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樂可、無性之愛(3P)、浮生辭、[貼吧體]閨蜜失戀腫么破、神醫(yī)和天降野男人私定終身了、影帝預(yù)支系統(tǒng)、我暗戀你、古穿今之殺手是九級生活殘障、榭雨良秋、我的哥哥會一直是我的老師呀
那么抵觸這一點,就足夠讓顧青竹感到愉悅。自從吳萊開始把插畫工作帶到公司來做以后,顧青竹對他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雖然平日也總見到吳萊認(rèn)真工作的樣子,但吳萊在畫圖的時候,總給人以不一樣的感覺,在顧青竹的眼里,吳萊在數(shù)位板上描描點點的樣子,自帶一種柔光濾鏡,溫和卻又執(zhí)著,專注而認(rèn)真。他開始有點明白,為什么青春里總愛描寫午后畫室里,坐在畫板前認(rèn)真涂畫著的年輕男孩了,即使畫板換做了顯示器與數(shù)位板,空蕩的教室換成了乏味的辦公室,認(rèn)真描繪著的美少年,同樣讓人怦然心動。那日午休時吳萊正在爭分奪秒地畫著,整個辦公室空蕩蕩的,只有他弓著背,盯著屏幕描畫著,畫筆點在數(shù)位板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顧青竹閑來無事,慢悠悠地踱步而來,靠在鄒萌萌的辦公桌上,交叉著雙臂看了他好一會兒,也沒出聲。過了好一會兒,大約一小時,吳萊的鬧鐘響了,他按掉鬧鐘放下筆,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畫完了?”顧青竹問道,吳萊腳一滑差點從辦公椅上滾到地上,被顧青竹一把抵住了椅背,好險沒有滑下去。“總編!”他驚呼。“至于嚇成這樣嗎?”顧青竹好笑地看著他偷偷捂著心口,想著自己好像真的把他嚇得不輕,便岔開話題道:“你知道我看你畫畫想到什么嗎?”吳萊茫然地?fù)u搖頭。“你總讓我想到微博上的畫圖教程,從草圖到線稿,中間的過程簡直被賜予了神秘力量?!鳖櫱嘀裥厍徽痤澲l(fā)出低笑聲,“我這個大外行看著你畫畫簡直感覺你在施法?!?/br>吳萊摸摸頭不好意思極了,“哪有那么神奇,總編你也太夸張了。”顧青竹笑著不再說話,只拍了拍他的腦袋,回到了辦公室,接下來的一下午都心情頗佳。吳萊緊趕慢趕,終于在美編排版前成功交稿,編輯部采稿已全部完成,接下來就輪到美編忙碌了,美編小粉絲文晴微博上也周期性消失了,而吳萊這間辦公室則瞬間閑了下來。不過還沒安逸兩天,顧青竹又帶來了布置書展的任務(wù),雜志社在一片哀嚎中,又忙了起來。這次書展主要是所在的春芽文藝出版社參加的一次本地書展,作為出版社的主要發(fā)行物,在出版社的門面里有一個陳列架的位置。雜志社參加過不少這樣的書展,對于這樣不算大型的陳列架布置,并沒有什么困難。不過此次長期與合作的一位知名作家也會參加此次書展,顧青竹當(dāng)天勢必是要到場的。書展在本地一家展覽中心,展覽當(dāng)天一早,顧青竹就驅(qū)車前往吳萊的租住的小區(qū)接他,吳萊抱著幾卷大海報,腳邊一個裝滿了宣傳頁的紙箱,站在小區(qū)門口直犯困。“這些東西怎么在你這里?”顧青竹納悶道。“報告總編!昨天我發(fā)現(xiàn)宣傳頁出了小錯誤,晚上重新打印的!”吳萊瞌睡立刻醒了,立正回答道。顧青竹皺著眉抽出一張宣傳頁,仔細(xì)檢查著,“又有哪里出錯了,他們打印前沒檢查嗎?”“不好意思,總編,我打印的時候忘了調(diào)格式,最后聯(lián)系方式有些印到邊角上了。”吳萊哭喪著臉懊悔道。顧青竹反復(fù)看了幾遍,發(fā)現(xiàn)沒有別的問題,嘆息道:“好吧,你不出錯則已,一出錯差點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币妳侨R羞愧得就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似的,“行了,也幸好你及時補(bǔ)救了,趕緊把東西放后座吧,這個月工資扣五十?!