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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慘叫聲漸近小了下來,顯然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但耳邊隱約傳來樹葉被吹動的沙沙聲,像是應(yīng)和著某種曲調(diào),龍君……殷寒亭曾經(jīng)給他吹過的……白蘞第一次碰上這么多陌生的人,雖然覺得可怕,但本能驅(qū)使著他想要朝更深處的刑殿里跑去,他一邊斷斷續(xù)續(xù)道:“我要……我要進……”暗衛(wèi)和明衛(wèi)不同,平常殺戮太多,使得他們渾身都是一股子行如刀鋒的戾氣,出手阻擋自然要比明衛(wèi)們來得重。藍(lán)玉尚且還在驚恐地叫道:“住手!”下一秒,白蘞就被擋了一下,身體往后一晃跌在地上。其實攔他的暗衛(wèi)也沒怎么用力,但白蘞呆呆地坐在地上之后,正好從刑殿門的縫隙往里看見高高揚起的長鞭,只聽破空抽得噼啪作響,還有一人報數(shù)道:“三十七!”鞭尾落在趴伏在地上那人身上,那人有著長長的像是瀑布一樣漆黑的長發(fā),單衣還貼在背上,汗水混著血水,已經(jīng)染成殷殷紅色。很快,白蘞眼前一花,他好像覺得自己就是被打的那個人,被迫趴伏著,前面是殿內(nèi)的主位,一把褐色漆質(zhì)的椅子,有人穿著一雙黑色的長靴,燙貼的華衣下擺垂落時不帶一絲皺褶,像是拉長的軟刃,那么寒涼冰冷。他努力地想要抬頭往上看,看那人的模樣,可是他的身體就是抬不起來,耳邊帶著鞭子揮舞時卷起的細(xì)流,撲落到背上時,他很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在劇烈地顫抖。沒有疼痛,卻仿佛身臨其境。他看著自己散在地上的頭發(fā),原本是蒼白色的,然而很快黑得像濺出的墨。他聽見有人似乎冷冷地說道:“我已經(jīng)太過縱容你了。”“你覺得自己哪里比得上他?”“跪下,行刑!”“打到他愿意把容貌改回去為止。”聲音很耳熟,可是那人和他說話好像從未如此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過。然后,他終于看到了那雙黑色長靴的主人的面容。白蘞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拉扯他的人從一雙女子的小手換做男人的大手,大手環(huán)住他的腰,一下就把他抱了起來,緊緊地壓在懷里。“小草……小草……”那人驚慌失措地在喊他的奶名,親吻他的額角。周圍的景象如同潮水一般褪去,有人抬走了他眼前受刑的女子,然后緊跟著是那群蒙面的侍衛(wèi)紛紛撤離,然后藍(lán)玉粉色的裙角也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茫然地望著此刻抱著他的人,忽然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身上還套著剛才幻覺中被打之人的影子道:“你怎么舍得打我呢……”你怎么舍得打我呢……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就因為他是無依無靠的小狐貍嗎?抱著小草的殷寒亭腦子頓時嗡得一聲,血液從心臟開始逆流,如同針扎一樣劇痛,極快地流竄到冰冷的手指,然后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有些抱不住懷中人了,他只能緩緩地跪下,將頭埋在小草的肩上,雙手卻還死死勒著,似乎直到死都不會放開。他怎么會舍得打他呢……他那么那么珍惜的珍寶。被勒得疼了,白蘞精神恍惚地推了殷寒亭一下,這一下直接讓殷寒亭的心口像被刀開了洞,明明是朗空六月,寒風(fēng)竟然嗖嗖往里灌,他的臉色瞬間慘白,只能深吸著氣,壓住虛浮的聲音道:“小草……對不起……小草……”“嗚……”白蘞還是依舊在推阻,這下使上了力,只是他還是沒有辦法從男人的臂彎中掙脫。殷寒亭從未覺得如此無力和崩潰過,他不停地在小草耳邊道歉,然而小草或許沒有聽明白,神情呆滯極,除了排斥沒有太多反應(yīng)……平日里小草雖然傻傻的,但眼神清澈,并沒有這樣過,就像是一具空殼,殷寒亭被嚇壞了,半晌忽然反應(yīng)過來抱起人就往外跑,那些本該屬于龍君的冷靜和自持在這一刻通通化作烏有,“來人——把林芷叫來!”他大聲嘶吼著,把被驅(qū)趕到刑院外的所有侍衛(wèi)和侍女們都驚呆了。☆、第66章小狐貍找人+小狐貍生氣“小草……小草!”白蘞揉了揉眼睛,等到他真正清醒過來,人已經(jīng)躺在了寢殿的床上,殷寒亭焦急地執(zhí)著他的一只手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白蘞眨巴眼看了看周圍,頭頂有銀勾和幔帳,怎么不是之前的那個地方?他趕忙坐起來慌亂道:“那個……不可以……打,打里面的!”“不打不打!”殷寒亭緊緊抱著他,一邊親他的額角一邊安撫道:“誰都不打,沒事了……沒事了。”一路上小草那呆滯的模樣可把他嚇得不輕,跑回來的時候連瞬移都忘了,直到現(xiàn)在連嘴唇都是麻木的!等床上人眼睛里終于聚上光,他才感覺到后背濕了一片,全是冷汗。這期間他光是抱著小草就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氣力,然而小草身體很輕,瘦弱得像是要從他懷中飄走,他不知道小草怎么了,但他是真的怕……大夫林芷已經(jīng)為白蘞號了脈,除了氣血有些虛浮,心脈稍弱之外并沒有什么大礙,即使這樣殷寒亭還是讓她寫了一個溫養(yǎng)的方子,讓藍(lán)玉抓緊著煎藥去了。現(xiàn)在舒適的寢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殷寒亭抱著白蘞根本不舍得放手,他把人按進懷里,顫抖地親他的眉眼,唇角。白蘞仰起腦袋,男人的側(cè)臉線條冷硬凌厲,削薄的唇緊抿著,眼眸像是淬著冰,不過看著他時會柔和下來,與之前在那個可怕地方見到的穿黑靴的男人不同……可他又想起了很多黑靴男人說過的話——“你和崇琰差得太遠(yuǎn)?!?/br>“從昨夜闖了我的偏殿,到今天吹曲子試探,我已經(jīng)太過縱容你了?!?/br>好難過,那個人怎么可以那么壞呢?他和殷寒亭對視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可是他還是覺得他們很相像。殷寒亭心疼得不行,握住他冰涼的指尖道:“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白蘞搖腦袋,抽回指尖微微瑟縮。殷寒亭心底一寒,他直覺小草是想起了些什么,不過小草寧愿什么都不說,憋在心里,讓他連解釋都無從談起。這一天里,他白天給小草喂飯喂藥,晚上守夜蓋被子,還生怕小草有哪里不好,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白蘞又恢復(fù)了平日的活力,反倒是他自己精神糟糕起來。因為沒有龍珠護體,殷寒亭的體質(zhì)顯然要比以前弱得多,昨天又是心緒起起伏伏,急火攻心,他竟然覺得額頭一陣一陣發(fā)疼。白蘞坐起身,自己拿著衣服胡亂往身上套。殷寒亭臉色隱隱泛白,他沙啞著嗓子問道:“你要去做什么?”白蘞慢吞吞道:“去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