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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但丁司宇還是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有點呆滯和怯弱,乖巧地仍由他們擺弄,表現(xiàn)得如同一個剛獲救的被恐怖分子挾持的受害者。和行為完全相反的是他高速運轉的大腦,如果剛開始只是疑惑軍人是在說方言,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這么想了。有三個人都在說同一種語言,就表示這語言是他們的統(tǒng)一語言,這可能是軍方為保護機密另行研究的“普通話”,僅供內部交流,也可能是其他未知原因。現(xiàn)在能夠分析的資料還太少,他不能夠確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值得慶幸的是,這幫人看起來還算友好,沒有將他大卸八塊用來研究的意圖,他可以暫時安心。“你看起來很健康,他們是不是還沒有開始對你做什么實驗?”女人柔聲問他,每說一句話就會提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像是希望借此消除他的憂慮,“不需要擔心,只要通過康檢測,你就可以重新回到社會生活了,不會再遇到危險?!?/br>丁司宇勉強能夠聽懂,配合地點點頭,被她牽著站起來。她沖丁司宇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隨即將視線移到泡在營養(yǎng)液里的人體上,神情驟冷,仿佛一瞬間從溫柔的天使變成了兇狠的煞神。這些歷經(jīng)痛苦折磨最終還是失去生命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救得回來了,讓人憤怒的是,即使已經(jīng)死去,死后留下的身體還要繼續(xù)承受各種實驗,連靈魂也得不到安息。接下來的幾天,丁司宇一直無暇為宋子夏的去世憂慮,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穿越了!那天“救了”丁司宇的人是A國軍部特殊編制部隊的人(用他的方式理解就是特種部隊)。經(jīng)過軍部的一系列排查后,他們發(fā)現(xiàn)丁司宇的身份成迷,即使他通過了細致的身體檢測,考慮到安全問題,他們仍不能放丁司宇一個人生活,便安排了一個家庭收養(yǎng)他。說是家庭,嚴格說來也不算,因為收養(yǎng)他的是一個人,名字叫做陸久,他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二個人,那個臉無表情、氣勢冷冽、一身殺氣、而且看起來地位也非同一般的軍官。丁司宇不知道陸久為什么會收養(yǎng)他,只能理解為陸久是覺得把有潛在性的危險的人物放在自己身邊,親自看管比較好吧。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一睜眼就到了一個疑似非法實人體驗室的陌生地方,而且眼前陳列著的正好是一具泡在營養(yǎng)液里的生死不明的人體,再然后又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劃破喉管死在面前,最后又被一群白大褂帶到一個實驗室,被迫接受各種身體檢查……但是既然穿越已成事實,就只能夠努力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監(jiān)視“不用拘謹?!标懢妹鏌o表情地盯著丁司宇,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冷峻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劍,直把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片刻之后,終于干巴巴地吐出四個字。“嗯?!倍∷居钚闹袦I流成河,他這不是拘謹啊。要說陸久的態(tài)度,也不算是多么惡劣,再說他的長相也和兇神惡煞搭不上邊,但是丁司宇見了他,總感覺自己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被一股無形的氣壓壓制得幾乎無法喘息。女媧造人的時候是給他開了多大的掛,才讓他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威嚴的氣場了啊。丁司宇忍不住想要吐槽,不過想想第一次見面那天他殺人的利落,又覺得這點氣場就算不了什么了。兩個人如同機器一樣面對面坐者,沉默地以機械的動作往嘴里填塞食物。不知道是因為陸久的廚藝問題還是丁司宇心里問題,丁司宇覺得嘴里的東西如同壓縮餅干一樣令人感到難以下咽。平心而論,陸久英俊的面容配上高大的身材,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雖然平時不茍言笑,但是關鍵時刻總是能夠挺身而出的可靠軍人。丁司宇那么怕他,主要是因為昨天被他那一手給留下心理陰影了。吃完東西,陸久將碗丟進洗碗機,取過衣帽架上的制服外套穿上,一邊仔仔細細地將最上面一顆扣子扣好,一邊像是不經(jīng)意的樣子順口提了一句:“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書房看。等我下班回來再給你帶一臺電腦?!?/br>他書房里有很多,都是同事和上司送的??上救耸遣辉趺纯磿?,整個書架上有三分之二的書他連翻都沒有翻過。以前他覺得這些書放在自己這里是浪費,沒有想到現(xiàn)在倒是用上了。聽到陸久對他說了那么長的一段話,丁司宇很是受寵若驚,覺得自己好歹也該表達一下感謝:“呃,陸哥,謝謝?!?/br>叫他陸哥應該沒錯吧。話說這里的文字他還不一定看得懂呢,他不會變成一個不識字的文盲吧?丁司宇又陷入了憂郁之中。從現(xiàn)在看來,雖然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生活并不輕松,不過能被陸久收養(yǎng),絕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意味著丁司宇可以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而且不用著急著立刻融入這個世界。要是把此次穿越假設成是出國,會更加有趣。他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而且沒有辦法再回去幸運地被原著居民收留,從此安心住下。“……”陸久穿鞋的動作頓住,他忽然直起身按了按丁司宇的腦袋瓜子,低沉聲音里面隱藏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客氣。”他、他用手摸我的腦袋!腦袋驀然接受到這一勁爆訊息,丁司宇一時間呆若木雞,失去一切反應。這一刻,他心中只想咆哮,摸頭殺難道不是轉對妹子使用的嗎?為什么要對一個二十六歲的男人使出摸頭殺?活了二十六個年頭,他還沒有接觸過陸久這類人。突然被陸久如此親近,他只感覺到驚悚,比當初看到泡在營養(yǎng)液里那具人體還要驚悚上十倍。他發(fā)誓他身上的寒毛一定全都豎起來了。陸久沒有在意丁司宇的反應,蹲身穿上另一只鞋子,開門出去了。“今天比以往晚了五分鐘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如往常一般在大門口候著的司機韓叔隨口問,他是少數(shù)不怕陸久那張冰冷面孔的人之一。韓叔全名叫韓明,以前也是一個軍人,重傷退役后無事可做,便成了陸久的司機兼管家。陪丁司宇吃早餐花了點時間,下次要早一點起來了。陸久在心中懊惱,面上不動聲色。韓叔早就知道韓久遇到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沉默的壞習慣,也不覺得尷尬,隨手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設定目的地,然后專心八卦:“和小少爺相處得怎么樣?”小少爺指的是丁司宇。陸久收養(yǎng)了丁司宇為弟弟,那丁司宇也算是他的主人了。陸久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不過嘴角翹起的弧度雖然微不可察,卻生生化去了臉上的大半冷漠:“很好,他很喜歡我?!?/br>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