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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帥帥帥?!?/br>陸海洋把記者同志介紹給樂隊,以目示意趙潭清看著辦。其實按照人脈,陸海洋可以給樂隊介紹唱片公司和錄音室的人,只是以山羊毛現(xiàn)在的歌喉和作品,陸海洋估摸著離唱片還有不少差距。嗯,還是在報紙上做個介紹之類的比較靠譜,吸引點聽眾,讓他們先穩(wěn)下這份工作。陸海洋喝完了橘子水,打了個哈欠,想回家睡覺??删驮谶@時,他又一次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憑著直接猛地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似乎是在遠處的一個黑暗角落里,陸海洋瞇了瞇眼,只辨認出兩道人影。他皺了皺眉,不由往前走了兩步。這時那角落里走出了一個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面上沒有表情,沖他禮貌地彎腰鞠躬,以表歉意。陸海洋明白了過來,無所謂地笑了笑。——是李輕舟父親的保鏢,陸海洋不陌生的。以李父的神通廣大,陸海洋在醫(yī)院被查出癌癥,怎么都不可能瞞過去。好在李輕舟的父母對他其實都不賴。他出院前,李輕舟的父親來到他的病房,特地向他道了歉,愿意給他進行任何補償,甚至承諾:“只要你不想見他,我會盡力讓他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話不能說死,如果李輕舟死活要見,當父親還是只能幫著親兒子。所以角落里的另一個人,顯然就是李輕舟了。只是被保鏢攔著,不讓他靠近罷了。陸海洋站在原地,他這邊燈火明亮,能感覺到李輕舟那道目光正死死聽在他身上,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只覺得今夕何夕。他這邊一發(fā)愣,忽然就有一道光束不聲不響投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一下子成了酒吧內(nèi)眾人的焦點。光線刺眼,陸海洋很不舒服,就聽見DJ興奮的聲音響起:“哇哦,今天抽到的這位先生是我們山羊毛樂隊的好朋友呢!想來歌喉也不會差!讓我們掌聲歡迎這位先生為我們獻上一首歌!好不好!”什、么、鬼?發(fā)生了什么……居然真的有掌聲起來了!陸海洋方才還在暗自神傷,這下竟然要上去唱歌,一時間腦袋都當機了,腦中一片空白。樂隊的四個成員趴在吧臺上哈哈大笑,其中數(shù)主唱笑得最開懷,陸海洋這才意識到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怪不得非要他坐什么黃金聽眾席!肯定跟酒吧的人溝通好了!陳嘉大叫:“上呀!你小子小時候唱歌挺好的呀!”就連趙潭清一個記者都在起哄,打開手機準備錄像,“陸導去去去!”吉他手抓過吉他,推陸海洋上臺,興奮道:“來來來,陸導唱個啥,我來給你伴奏!你就說,沒我不會的流行歌!”陸海洋莫名其妙被推到了唱臺上,臺子高出了一截,陸海洋莫名其妙被塞了話筒,視線一寬,目光往那個黑暗角落一放,就看到了久違的李輕舟。李輕舟同樣在看著他。悄無聲息,痛苦而隱忍。其實早有預感會見到,只是真的看見了,陸海洋又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那么黑暗的一隅,應當是刻意沒有開燈,他仍是覺得看清了李輕舟的蒼白消瘦。然而他并不覺得心疼。陸海洋想,真的很累啊,他們這樣真的很累。他別開眼,想坐下,就坐在了唱臺的高腳凳上,才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他應該唱個歌給大家樂樂。其實他一度挺會唱歌的,大學那會兒,他人生還沒這么多煩惱的時候,唱歌也唱得蠻不錯。“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自憐資格都已沒有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擔負著簡單的滿足……”吉他手傻了眼,他們玩慣了張狂的英式搖滾,沒想到陸海洋忽然開口唱歌,居然是這么憂傷的一首歌。好一會兒,才笨手笨腳地撥了幾個音跟了上去。陸海洋唱得很穩(wěn),略略垂著那雙總是半搭不搭的眼,坐沒坐像,透著一股懶散,松松握著話筒。“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抵擋末日的殘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個歸宿……”他聲音不大,略低,帶一些沙啞。整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大家聽著三十歲的陸海洋,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唱歌,唱得波瀾不驚。“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用雙手去碰觸每次伸手入懷中有你的溫度……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用生命做長度無論我身在何處都不會迷途……”一遍又一遍,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下臺的時候,掌聲雷動。臺下的山羊毛樂隊聽得眼眶泛紅,他們賣力唱了半小時,全加起來都沒陸海洋的掌聲來得多!人還是個導演!不是來唱歌的!陸海洋跟陳嘉道個別,“我先走了,老臉丟盡了?!?/br>陳嘉這才想起來他是名人不能亂出風頭,也就不挽留他,就說:“那好,你自己路上小心啊。”趙潭清想陸海洋也不會讓一個記者送,就大大方方說:“陸導再見,路上小心!”還笑著揚揚手機,示意自己收藏了他的表演。陸海洋一首歌唱出了少有的心酸,點點頭,走了幾步,忽然回頭說:“回T市,是因為我跟李輕舟分手了?!?/br>他一句話扔下大炸彈,把所有人驚呆,自己大步走出了酒吧的大門。作者有話要說: BGM:陳奕迅-,總計引用112個字,詞作者陳奕迅,張一白。如果不可以這樣引用,我會修改~~最近每次聽這歌都怪心疼陸導的……文中的山羊毛樂隊一些描寫,靈感有些來自現(xiàn)實中GALA樂隊,嗯。☆、坦誠繁星滿天,夏風略涼。陸海洋從酒吧出來,順著人流,走到了一個紅綠燈前。紅燈閃過三十秒,轉(zhuǎn)綠,陸海洋默不作聲看了一會兒,又回到路邊,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盛夏植被茂盛,小區(qū)的灌木和草叢于今早剛被修剪過??罩袕浡参锏那逑?,帶著泥土的氣息。保鏢禮貌地攔住陸海洋時,陸海洋眉毛都沒動一下,仿佛早有預料。“陸先生,少爺想跟你談一談,您方便嗎?”我不方便啊,又能怎樣。陸海洋只說:“可以?!?/br>小區(qū)里有一個小花園,花園里建了個小亭子,擺了一些老年人的活動設(shè)施,以及兩架木秋千。陸海洋跟著保鏢走,隔了好一段距離,看見李輕舟站在秋千旁,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推著木秋千,觀察機械的鐘擺運動。當然,很快李輕舟察覺到陸海洋的到來,便又直直地看向陸海洋。保鏢很識相,隔了莫約三四十米,就停下不動了,對陸海洋說:“有事的話,陸先生可以直接叫我,我就在這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