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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現(xiàn)在只要聽見“狐貍”二字就渾身冒汗,冷汗!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沒有來過!”楚秋身上還裹著被子,殷寒亭經(jīng)過剛才的事自然呆著也覺得不舒服,轉(zhuǎn)身欲走前還道:“罰俸一年,禁足半年?!?/br>他也不再在小狐貍的事情上興師問罪,直接罰了就走,亦如來時那般冷漠無情。而此時的小狐貍,早順著木窗溜出去了,眾人都聚在室內(nèi),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直到殷寒亭一行人從夜荷苑重新回到后花園,小狐貍就從花叢里歡快地跑了出來,頭上還沾了片翠綠的水草。藍玉看到它時吊著的心才落了下來,無奈極了,嘴上佯裝生氣道:“小東西,在宮里到處亂跑是要挨罰的?!?/br>小狐貍也不害怕,只把嘴里含著的一朵水潤潤的大花送到藍玉面前。這是一朵剛采摘下來的月光花。月光花是幽冥海域特有的一種花,通體瑩白,只在黑暗里會泛起微光,像是玉做的花瓣,白日間倒是和普通的花差不多,只不過移植到王宮之后不知怎么的,極其不易成活,整個王宮也只稀稀疏疏地冒了那么幾株。等會兒養(yǎng)花的宮女要是發(fā)現(xiàn)花田里少了最好看的那一朵,怕是要直接哭傻。藍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里卻還挺感動。小狐貍歪著腦袋,似乎是在疑惑藍玉為什么不喜歡。殷寒亭見這只鬧騰的小東西找回來了,也就不再管他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安排完宮中的事物,他今夜就要啟程前往幽冥海域。小狐貍心情好了,肚子還有藍玉給它定時上藥,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自然對跟隨龍君出宮沒有任何異議。它還沒有出過王城呢,還只是在剛來的時候走馬觀花地看過,外面的景色是不是也和宮里一樣,天是銀藍色的,漂蕩的云朵經(jīng)常一波接著一波地涌動,那應(yīng)該是海面浪花與濃霧的交融。到了夜晚,星星模模糊糊,不像皎潔的月亮那么耀眼鮮明,仿佛被大海吸收了所有的精華和滋養(yǎng),那時的海面,就是幽深的藍色。入夜,王城宵禁。侍衛(wèi)隊護送著龍君的白鯊駕輦,從王宮的樓上躍起,直接浮空飛了起來,他們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穿越王城的天空!墨藍的夜色下,劃出一道長長的雪白的拱形銀線,侍衛(wèi)們化作原身旗魚,護衛(wèi)在車輦兩側(cè),只留下藍玉和侍衛(wèi)首領(lǐng)坐在前面駕駛。小狐貍則有殊榮能與龍君同坐車輦之內(nèi),看著小窗外細(xì)碎飛濺的水花,忽遠(yuǎn)忽近的旗魚,嘴里嗷嗚嗷嗚地不知道在激動個啥。殷寒亭斜靠在鋪墊得松軟的椅背上,手里端著茶碗,不像平日那般嚴(yán)厲刻板,反倒露出一絲慵懶的模樣,只在余光看見小狐貍整個身子快要掉出窗外時,他才用伸腳把它從窗邊踢下來。小狐貍反身就唰地亮出爪子,在殷寒亭黑色的長靴上哼哧哼哧一頓抓撓。殷寒亭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有這么個小東西陪著,一路上似乎倒也沒有那么無趣了。東海的年遙將軍早在叛軍初成規(guī)模的時候就在幽冥海域邊上扎了一個營地,百丈外就是那塊連海水都飄蕩著血腥味的深淵,這里常年陰冷,從沒有暖水入駐,陽光也照射不均,因此連珊瑚都長得十分稀疏,只有喜陰的水草,茂盛得像是要把整個深淵都填埋起來。深淵幾乎一眼望不到頭,那么的黑和暗,只在某些特殊時候才能夠模模糊糊看見深淵崖壁上綻放的月光花。海族中,但凡享受過陽光溫暖的人,是不會喜歡這里的。小狐貍被藍玉提拎著兩只小耳朵,來來回回叮囑了好多遍,“這里不同王宮,很危險,所以不可以亂跑,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龍君身邊,龍君去哪兒你就要跟著去哪兒?!?/br>小狐貍不情不愿地舔了舔嘴。藍玉秒懂,“跟著龍君有rou吃!”殷寒亭在年遙的軍帳中召集武將們議事,小狐貍就拉成一條扒在他大腿上,跟個小毛毯似的,殷寒亭怎么也想不通,不過是一同在車輦里呆了兩天,怎么變得黏人起來了?年遙將軍瞥見龍君腿上的白毛團子,他還從未見過誰能有幸坐上龍君的大腿,便宜這小畜生了,他輕輕咳了一聲道:“龍君請看。”殷寒亭偏移的視線又重新被拉回到沙盤上。“北海龍王派人斷了夕涼鎮(zhèn)的運糧線。”因為幽冥深淵附近作物產(chǎn)量很低,所以鎮(zhèn)上只能依靠運調(diào)別處的糧食維持生計。“從得到報信那天起直至今日,運糧線一直掌握在北海手中,夕涼的叛軍本該想方設(shè)法搶奪才是,北海甚至還往鎮(zhèn)里飛送了斷糧的告示,可鎮(zhèn)上卻一直風(fēng)平浪靜,就像是一座死鎮(zhèn)。”另一名武將接口嚷嚷道:“怪得很,那派出去攻鎮(zhèn)的士兵都說和叛軍對打的時候眼前會出現(xiàn)一陣黑煙,然后他們就看不見了,就這樣打了好幾次,夕涼還是搶不回來?!?/br>年遙點點頭,“北海傷亡慘重,那黑煙沒有氣味,應(yīng)該不是毒,因為從戰(zhàn)場上拖出來的尸體身上根本驗不出毒物,叛軍的尸身也是?!?/br>“深淵下面呢?”殷寒亭一眼掃過沙盤前立成一排的將領(lǐng),“我之前讓人領(lǐng)命下去查看,人呢?”武將們面色頹喪地低著頭,年遙也只能老實回答道:“邵副將和王副將去了之后還未回來?!?/br>“派人去找了么?”“去了,找了兩次,去找的人也都沒有回來?!?/br>可怕的靜默……幾百年來東海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兩位能力卓越的將軍去了竟然都沒能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殷寒亭指尖一下一下地點著鐵沙盤,營帳的角落里,燒得火紅的銅爐突突地往外冒著蒸氣。“我親自下去?!?/br>這不是匆忙之間做下的決定,事實上殷寒亭親臨幽冥就是有自己下去一探究竟的意思,雖然他是王權(quán)的象征,身上還背著很沉重的擔(dān)子,不能有絲毫閃失,但同時,他也是這個海域中最強的霸主,如果連他也無法全身而退,那么再多做什么都是徒勞。年遙抱拳道:“末將愿隨龍君一同前往。”各武將也紛紛表示,“末將也愿一同前往?!?/br>殷寒亭壓根不愛回應(yīng)這種程度的馬屁,只冷冷道:“年遙。”“末將在?!?/br>殷寒亭從主位上起身,剛準(zhǔn)備邁出一步說些什么,就感覺到有東西咕嚕咕嚕從他的腿上滾了下去……☆、第10章小狐貍跟隨小狐貍剛才抱著龍君的大腿不小心睡著了,滾到地上都沒能完全清醒過來,還伸著爪子迷迷糊糊地摸索著龍君。殷寒亭:“……”年遙:“……”眾武將:“……”殷寒亭繃著臉把它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