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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了我不傷他的!”慕天言看他敷衍了一句又要走,突然瘋狂地掙扎了起來,鎖骨處被鉤子勾得又開始流血,“你這樣沒信用的人哪里配作堡主了!”廉孝本來就惱火,派去的人被盡數(shù)遣回,凌河的外堂和暗衛(wèi)聯(lián)手,也不知道延小鴦哪來的勇氣跟他作對。如今這個囚徒還在這里鬧事,他更生氣,幾步走了回來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緊,“他敢跟我作對,我會讓他后悔的,你也給我老實點?!?/br>慕天言被他掐的神志不清,卻聽清了這句話,小鴦敢跟慕天堡作對?他說什么也不信,也不愿相信。他情愿延小鴦乖乖地回去繼續(xù)沒心沒肺,也好比來送死。廉孝還是放開了他,沒要他命,慕天言咳了半天才緩了下來,聲音又恢復(fù)了溫和,“你別傷他,他威脅不到你的?!?/br>“威脅不到?那監(jiān)控又是怎么回事?!”“我讓你別傷他!”慕天言聲音驟然變冷,目光如同鷹隼般駭人,“你真以為我拿你沒法了嗎?你執(zhí)意這樣我會讓你后悔的!”“你……”廉孝對著他這雙眼睛還是沒能出口,只氣咻咻道,“好啊,我看沒牙了的蛇能做出什么來!”說罷一摔門離開。慕天言這時眼里卻露出森森的惶然,但又似乎堅定了信念。“好,我就要你看看毒蛇沒了牙是怎么殺人的?!?/br>接下來這句又帶了點哽塞。“小鴦,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br>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一章:骸骨都化為塵土第十一章:骸骨都化為塵土——延小鴦:凌于江湖,難掩你鋒芒慕向過去??幢ぶ髂教煅跃毼洌教煅猿松瞄L刀法,劍法,甚至是鐵鉤都能信手捻來。他像是生來就是成為堡主的人,慕向從沒見過他輸,甚至他殺人的時候都看不清他的動作,他的強悍像是與生俱來,就應(yīng)該凌駕于眾人,俯瞰江湖那樣。慕向想了這么多,主要是因為他看到延小鴦的刀法了。人就是要有個比較,平時看慕天言練武沒什么想法,現(xiàn)在嘛……咳咳。慕天堡有一套刀法叫慕音十式,據(jù)說是初代堡主為了紀念一個人創(chuàng)下的,延小鴦逃離的時候帶走了一本秘籍,里面詳細地記錄了慕天堡的心法和武功圖譜。他一直沒練過,卻背在心里了,他根本不想做任何跟慕天堡扯上關(guān)系的事。他只恨自己為什么生來就在那種地方,但如今他還是撿了起來。對此慕向只想說:“算了吧,不要這樣勉強自己?!?/br>“……慕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毖有▲動X得自己是不是太和善了,讓屬下敢這樣嫌棄自己。慕向嚴肅道:“屬下向來只說實話?!?/br>延小鴦無辜地睜大眼睛,命令道:“我希望你能馬上,盡快地學會說謊?!?/br>“屬下盡力?!?/br>“那再說一遍吧。”“主子神勇,蓋世無雙?!?/br>……太假了,延小鴦把刀一扔,斜了他一眼,不悅道:“我是為了誰?過去想著簡單,可是這一天過去了,我竟然連一式都沒學會?!?/br>慕向語氣依舊嚴肅,“慕音十式,學成后即能橫行江湖了,學得七式也算佼佼高手了。屬下不認為主子能一下子就學會一招半式。”延小鴦被說的啞口無言,好半天才道:“慕向,你能不能隱了去別說話?”看慕向老實地消失了后,延小鴦才垂眸嘆了一口氣,“我怎么這么沒擔當?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了?”懸日西去,彎月東升,足足有幾千人殺入了慕天堡。江湖雖大,卻又不大,幾千個江湖人士已經(jīng)足以傾覆一個慕天堡了,更何況廉孝只有內(nèi)堂。延小鴦雖然沒什么出息,但這種事一旦決定了,不走在前面是不行的。凌河帶外堂從東面侵入,慕向和延小鴦帶暗衛(wèi)從南面闖進,楓龍門鎖住西北兩邊,慢慢縮小包圍,處處盡是廝殺。延小鴦晃神間似乎又記起樓門主滅福源山莊滿門時候的血腥模樣了,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可這種時候由不得他害怕,他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腳邊遍地是尸體。別說,他手拿銀刀,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還是能唬住一兩個人的。慕音十式他只學會了半式,本來武功根底也只是一般般。面前突然撲上來一個內(nèi)堂弟子,他一舉刀擋住,又是幾招拆了對方的攻擊,最后一刀是刺在對方胸口,看著人家軟軟地倒了下來。延小鴦被身上沾的血駭?shù)醚廴τ忠t了,但他知道這時候不能露怯,不能哭,如果哭了慕天言就救不出來了,只能強忍下去。“主子剛才那式猛虎脫籠使得真好?!蹦较蛲蝗蛔o在了他身前稱贊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真的。延小鴦感激地眨了眨眼,把心里的驚懼壓了下去。說話間就已經(jīng)走到了慕天堡正堡前了,他曾經(jīng)和慕天言在這里說說笑笑,但如今只是深夜里的殺戮,月色森然,慘白得像是在演奏挽歌,只濺起深深冷意。楓龍門的樓清絡(luò)和楚寒衣也隨后到了,看他那游刃有余,久經(jīng)殺戮后傲慢的神態(tài)就和延小鴦完全不同,凌河也看了一眼,再看延小鴦的眼神就明顯變得不屑了。延小鴦:“……”臥槽你什么意思?內(nèi)堂勢力盡數(shù)被控制,幾乎是一邊倒的殺戮,樓清絡(luò)倒也沒反客為主,而是一言不發(fā)地向后退了一步,注視著延小鴦,似乎在表明他才是主角。小狐貍楚寒衣看他的眼神也是帶著好奇和戲謔。延小鴦絲毫不敢露怯,默不作聲地往前走,緩緩道:“慕天堡內(nèi)堂堂主廉孝,篡位□□,大逆不道,如今我作為慕天堡唯一后人,請你讓出堡主之位?!?/br>這話溫婉含蓄,卻又堅決。說來確實是他和慕天言的溫文風格,要是樓清絡(luò)說恐怕就是“廉孝罪責當死,我代天道行之,愿你自行了斷?!敝惪裢脑捔?。話音剛剛落地,從二層高樓之上就落下了一個身影,那人摔到地上只是捂住胸口輕咳了一聲,然后吐出一口血來。那人面色蒼白,卻頭發(fā)凌亂,延小鴦渾身又開始發(fā)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嚇得。他頭發(fā)比之前長了一些,身子卻瘦了太多,胸前的鎖骨處還能看到森森白骨。但他的眼睛依然是神采飛揚,他又咳了幾聲,沒再咳出血來。延小鴦咬牙切齒地念出兩個字,“廉孝!”“要拿堡主之位,來試試吧?!绷⑤p輕點地,無恙地落了下來,襯得另一個人是如此狼狽。延小鴦眼圈又紅了,這個人向來俊雅地不食人間煙火,他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辱他。“單挑吧?!睒乔褰j(luò)直接拔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