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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反應卻很快,諂媚道,“月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師兄我這么潔身自好的人,只會和她們吟詩作對,而非行茍且之事,妓院的姑娘,也是要人疼的。”司徒月瑤火爆脾氣,聽他一本正經(jīng)說著這些胡話劍又要□□,“你還記得你是我?guī)熜郑椅洚斂蓻]你這樣的師兄!”宋雪橋點點頭,“也對,掛個名而已,你們武當什么招數(shù)我也就學了幾樣?!?/br>裴無念仍舊一副笑面虎的姿態(tài),語氣也沒有一點不快,“那請問,您疼了她幾天?”宋雪橋掰掰手指,厚顏無恥道,“不多不少,你們來的七天前?!?/br>司空月瑤氣得劍都未曾拔,直接套著劍鞘就往宋雪橋脖子上橫去,“你不是東西!”司空月瑤雖然是個三腳貓,但畢竟是武當?shù)牡茏?,這一劍極快,雜著勁風,迎面撲過來,雖然略有收勢,常人必定還是躲閃不及,宋雪橋卻輕輕一繞,身法極快地從裴無念身前移到身側,那劍就對著裴無念的側臉呼嘯過去。裴無念沒有武器,也并未閃躲,只輕輕抬起一只手,像彈一只小蟲般隨意,在那把劍的身上彈了一下。那只劍鞘便突然扭轉劍勢,往另一側偏去,卷起的風帶起裴無念肩側一簇黑亮的長發(fā),隨著那把劍從司空月瑤手中脫離出去,“哐當”一聲落地。小孩叼著糖葫蘆也忘了嚼,眼睛瞪成了一只青蛙。“好了,你要鬧到什么時候,我們來不是找他算風流賬的?!迸釤o念無奈將手負到身后,“月瑤,別意氣用事,忘了師父的交代?!?/br>“你師兄這點說的對,意氣用事往往壞了大事。”宋雪橋壞笑著煽風點火。那把上好的青光劍可憐兮兮地倒在地上,司空月瑤默默地撿起來,她可以跟宋雪橋這個無賴叫囂,但絕對不敢違逆裴無念的意思,所以她咬牙切齒地甩了宋雪橋一個眼刀,轉身往外走去。“對了,做人不能言而無信?!迸釤o念淡淡看向那個小孩,“十根糖葫蘆,不能作廢?!?/br>小孩方才被那一劍驚道,原本已經(jīng)呆了,聽聞有糖葫蘆吃,腦袋又活絡起來,忙不迭的點頭,一臉期待的看向司空月瑤。司空月瑤回頭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宋雪橋,宋雪橋一怔,旋即又頗感委屈,明明下命令的是裴無念,這眼刀也能往他身上飛?等司空月瑤終于牽著小孩走了,裴無念才轉頭看他。“大師兄,你看我干什么?”宋雪橋被他看得一陣發(fā)抖,裴無念人送外號笑春風,可誰都知道他是個笑面虎,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他道,“我最近應該沒惹你吧?”“你當然沒惹我?!迸釤o念緩緩搖頭,“但我想知道,你惹到誰了?”“我怎么知道,我一不干涉江湖中事,二不勾搭良家婦女,三不燒傷搶掠,世界上還能找到比我更安分守己的浪蕩子么?”宋雪橋攤攤手,神色很無奈,“但有時候,麻煩并不會因為你安分守己就放過你?!?/br>“不過你消息還算靈通?!迸釤o念挑眉,“所以七天前你就躲在了天香樓。”“是?!彼窝蚝芾蠈嵉狞c頭,“郢陽武林大會出了這種事情,就算是傻子也會第一個想到我身上來?!?/br>“這種事情”說起來源,也是傻子都聽說過。宋雪橋是玲瓏山莊莊主宋定涯的兒子,不多不少十年前,江湖上出現(xiàn)了一個暗器怪才,名丁墨白,自號燕山道人,自古怪才多邪佞,他終日窩在燕山,不僅武功高強,且精于暗器,他做出來的暗器,狠辣且毒,尤以燕山墨冰針和梨花濺最為出名,發(fā)動者可無武功無內(nèi)力,就算是個黃發(fā)小兒也能瞬間殺死一個武林高手,所以諸家對其百般忌憚。終于在一個中秋,在燕山別離山莊發(fā)動了對他的一場圍剿。一個武林高手再高手,也無法在眾人圍困下想逃命,所以必然需要抓住一個冤大頭的人質(zhì),很不幸,當時并不知道那些大人在干什么,窩在草堆里捉螞蚱的宋雪橋成了那個冤大頭,被燕山道人當場掐暈了拎小雞一樣帶走。宋定涯大怒,拔劍去追,后兩人于燕山道人生前為自己建造的機關墓前生死一戰(zhàn),宋定涯取回了燕山道人的頭顱,而燕山道人則在最后關頭攜著宋雪橋徹底關閉了墓門。宋定涯舉著一只頭顱在墓周倉皇尋找了半天,也再無別的入口,三天后,他只能神智萎靡地回到了別離山莊,所有人自然而然地認為宋雪橋給燕山道人陪葬去了。于是,為了答謝宋定涯這位英雄,他們拿那顆頭顱祭祀上天,甚至為宋雪橋舉辦了盛大的葬禮,玲瓏山莊里里外外的鬼哭狼嚎足足響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在葬禮結束的最后一日,所有人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面色紅潤,身強體壯的宋雪橋。他一臉驚愕,“誰死了?哭著么大聲?”宋夫人抱著他,哭得更加厲害。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宋雪橋平安而歸,玲瓏山莊卻也不得安寧,燕山道人墓的所在,燕山道人墓的機關,燕山道人墓的秘籍......無一不在困擾著武林中人。甚至有人猜測沒頭的燕山道人在最后關頭,把全部身家教給了宋雪橋。玲瓏山莊哭笑不得,沒頭的人連話都說不了,如何教得?可偏偏就有人信了,明里暗里旁敲側擊,打聽者眾多,惹得人頭疼不已。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宋定涯積勞導致舊疾復發(fā)突然猝死在玲瓏山莊,而宋雪橋被送進了當時最不問世事的武當休養(yǎng),隨著時日流轉,本以為這事會被人淡忘,想不到今年郢陽武林大會,燕山墨冰針居然重現(xiàn)人間。還殺人了。殺的還不是什么小嘍啰,而是衡山的阮十二娘,當時的阮十二正贏了峨嵋一局,一收長鞭,意氣風發(fā)的時候,突然面色一青,直挺挺地倒在了臺上。所以,等驗尸結果一出,消息傳遍武林,所有人大驚失色的同時,也重新將目光放到了宋雪橋的身上,流言蜚語再起,有人說,宋家小子就是燕山道人的唯一傳人,也有人說,宋家小子掘了燕山道人墓,挖出了墓里的傳世秘籍。如此這般,接踵而來,故宋雪橋不得不躲,偏他聽那馬蹄聲,以為武當只來了司空月瑤一個不講理的瘋丫頭支援他,沒想到武當那幫老頭子待他甚好,居然派來了個很講理的裴無念。“挺有自知之明?!迸釤o念仍舊在看他,瞳仁幽暗,“還有呢?”宋雪橋道,“你們武當作為地頭蛇肯定肩負了不小的責任,所以你們必須來找我,問清楚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跟我有關......”“跟你無關?!迸釤o念打斷了宋雪橋的話,又補充道,“你沒有那個膽子。”“也對,你了解我?!彼窝蛲镒油庾呷?,邊走邊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