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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陸海洋剛才去超市都戴了口罩,怕被打——李輕舟粉絲多,上回他請景瑜吃冰淇淋又有了前科,搞得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分手得怪陸海洋不對。陸海洋三天沒睡過安穩(wěn)覺,不是因為新聞,僅僅是因為李輕舟。陸海洋覺得自己不能算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了,他抽身而出,卻怎么也快樂不起來,弄得自己也很受傷,可見還是個情感脆弱的凡夫俗子。“我們是不太好,不過都是糟心事兒……時間過去就會好的?!标懞Q蟋F(xiàn)在不能想李輕舟,索性也耍上了性子,縮頭烏龜一樣哀求老爸,“就別提他了,好吧?”“好?!标懓謱捄裥π?,拍了拍陸海洋的肩膀,“只要你活得開心,好好的,做個正直的人,我和你媽對你就這么點指望,一直都是?!?/br>是啊,就這么點指望。陸海洋于是決定一門心思治病,無論如何都要避免離開人世,他不能讓自己的父母弄得跟隔壁的隔壁一樣慘。話說李輕舟的父親原本要給陸海洋安排醫(yī)生,手術的目的無非是切除病變組織,然而由于微小的病變細胞不可能切干凈,怎么都會有復發(fā)的隱患,切得相對干不干凈直接影響復發(fā)的可能大小,因此執(zhí)刀醫(yī)生的水平非常重要。不過陸海洋拒絕了李父的安排,他的病又不是李輕舟害的。李父大概知道陸海洋是要徹底跟他們撇清關系,也沒有強求。手術的主刀醫(yī)生最后定為段沉找的一個國內權威,名醫(yī)比明星還大牌,段沉沒請了兩次都不成,最后還是樓晏出面才打動了權威。知道陸海洋病情的人不多,總共也就七八個人。徐盛那家伙嘴巴不嚴,不知怎么弄得景瑜也知道了,小孩一天三趟往醫(yī)院跑,簡直跟請的保姆一樣,弄得陸海洋很不好意思。段沉很驚訝陸海洋的魅力:“怎么你電影里的演員都看上你了啊,陸海洋沒看出來你是萬人迷呀!”“……”陸海洋:“這也太狗血了吧,瞎子都看得出徐盛那慫貨喜歡他?。 ?/br>段沉:“可是人家喜歡你啊?!?/br>陸海洋:“……”他決定手術完了就幫助徐盛告白。坦白說金魚是個好孩子,就是他沒這方面意思。不僅沒意思,陸海洋還頗想跟景瑜保持一番距離,自己也是好笑,弄得還害怕李輕舟誤會吃醋似的。樓晏現(xiàn)在也是陸海洋要保持距離的對象,舊時好友,曾經費了無數(shù)心思想靠近,現(xiàn)在又成了朋友,陸海洋卻主動疏離了一些。樓晏知情識趣,會來醫(yī)院,但不會呆很久,也從來不問陸海洋和李輕舟之間的事情。很多事情的確發(fā)生過,坦然接受,不刻意,也是他們的默契。手術如期舉行,麻醉醫(yī)生給陸海洋弄了全身麻醉,慢慢失去意識的時候,陸海洋感覺自己成了一片軟軟的棉花云,不再躺在手術室里,而是飄在起伏的青色山巒上。這種時候,李輕舟竟然還不放過他,就在陸海洋虛構的山腳下畫畫。他在畫板上涂抹顏料,時不時抬頭看看陸海洋這朵云,陽光照在李輕舟那張帥臉上,他眼睛里盛著細碎的光,他自己也像幅畫,并且明媚動人。陸海洋陷入黑暗了很久,是被硬生生疼醒的,一看,早就被推出了手術室。麻醉退去,苦頭上來了,全身動不了,還疼。好在周圍的人都開開心心的,父母高興,段沉也高興,權威靠得住,手術很圓滿,從此世界和平。陸海洋自個兒暗暗咬著牙疼,也高興自己就這么容易甩下了一個大麻煩。只是他疼痛得冒冷汗之余,又犯賤得生出了一點遺憾,這麻醉也是太快了,他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那個李輕舟的樣子啊。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可能不穩(wěn)定……撓頭~☆、高人“秦先生?”段沉挑眉,看了眼手中的個人簡歷,又疑惑地詢問眼前風度翩翩、氣度從容的男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上面寫著您的本職工作是大學教授?!?/br>“講師?!鼻厣髦刚?,“年后再升職?!?/br>段沉無語。二十八歲的T大政治學講師,美國常青藤名校畢業(yè)的政治學博士,現(xiàn)在來應聘李輕舟的經紀人?李輕舟今天也來了,領威尼斯電影節(jié)的邀請函。人沒有想象中憔悴,還是瘦,好在精神不錯,只是冰冷冷的,很不近人情的模樣。他也不說話,只跟段沉點了點頭,沒給段沉邀請他坐下來談談心的機會,轉而去了陸海洋的辦公室。剩下這位忽然冒出來的經紀人,留下來請求段總的批準,磨刀霍霍,這是要走馬上任了啊。“您是……兼職?”“禮賢下士,工作量小,待遇極優(yōu),雙份工資。”秦慎伸了兩根手指出來,微笑著擺了擺,“一份當然是星耀給的,有時我是個典型的功利主義者。”段沉似乎有些明白了,李輕舟不是一般藝人,整個公司只有李輕舟的經紀人變動要經段沉過目,“您是誰請的?”“我們家小舟的有錢老爸?!鼻厣餍Φ盟刮摹?/br>這都我們家小舟了……經紀人角色還帶入得挺快的。“李輕舟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我們還挺擔心他接下來工作能不能堅持下來,公司的話,大概還是傾向一個職業(yè)經紀人……”接下來李輕舟能夠回來工作的話,要自拍自導一部文藝大片,加上還有一部電影要上映,以及可以預見的各種頒獎典禮,工作量其實不小。兩人在段沉的私人會客室談。秦慎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雙手交叉,搭在了玻璃桌面上,直視段沉:“我們家小舟吧,其實需要的不是經紀人,也不是心理醫(yī)生,更不是什么知心愛人,而是人生導師。”段沉有些傻眼。秦慎說話時自信滿滿,仿佛真理盡在掌握:“他是精神上的問題,我們可以把精神問題簡單等同于心理問題嗎?”他指指自己的腦子,狹長的眼睛微微一挑,“精神問題出在腦子里,不是就在心里,生理上的問題,我們不要簡單拿心理來解決?!?/br>段沉發(fā)問:“人生導師……難道不是在心理上進行指導?”“行為指導?!鼻厣髡f,“雖然我不是醫(yī)生,也不懂給他喂什么藥動什么手術,但是我可以教他怎么去做,而不是進行一堆心理輔導然后等著他自己越走越遠?!?/br>“他照著您的指導做?這不能吧?”要是這么簡單,早些時候那些關心李輕舟的人都去哪了?“他是照著他認可的道理,我說服他呀。告訴他,他得屈服,屈從道德哲學的yin/威?!鼻厣鞫似鸩璞p輕抿了一口,氣定神閑道:“道德是絕對的?,F(xiàn)在還有土著部落用活人進行祭祀,當活人祭祀是傳統(tǒng),是邏輯,是自然,我們就不能說他們的行為是錯的,外在的也不能說三道四,人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