鳖櫱嘀癜研麄黜摲呕丶埾淅铩?/br>吳萊忙不迭點著頭,打開后車門把紙箱和海報塞了進(jìn)去,接著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發(fā)票開了嗎?”顧青竹隨口問道。吳萊扣安全帶的手頓了一下,沉默了。顧青竹聽他不說話就知道他忘了,他撫著額頭長嘆一聲:“吳萊啊吳萊,人家工作是為了賺錢,你工作還要倒貼錢不成?!?/br>吳萊小聲道著歉,顧青竹揉了揉他的腦袋,“算了,今天書展完了我請你吃飯,可不許拒絕啊?!?/br>吳萊與顧青竹一起吃過幾次飯,也沒那么拘謹(jǐn)了,只是為老是顧青竹買單而心存不安,這次糾結(jié)了一會兒也就答應(yīng)了,只心里默默又記上一筆,心里思忖著一定要找一天回請顧青竹才行。展覽中心的正對面就是,本市最大的體育場,不知今天這里是不是有什么活動,即便這么早,這條路也車流量不小,進(jìn)停車場的一條路上都車行緩慢,還好顧青竹出發(fā)得比較早,又臨近展覽中心,時間仍舊十分充裕,于是他們也沒有多緊張。吳萊無聊地向窗外張望,忽然看見體育場廣場一根路燈柱下的一群人中,有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吳萊揉揉眼睛仔細(xì)瞧去,那赫然是奇裝異服的吳逸軒,正靠在路燈柱上抽煙。吳萊立刻坐直了身體,手搭在車門把手上,忽而又想起自己還在工作,又惺惺地坐了回來,只是眼睛一直往那個方向瞟,一副心神不寧坐立難安的模樣。顧青竹瞥了他一眼,問道:“怎么了?”吳萊沉默了一小會兒,鼓起勇氣問:“總編,我見到我弟弟了,我有點擔(dān)心他,我能離開一小會兒嗎?”顧青竹不明白他那個非主流弟弟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但他順著吳萊的目光探頭望去,也發(fā)現(xiàn)了吳逸軒裝模作樣抽煙的樣子。“吳萊,你弟弟也是成年人了?!鳖櫱嘀駝裾f道:“他自己的選擇你也要管嗎?他不見得會領(lǐng)情的。”“我如果沒看見也就算了?!眳侨R的聲音里難得有了一些堅持,“可是既然我見到了,至少也要去提醒他一句?!?/br>顧青竹好一會兒沒說話,吳萊也不敢催促他的回答,只時不時瞟向窗外去看看弟弟還在不在原地。顧青竹一言不發(fā)地緩慢跟隨著前面的車向前挪動著,忽然一打方向盤,車便順著通向體育場的岔路開了過去,引來吳萊詫異的目光。“我跟你一起去,給你十分鐘,趕緊把你弟弟收拾了,等會好去干活?!鳖櫱嘀裼行┎荒偷?。吳萊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點頭道著謝。圍靠在燈柱旁的一行人基本都是吳逸軒樂隊里的人,吳萊見過好幾次,只有兩三個看起來年紀(jì)大些的陌生人,背著吉他,指手畫腳地在說些什么。吳逸軒點食指與中指間夾著跟剛點起來的煙,動作不算熟練,偶爾抽上一口,還要偷偷咳嗽一聲,顯然第一次嘗試,卻仍要裝成老手的樣子。他們一行人詫異地看著一輛車徑直向他們駛來,又在他們面前停下。車門打開,吳萊從副駕駛位置走了出來。樂隊成員都知道這是吳逸軒的哥哥,雖然不知道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都愣愣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吳萊禮貌地向他們點點頭,吳逸軒則心虛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