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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就被銀白色的繩子繞住了七寸,它驚怒地大吼著,然而卻還是在銀色繩索的壓制下慢慢變回了數(shù)尺長的形態(tài)。天大亮的時候,有光從床幔照進榻內(nèi),白蘞蹙著眉頭,還沒睜開眼就模模糊糊地叫道:“小黑……唔……小黑你把我床帳子打開干嘛?”他還沒有睡夠呢,就連打鳴的公雞都沒有叫喚,不抓緊著多睡一會兒太吃虧了。空氣中很快浮現(xiàn)一股像是海藻一般略帶著血腥的氣息,白蘞鼻尖一抽,思緒漿糊成一團時,一個帶著涼意的親吻落在他的嘴角,隨后床帳被緩緩地拉上。然而白蘞并沒有迅速陷入第二次睡眠,很快,他就感覺到他的手指也被印上了冰涼柔軟的事物。白蘞在恍惚之間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猛地睜開眼,偏過頭,床幔遮蔽著他的視線,他的手正在被床帳外的那人親吻。白蘞徒然地蒼白起來,床幔外的那人會是誰?!應(yīng)該睡在床腳的小黑不在,他嘴唇頓了頓,喉嚨一陣發(fā)干。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排斥,牽著他手的那人一頓,然后低低地嘆息了一聲,想要把床幔打開。察覺到他意圖的白蘞趕忙攥住床帳,試圖鎮(zhèn)定下來道:“龍君……你走吧,我不會和你回東海的?!?/br>殷寒亭呼吸一滯,露出意料之中的苦澀笑意,已有兩個年頭未見的人驚慌失措地坐在床幔之內(nèi),可他們卻沒有任何重逢的欣喜,小草不想見他,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口如同被重擊一般劇痛。☆、第43章小狐貍拒絕床幔外的男人沉默了半晌,聲音像是吞過鐵水一般嘶啞,這才動了動嘴唇道:“好,不回就不回?!?/br>白蘞愣住,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龍君會這么容易說話,他抓著床幔的手一動,然而下一刻,外面那人就把帳子猛地扯了開來。清晨的微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白蘞抬起手想要遮住眼睛,結(jié)果卻被等待了多時的殷寒亭攥住手腕,緊緊地攬入了懷中。他以為他們再也無法相見了……殷寒亭閉上眼,眼底滑過深深的痛楚和思念。白蘞腦袋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肩膀,慌亂地掙扎起來道:“別……放開……龍君!”“就一會兒……”如同乞求他的施舍一般,殷寒亭把臉埋在白蘞耳畔,漆黑如墨的發(fā)絲纏著皂角的清香,他低低地出聲道,“我想你……”也許是從他們第一次離別開始,這樣的思念就一直蔓延在他的每一寸血rou里,深入骨髓,再到第二次離別,痛及肺腑,已經(jīng)不能醫(yī)治。白蘞怔怔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自從去到東海,他還未見過這樣的龍君,龍君在他面前展現(xiàn)的一直都是冷漠、嚴(yán)厲和萬分不近人情的一面,他會罰他,會打他,唯一不會的就是把他像現(xiàn)在這樣捧在心上,脖頸相交,讓他感受他最溫柔對待。是了,他享受過的所有溫柔,都是從崇琰那里勻過來的……為此,他挨過無情的鞭撻,他不敢反抗,不敢聲張,他還想要活命,他不像崇琰那般有揮霍不盡的信任。所以他活得特別小心……只是現(xiàn)在,原本在他心底深藏的那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高高在上的龍君,龍君竟然這般溫柔地和他說話,再把他小心翼翼地抱進懷里,好像他是多么珍貴易碎的寶物……白蘞身上徒然地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為何,他覺得很是害怕。殷寒亭吻過白蘞的耳尖,再把臉頰貼在他的額角,懷中人在恐懼,他又如何不知道,只是這一刻擁抱小草入懷的狂喜淹沒了他其他所有的感觀。這是鮮活的,溫?zé)岬男〔荩皇撬?jīng)在尸山上翻找過的一具具白骨,沾著僵硬干冷的血,把他完完全全吞沒在無邊的絕望里。“小草……”殷寒亭輕輕喃喃著他的名字,冰涼的嘴唇印上白蘞的眉眼。白蘞這才像是被驚醒一般,奮力地掙扎起來,狠狠地把殷寒亭推開道:“龍君,你瘋了嗎!”殷寒亭全身因為激動而沸騰起來的血液在這一刻戛然停住,他先是愣愣地?zé)o法相信自己被推開,再然后,就是看到白蘞因為他克制不住的舉動而噴薄出怒意。殷寒亭愕然地望著白蘞決絕的眼神,心中流淌過深重的哀切,他伸出手想要去碰觸那副殘破的面頰,他的小草,原本有著多么好看的一張臉,可是現(xiàn)在卻在右頰上爬上了蜈蚣一般扭曲的疤痕……白蘞往后一躲,十分介意他的碰觸。殷寒亭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他的手僵在半空,最后只得收了回去道:“我只是……想你了……”無盡的委屈藏在話間,可是最后他還是抿緊嘴唇,垂下眼眸收住那雙如深淵般漆黑的眼眸。白蘞偏過頭,不愿再看。許久未見,或許殷寒亭還放不下他,心中滿是愧疚和懊悔,可是對于白蘞來說,他已經(jīng)不再需要這些毫無意義的補償了,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只可惜遠在計劃之外的,他本以為殷寒亭不會那么輕易就找到他。兩人相對無言,白蘞見殷寒亭沒再做出讓他不安的舉動,趕忙從床邊走下來,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叫道:“小黑!小黑……”小黑不在屋子里,沒有應(yīng)聲,白蘞想到殷寒亭早上不聲不響的存在,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愈發(fā)強烈起來,他轉(zhuǎn)頭問殷寒亭道:“龍君,你有沒有見到小……騰蛇?”殷寒亭神色復(fù)雜地站起身,望著白蘞赤著腳踩在涼冰冰的地板上,蹙起眉頭壓住心底的那股說不出的異樣道:“他在外面的林子里,我沒有傷它。”白蘞點點頭,套上鞋,整理好衣服就想往外走,此時殷寒亭突然到來的驚詫已經(jīng)完全被驅(qū)散,他想要知道小黑有沒有受傷?黃老大夫是不是今天就要啟程趕往揚州?龍君縱是讓他諸多顧慮,但從不是他停下的理由。殷寒亭的指尖泛起一絲寒意,小草這樣完全把他拋到一邊的反應(yīng)和他們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過的激烈爭執(zhí)對比,是那么的冷淡,冷淡到讓他一時手足無措,他是一早看到小草睡得香甜的模樣所以沖暈了頭了,根本沒想過小草看見他之后會有怎樣的怨懟……只是痛罵也好,斥責(zé)也罷,就是捅他一刀殷寒亭也絕無二話,然而小草這般什么情緒都消弭在心底,他反而更加地手足無措起來。“小草……”殷寒亭忍不住出聲叫住白蘞道:“對不起……”他想要挽留,可是所有的愧疚與他這些日子以來經(jīng)受的傷心絕望交織著,又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白蘞搖搖頭,低聲道:“龍君,都過去了?!?/br>殷寒亭冷硬的面容上露出慘淡的神情道:“我很后悔?!?/br>白蘞扶在門邊上的手驀地攥緊,指節(jié)泛起不正常的蒼白,他低著腦袋再次搖了搖頭,嘴角卻緩緩泛起一絲苦笑道:“你看到我寫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