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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輕舟,咱們見見你家長好嗎?把婚事談下來。”“……”陸海洋如遭雷擊,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等等!”三雙眼睛齊刷刷看著他。陸海洋一臉崩潰,“還沒有要到結(jié)婚的地步吧——”現(xiàn)在他和李輕舟連男男朋友的關系都沒算達到吧,只是來他家住了幾天,怎么就發(fā)展到要“談婚事”了!陸媽嚴肅地說:“你都老大不小了?!?/br>陸海洋:“這個也不是年齡的問題吧——”陸媽反駁:“那是什么問題?你們認識五年,現(xiàn)在都住一塊了,咱們當父母的滿意,輕舟也愿意,你還有什么不愿意的?”又擺事實講道理,“你們娛樂圈的,這種事情還是早一點訂下來,將來萬一要是媒體發(fā)現(xiàn)了,也光明正大不怕人指指點點的?!?/br>陸海洋簡直崩潰,他又不能說李輕舟有病,他是助人為樂才跟人同居,進而把人帶回家的。陸導也是太天真了,以為帶人回家過年沒啥大事,從前也有租男友女友回家過年的,沒聽說租的就真有結(jié)婚的風險??!陸海洋說:“總之不行,結(jié)婚什么的別開玩笑了?!?/br>陸媽想發(fā)火,陸爸拉住她,低聲道:“算了,大過年的,孩子現(xiàn)在不想,就以后再說吧?!?/br>氣氛僵住,陸海洋撇撇嘴,起身離席。陸媽看李輕舟,小聲說:“輕舟,阿姨等下好好教訓那小子,誰跟他開玩笑了,他就是沒人管!哎,你可別不開心,大過年的?!?/br>李輕舟輕微搖了搖頭。“沒關系?!彼α诵?,眼眸漆黑,乖巧地說,“沒事?!?/br>近年來新年前后的煙火管禁放松了不少,晚上八點,各種煙花炮火聲就陸續(xù)響起。二樓上面有個小花房,下面有父母在,陸海洋是沒法呆了,上樓往花房躺椅上一躺,今夜沒有星星,他就自顧自郁悶。沒多久李輕舟就來了,在另一張?zhí)梢紊咸上隆?/br>陸海洋問:“你剛才為什么要那么說?”“哪有為什么,實話。”李輕舟說,“我是想有個家?!?/br>陸海洋沉默一會兒,“為什么是我呢?”他一直奇怪著,不理解,為什么是他呢,為什么李輕舟喜歡的人是他。推翻炮/友的關系,從五年前那部電影開始,他就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著李輕舟,顯然這種吸引如今還在,才可以讓李輕舟這么纏綿地喜歡著他。他懶,很多事情不想去問。但是現(xiàn)在也不得不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喜歡,讓李輕舟喜歡到了想要跟他共同建立一個家庭的地步。他們都是成年人,應當知道家意味著什么。兩張?zhí)梢尉o貼在一塊,原本買的就是情侶椅,鋪上了柔軟舒適的毯子,陸媽不久前才洗干凈換上的,曬足了太陽,透著干凈暖和的陽光味道。李輕舟側(cè)過腦袋,就貼上了陸海洋的耳朵,輕柔地說:“為什么嗎?”他低低地,冰涼地,語音如一條盤旋的蛇,在說一個午夜的秘密:“因為你很可憐呀?!?/br>這是發(fā)病了嗎?!陸海洋驚詫地側(cè)過臉,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睛里。兩人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李輕舟沒給陸海洋的準備得時間,溫柔地吻上了陸海洋的嘴唇。陸海洋動彈不得,李輕舟沒有深入,只是保持著唇與唇若即若離的接觸。“陸海洋,你是個可憐人。”陸海洋沒有反駁,李輕舟呢喃似的,卻又溫柔地說:“哪怕有人愛你……你還是這么可憐……跟我一樣?!?/br>陸海洋終于想起了楚新雪說過的話:“李輕舟聽過我和樓晏的故事,但是在這個故事里,他關心的那個人,是你?!?/br>他隱隱約約明白了為什么。他夠可憐,所以引起了李輕舟的興趣。李輕舟扮演了一個接近于樓晏的形象來到他身邊,愛他,向他示好,然而他對樓晏的固執(zhí),又使他保持了這種可憐——就算有了可以取代的人,他還是死心塌地愛著一個直男。陸海洋一直可憐,所以李輕舟一直對他感興趣。畢竟他們一樣可憐。李輕舟有人愛,起碼有母親和楚新雪,可是這種愛對他而言沒有意義,他可憐,所以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李輕舟的氣息覆在他身上,“陸導,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陸海洋說不出話,起碼他說不出不好來。李輕舟親昵地蹭了蹭他,似乎是確認,又似乎是表示滿意,隨后撬開了陸海洋的唇齒,溫柔纏綿地與陸海洋交換了一個吻。陸海洋一邊深陷萬千思緒,一邊被親得迷迷糊糊,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配合李輕舟的吻,都快要弄得擦槍走火了——這躺椅也太適合調(diào)情了吧!他推開李輕舟,李輕舟于是適可而止。“陸導,我們剛才訂下關系了吧?試一試,嗯?”李輕舟近乎誘哄,鼻尖輕輕蹭了蹭陸海洋的,低沉優(yōu)雅的嗓音像把提琴。陸海洋:“……”“……我也可以讓阿姨過來看看我們這樣子,適不適合結(jié)婚。”軟硬兼施。陸海洋難得顯出點慌亂:“你夠了啊?!?/br>李輕舟愉快地說:“那我就是你男朋友了,你也是我男朋友,我會對你很好,嗯,你別對我太差就好了?!?/br>“……”陸海洋挫敗,且是一敗涂地,給他個名分也沒什么大不了,“好吧?!?/br>李輕舟笑瞇瞇地看著他,陸海洋被看得心里發(fā)毛,渾身不自在,移開目光:“呃,明天我出差去踩景,馬上就要去干活了……你,注意別發(fā)病?!?/br>李輕舟說:“好的?!?/br>他甜蜜地補充,“以后只對你發(fā)病?!?/br>作者有話要說:☆、飆車陸海洋晚上七點的飛機,在家吃了午飯就準備趕往北京機場。陸媽說不管陸海洋,讓李輕舟繼續(xù)在家里住著,過個舒坦溫馨的年,不料李輕舟卻是格外堅持,要送陸海洋去機場,說是不放心陸海洋獨自開車。陸媽當時就用譴責的眼神狠狠瞪了陸海洋,表示對陸導之前拒婚的不滿,陸海洋只裝沒看到,嘴上說趕時間,要走了。李輕舟開車的確很穩(wěn),專注,比拍戲還認真。陸海洋覺得很放心很安全,困意涌上來,干脆在后座上睡了個下午覺,等到被李輕舟叫醒時,機場航站樓已是近在眼前。“好快?!标懞Q罂纯磿r間,才發(fā)現(xiàn)李輕舟其實開得不快,是他睡得沉,都快五點了。李輕舟頭也不回,問:“昨晚幾點睡的?”“不是很晚。”陸海洋含糊地說,“反正現(xiàn)在又有精神了?!?/br>李輕舟找了個相對人少的地方停車,陸海洋怕他被人認出來,吩咐李輕舟別下來,下車搬行李,揮揮手就要走。李輕舟降下車窗,墨鏡幾乎遮了半張臉,透過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