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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了一個不太美麗的童話,像一樣,有王子,有欺騙,還有一個悲劇結(jié)尾。“可是我不是小美人魚,我配上他,我甚至間接就害死了他,就為了來到這個鬼地方,因為懦弱,逃避一切,我明明什么都不愿為了付出?!?/br>“就算你不是美人魚……他還喜歡你啊,你是他的小公主,你們真可憐?!?/br>李輕舟坐在一個咖啡店里聽完這個故事,喝甜膩的可可奶茶,“但是破壞你們的那個人似乎更可憐,他只是喜歡你的王子,揭穿了你的謊話,出發(fā)點似乎也是為了王子好。”“但是,你的王子估計都不能跟他做朋友了吧,王子的手術(shù)失敗了,如果是因為失去你才導(dǎo)致的,那么這個人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吧?”李輕舟瞇起了眼睛,饒有興趣地說:“想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卻成了差點害死心上人的罪魁禍?zhǔn)?,不僅這樣,還要永遠遭受喜歡的人的厭棄……好可憐。”現(xiàn)在,李輕舟低聲說:“小雪,你真的不去見他嗎?他就快要結(jié)婚了?!?/br>楚新雪搖頭,眼淚打濕了李輕舟的衣服。李輕舟撫摸她黑色的長發(fā),“可是他只喜歡你,這么多年,你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嗎?他只喜歡你?!?/br>他輕輕地說,“不用擔(dān)心我一個人?!?/br>“我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了……我已經(jīng)不是了……”楚新雪反復(fù)說著,在告訴李輕舟,同樣也是告訴自己,“輕舟,就過去吧……好不好……”用偽裝和欺騙獲取的情感,就像美人魚與巫婆的交換,短暫而虛假的東西,怎么能用來爭取一生一世的長久幸福?有些人想要一輩子的幸福,像楚新雪,所以她痛苦而絕望。可是這世界上也有一些人,行走在鋼絲上,想要的僅僅只是短暫的泡沫,甚至更少,想要的僅僅是嘗一嘗痛苦和絕望的滋味。李輕舟收攏手臂,抱著楚新雪,溫柔地說:“小雪,一切都會過去的……無論如何,你有我?!?/br>*********巴黎國立高等美術(shù)學(xué)院,肅穆,莊嚴而優(yōu)雅。早知道應(yīng)該叫李輕舟來的,他比較適合這種畫風(fēng)。陸海洋雙手插口袋,逛公園一般,瞇著眼睛打量這所殿堂級美術(shù)學(xué)院的建筑,轉(zhuǎn)頭對蝸牛說:“還是把女配角弄成天才油畫家吧,好像更靠譜……”主角陳思昂在劇本中,只在教會學(xué)校里跟著油畫老師學(xué)習(xí)過一段時間,基本上善于思考,思考思考著就天才了。反觀女配角趙清媛,是劇中唯一一個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油畫的主要角色。劇本受到導(dǎo)演吐槽,蝸牛只好訕訕說:“好多大畫家不都沒系統(tǒng)培訓(xùn)過嘛……”陸海洋說:“我就知道個梵高,你給我科普下還有誰。”景瑜跟在他們身后,小聲說:“梵高好像是學(xué)習(xí)過繪畫的……在布魯塞爾……”被打臉的陸海洋:“……”攝影師忙著拍照定點,蝸牛進了展廳參觀,徐盛跑一邊調(diào)戲正在寫生的法國女學(xué)生去了,陸海洋站在哥特式的拱門下,抬頭看了會彩繪玻璃,嘴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景瑜:“你不是不太懂油畫嘛?”景瑜垂著頭,“上次陸導(dǎo)您問我會不會,我回去學(xué)了一些?!?/br>陸海洋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這個劇本主角大概定下來了,李輕舟上。我沒看過你演戲,但這個角色性格太復(fù)雜,你估計暫時抗不下來……這劇本,其他也沒什么角色適合你的?!?/br>不意外。景瑜聽到也不難過,陸海洋說這些時還是無精打采的老樣子,可是景瑜就是知道了陸海洋沒在敷衍他。他說:“嗯,我知道了,謝謝陸導(dǎo)?!?/br>這謝謝一出,陸海洋倒是于心不忍了,多好的孩子,白白被自己利用了。“哎,你別這么乖。”景瑜又乖乖點點頭。真的不意外,而且對手可是李輕舟啊,當(dāng)然是該有出類拔萃的演員去拍陸海洋的片子。可陸海洋知道這事自己不厚道,嘆著氣,拍拍景瑜的肩膀,暗自一咬牙:“金魚,這次我對不住你,下次弄個好角色給你,保證?!?/br>景瑜笑著應(yīng)了一聲:“陸導(dǎo),我信你。”他鼓足勇氣,認真地看著陸海洋,臉頰微微發(fā)紅,說,“其實你不用這么照顧我,你對我挺好了,真的?!?/br>陸海洋微微一愣。放在景瑜肩膀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收回來。他想,要死了要死了,怎么金魚對他笑一笑,他還莫名其妙覺得對不住李輕舟了?枉費了當(dāng)了這么多年單身狗——竟然這么快有了脫團人士的自覺。嘖嘖,真栽在神經(jīng)病手里了。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女配樓晏陸導(dǎo)的故事可以直接看系列文的第十三章,系列文已完結(jié)。此文大概不會再有過多的描寫了。☆、認真原先的凱瑟琳看中的女孩畫像還沒涂上光油——倫敦太干燥,油畫起碼要等上大半年才能干透。半個月后,畫廊老板親自將上油后的畫送到了凱瑟琳家中,當(dāng)凱瑟琳問起畫家時,老板瞇著眼睛笑:“為什么不從畫里找答案?”油畫上沒答案,畫框的背后卻貼了一張前往巴黎的車票,時間在明日下午,就附在那個“陳”字旁邊。凱瑟琳跟一個華裔女孩學(xué)會了這個中文字,她每天都會念上好幾遍,上下牙齒合著,舌尖在齒門內(nèi),輕輕發(fā)出那個音:陳。凱瑟琳認定這幅畫的作者就是廣場上的男人,他是個中國人,他姓陳。她將女孩像掛在自己的臥室里,坐在床上看了很久,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了電燈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轉(zhuǎn)移到了那雙黑色的翅膀上。天使般的女孩,剔透澄凈的眼睛,為何有著黑色的翅膀?凱瑟琳想起了那日在廣場上與陳思昂的對話,詩人般的畫家,神秘優(yōu)雅,這種人往往散發(fā)著致命的吸引力。而女孩的眼睛也仿佛有魔力,黑色的翅膀像是一種警告,預(yù)示著這個女孩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澄清無邪。他想探索的,是人性嗎?凱瑟琳站起來,又認認真真端詳了一會兒這幅畫,隨后取下,翻過畫框,撕下了那張去巴黎的車票。天色陰暗。貧民窟的房屋很低矮,道路狹窄,就連空氣都顯得分外逼仄。趙清媛抬頭,烏云壓頂,快要下雨了。“陳思昂……究竟為什么?”陳思昂說:“沒有為什么?!?/br>“難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釋嗎?你在——”趙清媛怎么也說不出“妓/女”和“裸/體”這樣的字眼,她紅著眼睛,“你說過要娶我?!?/br>“你父母后悔了?!?/br>“我們可以自由戀愛!你說過喜歡我的!沒人能主宰我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