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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惚,他看著一頂黑色的小轎落在門前,幾乎快融進昏暗的夜里。白蘞對著領(lǐng)轎人道:“王沒有其他要和我說的嗎?”領(lǐng)轎人畢恭畢敬地行禮,答道:“王自從賞花宴后身體一直不適,胡長老看過了,說是心病?!闭f罷他招了招手,將手下呈上來的錦盒轉(zhuǎn)給白蘞,“這是解咒的丹藥,一日一粒,一月后可解?!?/br>這樣的回答讓白蘞有些心寒,他接過藥,不再多問。領(lǐng)轎人又道:“長老覺著碧丫頭機靈有趣,已經(jīng)自行做主將她留在王身邊侍奉,是以不能陪伴在公子身邊,還請公子勿怪?!?/br>白蘞淡淡笑道:“不怪,長老有心了?!彼糖嗳缬H妹,這樣一來,即使他恢復了法力,只要碧青還在長老手中,他便一日不能恢復自由。真是難為了那一老一小,就是不知東海龍君又是為何同意的這等荒唐之事?難不成東海的龍君也是個貪yin好色之徒?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狐族自古皆有向他族進獻美人的“傳統(tǒng)”,白蘞無奈,只得彎身入了轎子。夜色中,轎子悄無聲息地出了狐族統(tǒng)領(lǐng)的山域,如疾馳的鬼影在斑駁的山林間飛快竄動。而至凌晨,陽光從山坳的縫隙透出。白蘞撩開轎簾,終于看到遠方蔚藍色連綿的海線,他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表情忽然變得輕松起來,像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反正狐族的臉面也已經(jīng)丟得差不多了,不過是再來一次。轎子落在沙灘上,幾名蝦兵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雙方稍作寒暄之后,領(lǐng)轎人拜別了白蘞,待到狐族的轎夫們都撤走了,這幾名蝦兵中的伍長這才走到轎子前,不懷好意道:“美人兒,下轎吧,這東海的水路可不是轎子能走得了的?!?/br>過了一會兒,轎子里還是毫無動靜,伍長沒了耐心,直接把轎簾掀了開來——伍長:“??????!”蝦兵們:“????????!”說好的美人呢?!☆、第2章小狐貍進宮幾名蝦蟹士兵對著轎子面面相覷,轎廂內(nèi),一只雪白綿軟的團子正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睜開的如琉璃石般瑩潤的紅眸,那眸子還帶著朦朧的水色,明顯剛剛醒來。“這……怎么回事?”“不管怎樣,先把避水珠喂給它吃了……”于是蝦兵們只好把這只睡得暈乎乎的小狐貍抱了出來,喂了一顆珠子后,棄了轎,向海底通往龍宮的方向游去。蝦兵懷中,化成了狐貍的白蘞暗暗打量起這個陌生的海底領(lǐng)域,他們順著海底的珊瑚藻一路前行,由于速度很快,穿過王城時,熙熙攘攘的海底王都幾乎在眼前一晃而過。東海龍宮終于到了。前段時間幽冥深淵那塊海域總是不安寧,叛軍時不時侵擾著附近的居民,然后人間又恰逢春旱,龍君殷寒亭一邊忙著剿匪,一邊忙著治災,連賞花宴都只是匆匆露了一個臉,等到這天終于得空,便聽屬下傳報,狐族的賠罪禮已經(jīng)在送來的路上。殷寒亭冷漠地端著茶碗,狐族?八成進獻的美人。狐族的貌美在三界中早已聲名遠揚,與其同樣出名的,還有狐族從不外傳的房內(nèi)秘術(shù),就連人間的話本也極愛寫那豐滿美艷的狐妖夜半勾引落單的書生,書生在狐妖的聲色中沉溺,世人多有艷羨。罷了,后宮里很久沒有填過新人了。所以當蝦兵們把白蘞呈給內(nèi)侍,侍衛(wèi)又將這只油光水滑的白毛狐貍捧到龍君內(nèi)殿時,不僅殷寒亭愣住,連專門跪在一旁等候著安排白蘞日后生活起居的大侍女藍玉也跟著呆住了。什么玩意兒?軟綿綿……白花花的……說好的美人呢???殷寒亭微微蹙眉,狐族的確和他說過要送東西過來,奈何他那些天忙得很,根本不屑于計較這些雜事,也沒把狐族所謂的賠罪放在眼里……所以禮物什么的,龍君不在意,宮里的一干人等不明真相,也都以為狐族是要供奉美人來給自家君主暖床。殷寒亭將茶盞放了,示意侍衛(wèi)再湊近一些,而他纖塵不染的黑色靴邊,恭順地跪著侍奉的女子接過他剛放下的茶盞,在可怕的威壓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了。無形的威壓從殿中那人身上散發(fā)而出,那人面容冷峻,眼神沉毅,大概是剛從朝會上下來,白玉發(fā)冠一絲不茍地束著,連垂下的淺金色衣擺也平整得找不出一絲褶皺。東海龍君,原身是一條能攪得四海翻天覆地的血脈純正的青龍,位列四方仙君,地位比北、西、南三海的龍王(原身水蛟)高得不是一星半點,就連天帝都要給其幾分薄面,自然,他的冷漠與倨傲在仙界也是出了名的。寒冷刮骨的氣息幾乎撲面襲來,不知道是不是狐貍鼻子比較敏感的關(guān)系,白蘞甚至還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海藻的腥甜……不……也有可能是血的腥味。殷寒亭漠然地伸手拎起白團子的后領(lǐng)毛,橫看豎看,左右不過是一只普通的狐貍,除了毛茸茸的脖子上掛了一條紅線,上面綴著個小小的香包。殷寒亭想要將香包拿下來,卻不想原本乖巧地軟成一條皮草的小狐貍忽然就開始掙扎,“吱吱!”殷寒亭手一松,小狐貍直接就一腦袋磕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然后跟個球似的一溜煙兒滾了下去……直到滾了個四仰八叉才停下,小狐貍晃了晃腦袋,“咕?”殷寒亭:“……”侍衛(wèi):“……”宮女:“……”殷寒亭淡淡出聲:“狐族倒是別出心裁。”侍衛(wèi)拿捏不準殷寒亭是什么個意思,只好伏地請示道:“龍君,那這賠禮……”“收下吧。”殷寒亭想起剛才觸摸那團軟毛時怪異的感覺,不像是會化形的,于是又多加了一句道:“找個人來看看這小東西有沒有靈根。”小狐貍歪著腦袋,無視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壓,輕盈地起跳,先踩上男人的膝蓋,再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爬上桌。殿內(nèi)所有人都被這只小畜生大膽的行為嚇住了,那可是龍君!它不怕龍君身上的威壓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拿龍君尊貴無比的大腿當跳板!重新進殿奉茶的侍女藍玉驚得手一抖,差點摔了茶碗,要是龍君發(fā)怒,不止這小東西要倒霉,連在場的所有人怕是都要遭殃!沒想到,殷寒亭只是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白蘞心里暗笑,口水直流地把桌上青瓷盤里的紅莓吃了個干干凈凈,這種海族極不易得的珍稀水果,生長在終南山下,春日山頂雪水澆灌,一百年才結(jié)一次果,所含靈氣養(yǎng)分更是不必說。侍衛(wèi)和宮女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小狐貍一鼓作氣,吃完吃凈以后蹬了蹬腿,似乎還沉浸在紅莓芳香甜蜜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