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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了兩個小時把事情過了一遍,就大呼頭疼,問李輕舟在哪?李輕舟在錄音間。今天的會議主演都出席了,景瑜就坐在李輕舟身邊,兩人交談融洽,等到徐盛宣布不等陸海洋直接散會,李輕舟直接就跟著景瑜走了。景瑜最近的工作是給一部動畫配音,這個陸海洋是知道的,在油畫教室上課的時候,他沒少吐槽這個動畫的畫風(fēng)獵奇。陸海洋走到錄音間門口,里面設(shè)備都沒開,想來今天沒活,兩個容貌出挑的青年就坐在一塊研究臺詞。景瑜垂著腦袋豎起耳朵認真聽,李輕舟持著幾張紙,微微笑著說話:“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魔法,我也不希望你變回去,我希望你永遠是我懷里可愛的小豬,你陪伴著我,未必要用人的存在……”他的嗓音出奇柔軟,吐字分明,帶著一點慵懶氣,又有點像在撒嬌。“要是沒有你,我該有多寂寞呀……”李輕舟手指劃過紙上的幾行字,示意景瑜注意,他聲音帶著笑意,用一種寵溺的、妥協(xié)的、認真的語氣說,“好吧,我的小豬,就算真的有魔法,希望你的魔法讓我們永遠在一起?!?/br>陸海洋曾經(jīng)覺得這部“人與寵物豬”的跨物種玄幻童話愛情故事瞎了他的三觀,滿滿都是糟點,現(xiàn)在聽李輕舟一念,居然還覺得挺帶感,有點萌……景瑜眼里滿是崇拜:“學(xué)長,你念的好可愛!”李輕舟笑說:“這個動畫片的角色都很可愛呀,其實這個角色很適合你,你配音比較有活力……試試看,感覺自己是個十二歲的小男孩?!?/br>景瑜嗯了一聲,正打算試試,抬頭就看見了陸海洋,啊了一聲:“陸導(dǎo)……”陸海洋咳了兩聲結(jié)束偷窺,走到兩人面前,李輕舟卻不看他,垂著眼睛看幾張A4紙上的臺詞。陸海洋說:“配音?”景瑜:“我配得不好,師兄在指導(dǎo)我?!闭f著眨眨眼,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陸導(dǎo)……來接師兄?”“嗯。”陸海洋說,“我回來啦,事情也搞定了,還在鬧別扭?要不要回家?”李輕舟斜眼看他,冷哼一聲:“家里還有我的位置?”陸海洋干巴巴地說:“別,你別生氣了,我就是跟朋友吃個飯……沒什么的?!?/br>李輕舟哪有剛才可愛的樣子,冷冷地說:“你倒是想跟他有什么,人家給你這個機會嗎?”陸海洋:“……你夠了。”景瑜有點嚇到了,不知所措地看著兩人。李輕舟道:“呵呵,戳到你痛腳了?你們沒什么,陸海洋,要不要我開個新聞發(fā)布會,說我們沒什么,好給你掃清障礙讓你們有什么?”陸海洋覺得這人沒法哄了,他蹙眉:“李輕舟,你怎么跟個潑婦一樣?”此言一出,李輕舟不假思索,手中幾張臺詞往桌子上狠狠一拍,一聲巨響,說明是真是動了怒火。景瑜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看過去,只見李輕舟死死地瞪著陸海洋。陸海洋覺得自己還委屈呢,他是天生不會裝孫子,絲毫不怕李輕舟的怒火,轉(zhuǎn)身就走。這時身后傳來景瑜小聲而無措的聲音:“師兄……”只見李輕舟別過臉,側(cè)臉的線條優(yōu)雅細致,此時,一滴眼淚正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下來,而他的嘴唇抿得緊,是個默不作聲的樣子。陸海洋心頭忽然就塌軟了。幾步走到李輕舟面前,伸手把讓人攬進懷里,陸海洋一下子就學(xué)會了裝孫子,伏低做?。骸拔义e了錯了錯了,你哭什么,多丟人……別哭別哭……”李輕舟一聲不吭要推開他,陸海洋真是哄十二歲男孩一樣,死死抱住,“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潑婦,你乖點……”景瑜呆呆看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在這里看著不是事兒,輕手輕腳起身,臨走前還給兩人關(guān)上了錄音室的門。房間里只剩下兩人。“陸海洋,我是不是怎么都比不上他?”李輕舟悶聲說,“他哪里都比我好,對吧?你這樣,小雪也這樣,他才是你們最重要的人,我永遠比不上,是不是?”陸海洋心里軟得不成樣子,更認真地抱著李輕舟。“不是?!?/br>陸海洋扶著李輕舟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他已經(jīng)是過去了,我都看開了你在意什么,你是我的現(xiàn)在和未來,所以……你最重要?!?/br>作者有話要說:☆、家長陸海洋做了將近三十年的單身狗,好不容易脫單了,勾搭上前□□、蛇精病,可還是到這份兒上,才明白什么叫男友的義務(wù)。男友的義務(wù),比如,改簽不回家要通知征得男友同意。又比如,去拜見男友的母親要買花。陸海洋很少穿正式的西裝,感覺自己是平生第一次這么正經(jīng),皮鞋,領(lǐng)帶,口袋里塞了方巾,等到李輕舟準備往他臉上抹發(fā)膠時,陸海洋感覺自己簡直如一個良家少女,遭遇了惡霸的調(diào)戲。反抗無果,陸海洋被收拾出了正形出門。今天是樂團在北京表演的日子,前往音樂廳前,陸海洋和李輕舟在花店取了預(yù)訂的花束,提前一小時,走員工通道進后臺。后臺總是雞飛狗跳的。從前總是打電話叫陸海洋起床的小提琴手已經(jīng)進入了上場的大名單,小姑娘穿白色露肩裙,天鵝一般,第一個看到陸海洋,瞪大眼睛,張口就是:“陸!你怎么變成了這樣?”陸海洋一下子成了聚焦點,他今天真是太人模人樣了——太不陸海洋了。大家七嘴八舌,說他這個樣子帥,簡直都認不出來了!還恍然大悟,原來陸導(dǎo)在家鄉(xiāng)是如此體面的人!陸海洋一臉崩潰,拿花束遮臉,李輕舟則在他身后愉快地偷笑,陸海洋訓(xùn)他:“還笑,都怪你!”李輕舟沖他無辜地吐舌頭。“好漂亮的花!陸導(dǎo)要送誰呀?”“陸海洋導(dǎo)演居然會買花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詫異這個嗎?”陸海洋苦笑,指了指后臺中央的陳蕓,所有人明白過來,又說陸導(dǎo)偏心,陳蕓也是笑吟吟看著。陸海洋就沒做過獻花的事,只想把燙手山芋送出去,走到陳蕓面前,還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平平來一句:“陳老師,預(yù)祝今晚演出順利。”陳蕓微笑,花是粉色康乃馨,將近五十歲的女人,在這樣粉嫩的花朵對比下,竟然也毫不遜色,“謝謝,我很喜歡?!?/br>李輕舟適時上前,輕輕擁抱陳蕓,“演出順利?!?/br>鋼琴家的手指在李輕舟背上輕輕拍過,這個擁抱很短暫,卻已經(jīng)足夠陳蕓回味,甚至陶醉許久。分開后,陳蕓松松挽住李輕舟的手臂,她說中文,笑意吟吟:“陸導(dǎo),謝謝你,小舟,就麻煩你照顧了?!?/br>音樂會開場前十五分鐘,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