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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相信,從旁的泥石中伸出的枝杈下面會掩埋著它的全部,那曾經(jīng)也是一株亭亭凈植的小樹!也許,再也不能看到殷寒亭后悔的表情……不要再期待哪一天殷寒亭能夠突然記起那一片樹葉上婉轉(zhuǎn)流出的曲調(diào)。因?yàn)槊β档凝埦偸峭洠浰穆曇?,忘記他的香包,就連明明答應(yīng)好要帶給他的點(diǎn)心也都……過了一會兒,白澤上仙也從殿中搖搖晃晃走了出來,臉頰緋紅帶著醉意道:“龍君久等了?!?/br>殷寒亭漠然道:“走吧?!?/br>昆侖山,山頂終年積雪,白皚皚的一片。他們最終落在山頂?shù)囊粔K巨石上,白澤輕輕抬手道:“請。”巨石盡頭連接著的冰崖忽然從朦朧變得透明起來,像是清澈的水面一般,殷寒亭率先穿過冰層走了進(jìn)去,白蘞緊跟其后。入了山洞,第一眼就把兩人齊齊給震懾住了——竟然……竟然整個洞內(nèi)都堆滿了層層疊疊的酒罐!除了中間的一小塊空地和門口他們所站立的地方,根本無處下腳!而就在洞xue的最中央,陽光只能全力穿透過洞頂?shù)谋鶎硬拍苈淙胂旅嬉环叫√?,潭水清冽,也浸染了酒水的醇香?/br>殷寒亭原本是有要事與白澤相商,但看目前的情形,白澤顯然酒意未消。龍君免不了帶上幾分不悅的語氣道:“白澤上仙是還想與我等接著痛飲嗎?”白澤眨了眨眼,這才被龍威硬生生地逼出了幾分清明,趕忙道:“非也非也,龍君勿怪,我不過是想趁著此刻時機(jī)正好,先釀一壇烈酒?!?/br>“不行。”殷寒亭想都不想直接拒絕,等白澤釀完一壇酒,指不定東海早已過到猴年馬月。白澤歪歪腦袋,隨即花了點(diǎn)時間想明白了龍君顧慮,這才眉眼彎彎,像是想要發(fā)笑道:“龍君錯怪我了,這酒可不是由我來動手釀制?!?/br>白蘞老老實(shí)實(shí)地站在后面垂頭賣乖,怎么也沒能想到就這樣也會成為卷入龍君與白澤上仙的分歧中。當(dāng)白澤拉住他,搖搖晃晃地把他推到殷寒亭面前,帶著七分醉意道“就是他,小影八”時,殷寒亭那張萬年冰封的面容也終于有一刻變得古怪起來。“什……什么?”釀酒?白蘞傻眼了,他哪里會釀什么酒?!喝酒還差不多……可是就這么一錯神的功夫,拒絕的時機(jī)已然失去。白澤上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喝得高了,不僅完全不顧及龍君殷寒亭“他等會兒要和我一同回去,沒時間給你釀酒”的意見,還把白蘞繼續(xù)從洞口推到了中央的潭水前,抽出一個葫蘆做的水瓢揮舞著道:“就用這個打水就好?!?/br>白蘞茫然地接過水瓢,“可我真的不會釀酒……”然而緊接著,白澤又給他搬來了一個半人高的酒缸,那酒缸得有他身子幾倍粗大,可是他行走間竟一點(diǎn)都不費(fèi)力,“水打在這里面,然后……咯……”依舊如雪蓮花般美麗純凈的上仙打了個酒嗝,頓了頓,“然后就可以了?!?/br>殷寒亭:“……”白蘞:“……”殷寒亭忍不住扶了扶額角,他就知道不該聽白澤在這里胡言亂語。白澤一臉認(rèn)真地對白蘞道:“記住,要一瓢一瓢地打哦,等到滿了,就用紅紙封起來,寫上你的名字……唔……不可以寫小影八。”一沓紅紙就放在洞xue門口那幾乎快被酒壇掩埋起來的木桌上,上面有現(xiàn)成的墨硯和毛筆。“好。”白蘞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反正現(xiàn)下與其干等著胡思亂想,還不如找點(diǎn)事做。白澤終于心滿意足,打算繼續(xù)帶著殷寒亭去另一個洞xue談話,殷寒亭跟隨他出去時腳步微頓,淡淡地轉(zhuǎn)頭問白蘞道:“會寫自己名字嗎?”