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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湛確實在救殷羅?!?/br>左哲霍地看向姚湛手背上的小九,掙扎卻是較之先前松懈不少。“殷羅走火入魔導致經(jīng)脈阻塞,姚湛在幫他,雖然粗暴了點,不過比起我大哥,溫和多了。”左哲眨眨眼,對于這個神轉(zhuǎn)折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因為姚湛那兇狠的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救人,更像在施以極刑。洛天負手而立,銀色面具遮擋住了臉上的表情,讓人摸不透他此時在想什么。最痛苦的時段一過,殷羅頓時xiele力一般癱倒在地上,烏黑的發(fā)絲凌亂地貼在他的臉上,整個人如同水撈一般狼狽。姚湛也松開了手,任由殷羅躺在地上喘息。幾乎被黑色占據(jù)的雙眼逐漸恢復如常,殷羅愣愣地望著上方,眼中的迷茫與清明不斷地交替著。“殷家小子,可還記得我?”姚湛半蹲下。身,俯視著地上的殷羅。左哲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手心因為緊張浸出不少汗液。烏黑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動,最初的迷茫過后很快被訝然代替,“姚師伯?”姚湛點點頭,粗礪的手指點了點殷羅的左胸,“心魔過重。”殷羅的嘴角迅速下拉,身子也往一旁縮了縮,眼中滿是控訴,“壞人你別碰我!”姚湛被殷羅突然的轉(zhuǎn)變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還未開口,卻又見殷羅狠狠地擰起了眉,“姚師伯,我這是……”姚湛搖搖頭,嘆息道:“你所修魔法太過霸道,心魔過重,我也只能暫時抑制,余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br>殷羅烏黑的雙眼顯出短暫的清澈,很快又消失不見,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的殷羅猛地抓住姚湛的手激動道:“姚師伯,小澤失蹤了,師傅說你知曉他的下落,姚師伯,你可知小澤在何處?”姚湛又是一身嘆息,只見他掐了一個訣,殷羅悶哼一聲,藏于體內(nèi)的寶盒竟自動浮出,在空中極速旋轉(zhuǎn),盒身上的八卦符號泛出淡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在一瞬間亮到極致,幾乎讓在場幾人睜不開眼,緊接著又猛地暗淡下來,“咔噠”一聲脆響,密封完好的金絲楠木盒頓時四分五裂,一根青白的手指落在了姚湛掌中,那手指的第三節(jié)指骨上還套著一枚玉環(huán),那玉環(huán)碧綠通透,周身泛著瑩潤的光澤,顯得格外扎眼。左哲面色一白,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這寶盒中裝的竟然是一根手指!“次奧!”小九躍上左哲肩頭不停地抖毛,“左哲你個變態(tài)!傳說中的寶盒居然裝的是這玩意兒!”面具下的眉頭微擰,在木盒破開的一瞬間,洛天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然而木盒破開顯出里面的東西后,那股力量卻如同水蒸氣一般蒸發(fā)得無影無蹤,仿佛方才他的感受只是一種錯覺。赤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指上的玉環(huán),并不言語。“作孽,作孽??!”姚湛捧著手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殷羅卻是沉默地望著那根手指,眼中幽深一片。失憶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不斷涌入他的大腦,紛紛雜雜的一片,滿滿都是他犯蠢的模樣,令他憤怒不已。然而,這所謂的憤怒放在這根手指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了,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那枚指環(huán)。“殷家小子,你……唉!”姚湛抖著手將那根青白的手指捧到殷羅面前。洛天找到他時他是驚訝的,在聽到洛天說正殷羅帶著寶盒找他時,他也將殷羅的遭遇猜的七七八八,也許,這世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殷羅的師傅了,所以才毫不猶豫的跟著洛天離開族地來到此處。他不想去計較洛天不純的目的,他只想盡快見到殷羅,哪怕讓這可憐的孩子少吃一天苦頭,也是好的。殷羅并沒有接那根手指,只是仰頭怔怔地望著姚湛,“小澤,沒了,是嗎?”殷羅的語氣雖然平靜,眼中的情緒卻是起伏不定。姚湛別過臉,面露不忍,“殷家小子,我對不住你們兄弟倆?!?/br>左哲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地,他目光復雜地看著那根手指,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殷羅閉上眼,輕聲問:“是師傅嗎?”姚湛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重重地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為什么?”殷羅垂下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然而他這個問題卻沒有得到任何解答。左哲目露擔憂,他見過狂傲的殷羅,見過肅殺的殷羅,見過深情的殷羅,見過痛苦的殷羅,見過癡傻的殷羅,卻獨獨沒有見過這個渾身上下都透著絕望氣息的殷羅。不得不說,他在最初構(gòu)思時,確實有想過安排殷羅弒師的情節(jié),他認為每個成功的高手背后都會有個表面君子背地小人的師傅,這也算是對殷羅的一種歷練,然而因為后面劇情大概,這個構(gòu)思也就簡簡單單是個構(gòu)思罷了,卻沒想劇情君把這個構(gòu)思也采納了,還給了殷羅一個合理的弒師理由。劇情君永遠都是這么敬業(yè),盡管半路殺出他這個程咬金,該發(fā)展的情節(jié)還是發(fā)展了,該解決的疑惑也解決了。寶盒現(xiàn)世,里面裝的不是什么能夠助人順利進階的寶物,而是一根手指,從殷羅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這根手指的主人必定是殷澤無疑了。把寶盒給殷羅的人是他的師傅,偏偏這寶盒里裝的卻是自己失蹤的弟弟的手指,現(xiàn)在想來,就連殷羅攜帶寶盒過七城這個消息恐怕也是他師傅放出來的。也許,殷羅的師傅就根本沒想過要讓殷羅活著走出七城。左哲閉了閉眼,只感覺心里沉重無比,他沒有想過自己隨隨便便一個構(gòu)思給殷羅帶來的卻是致命的打擊。無數(shù)個日夜的趕路,無數(shù)次刺殺圍剿,只為了找到弟弟的下落,最后卻得知自己當使命一樣隨身攜帶的東西卻是弟弟的手指,而真兇卻是指向自己最敬重的師傅,他想,再強大堅。挺的人恐怕也承受不了這種真相。“殷羅……”左哲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卻又立即被赤炎拽了回去。“既然他已經(jīng)恢復,我們該回主城才是?!背嘌桌渎暤溃е笳芨觳驳氖至Χ却蟮卯惓?。“你閉嘴?!币罅_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接過那根手指貼身放好,就在赤炎發(fā)怒的一瞬間,猛地甩出一道由黑霧組成的屏障,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擋在了赤炎面前。“找死!”赤炎暴喝一聲,單手攬著左哲拔地而起,袖袍揮動間,那屏障一般的黑霧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他單手成掌,速度極快地朝殷羅劈去,卻又在即將碰到殷羅時被左哲死死的抱住了手臂。“不要,別殺他?!弊笳芙鯌┣蟮赝嘌祝壑袇s充滿了恐懼。赤炎咬著牙,面部因為憤怒有些猙獰,這一掌終究還是沒能拍下去。然而殷羅對于自己險些喪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