的官員所能比的。只不過言老丞相不管事,徐東華又放權(quán)于下,唯有蔡老御史撐著朝廷,偏偏他又是那剛正不阿的性子,讓朱厚洵好生沒趣。此刻聽到徐東華主動說話,朱厚洵自然高興,只不過等徐東華說完,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告老還鄉(xiāng)?”徐東華神情奕奕,沒有絲毫老態(tài),聲音卻有些沉?。骸氨菹拢遗R朝有六十致仕的律法,臣如今六十有二,已是過了兩年,請陛下恩準(zhǔn)。”朱厚洵面色漲紅,剛剛因?yàn)榫巴踔嬳樌M(jìn)行而生出的那點(diǎn)欣喜也不見了。剛要駁回,卻聽言老丞相亦上前一步,恭謹(jǐn)?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