“……”白蘞簡直被他雷得不輕,“會……”“好,我等會兒過來接你?!?/br>還真當(dāng)他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貍……白蘞輕輕地敲了敲缸沿,嘆了口氣,話說這哪里是釀酒……不過盛滿一缸水罷了。白蘞垂下眼眸呆呆地盯著水瓢,不知為何,鬼使神差般地,他竟然湊上去啜了一口——竟然是甜的!清清涼涼,越往后回味越甘,水瓢里的水被他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白蘞這會兒似乎找到了點(diǎn)微不足道的樂趣,舀一半喝一半,直到缸里的水快要淹沒至頂?shù)臅r候——他埋頭再往里看去,雪水冰涼剔透,清晰無比地映照出他上身的模樣。現(xiàn)在并不是他真正的容貌,盡管只要他想,他也能夠展現(xiàn)出崇琰的那份矜持高貴,只可惜在殷寒亭心里,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模仿,他都比不上崇琰。為什么那么肯定他比不上?也可能,只是因?yàn)橐蠛ひ呀?jīng)不再留戀畫上的那個人。白蘞端著瓢發(fā)了會兒小呆,然后把默默地酒缸裝滿,不再偷喝。大紅的封紙需要貼在缸沿上,然后再用泥塑起來,只是署名時候白蘞又開始猶豫,是寫大名好呢?還是奶名好呢?會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他一定是等得太無聊了……另一個座懸崖峭壁內(nèi),別有洞天地藏著一間冰舍、一小方荷塘,石桌石凳,白玉茶盞,看得出白澤上仙平日過得很是清心優(yōu)哉。因?yàn)闁|海與世隔絕,消息不是十分暢通,所以殷寒亭這次過來并不單純地只為了討一杯雪蓮茶,在聽完白澤對上界近況的描述后,他開口問道:“如此說來,上界能夠與魔物通力一戰(zhàn)的幾乎沒有?”如他一般,可以憑一己之力對戰(zhàn)上古魔物九嬰的人,在上界不說多如牛毛,但也絕對不應(yīng)該是鳳毛麟角。可白澤還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有是有,不過去掉朱雀、白虎、玄武和騰蛇后就很少了,即使天帝足夠重視這次叛亂,也實(shí)在有心無力,陸地廣袤,尚且不能自保,入海施以援手只怕更是不可能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要反過來求助于龍君……”殷寒亭冷笑放下茶杯道:“我現(xiàn)在鱗病發(fā)作起來自己都控制不住。”上一次被幽冥深淵的寒水泡過之后他就渾身起了鱗片,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好全,如今九嬰怕是要潛入北海,而他在北海開戰(zhàn)的話實(shí)力將會大減。白澤了然,卻還是用手指了指天宮的方向,搖頭。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如今當(dāng)真是上界實(shí)力的青黃不接之際。魔族一直隱世不出,說不定等得就是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能夠獨(dú)挑大梁的四大仙君只剩下青龍還可一戰(zhàn),其余的朱雀、玄武、白虎都是最近五百年之內(nèi)剛換的新血,不只法力微弱,連人都還未完全脫離幼年期,根本就是自身難保,而騰蛇……失去靈智一百多年了,被禁在天宮,還是老樣子。和他實(shí)力相仿的、可一戰(zhàn)的,除了麒麟和面前的人,他竟一時想不起還能有誰……殷寒亭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