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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能上?!绷_遷又繼續(xù)補充道,笑得跟毒蛇一樣。隨即他的下顎被打得猛地向上揚起,下巴像是脫臼了一樣。他怒火中燒地瞪直了雙眼,抬手捂住了下巴,然后一腳便朝薛靳踢去。薛靳自然躲了過去,他往后退了一步,笑著說:“好好看看醫(yī)生,別把下巴給折騰沒了?!?/br>羅遷氣急敗壞地轉(zhuǎn)身出門,接著兩個男人走進來又把不屬于這里的東西給清了出去。薛靳趁機往外看了一眼,門外幾乎都是拿著槍的人,若是想從正門逃出去,似乎有點難。接下來的幾天羅遷還是出現(xiàn)了,似乎少一天見不到薛靳他就渾身不舒服,他每天搬了張沙發(fā)到屋里坐著看薛靳,然后挨揍。幾天下來,薛靳的手指更酸了,他也不想把力氣浪費在一個神經(jīng)病身上,大大方方地給對方看自己。羅遷在看他,他便看著窗外的景色洗洗眼睛。薛靳問道:“有意思么?”羅遷一臉輕松自得地說:“我感覺挺有意思的,如果你覺得沒意思,那我們來找點意思?”薛靳又一個拳頭過去,把羅遷打得整個人歪向了一邊,他笑了起來:“這樣還有意思么?”羅遷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咧出一口牙:“太有意思了?!彼玖似饋?,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便朝薛靳打去。薛靳躲避了幾下,問道:“槍呢,你的子彈可比你的拳頭準多了?!?/br>有沒有打中,羅遷停下來歇了一口氣,挑高了眉說:“我這不是怕把你打壞了么?!?/br>緊接著,羅遷就被薛靳打壞了。羅遷躺在地上,像死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道:“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合作?”薛靳干脆利落地回答道:“要?!边@字說得一點也不含糊,連拒絕的余地都不給自己留。羅遷愣了兩秒,完全沒有預(yù)料到薛靳會回答得這么干脆,兩秒過后,他大笑了起來,“早點同意不就好了么,還能少挨幾頓打。”然而羅遷少挨幾頓打?qū)τ谘鶃碚f完全好處,薛靳一腳踩在了羅遷的后背上,微微彎下腰說:“我覺得挨打還挺好的,能松松筋骨?!?/br>“那可真是謝謝你了?!绷_遷咬牙切齒地說。薛靳擺了擺手:“不用謝,這是你自找的?!?/br>于是薛靳和羅遷就這么合作上了,連個基本的協(xié)議都沒有,不過對于他們來說,協(xié)議這種東西,還沒有子彈和刀子來得扎實可靠。既然現(xiàn)在是合作的關(guān)系,薛靳自然不會再住在那個房間,羅遷手一揮,就給了薛靳最大的房間,比他自己的還要大。那房間里一片金色,連鏡子和衣柜都是鑲金的,真是俗氣得很,偏偏羅遷就喜歡這調(diào)調(diào)。薛靳住得渾身不舒服,他還是喜歡切莉在恒京那貧民窟的小房子,看著就接地氣,適合他這種底層階級居住。羅遷隔三差五地就回來sao擾薛靳,結(jié)果每次都被打得滿臉血地出去,他問:“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合作關(guān)系了,我們就不能好好相處?”“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是惡心得很。”薛靳嗤笑著說,“我現(xiàn)在一看到你這張臉就想往上揍,這幾天養(yǎng)成的條件反射。”然后羅遷馬上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走出了門,過了十來分鐘又走了進來,臉上戴著一個面具。薛靳感覺胃一陣鬧騰,但他只好默默接受了,畢竟對方的智商就擺在那。他說:“既然這樣,那你還不如放我回去,這樣還能那什么,里應(yīng)外合?我不覺得整天待在一個地方能對閆裴造成什么威脅。”羅遷想了想好像也對,但實際上這幾天他還沒有想到要怎么對付閆裴,閆裴背后的勢力還是未知的,就這么貿(mào)然上前,肯定得吃虧。薛靳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你如果真的要對付閆裴,可能還需要找一個人。”“誰?”羅遷問道。“風默。”薛靳說。風默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被閆裴盯緊了,而且薛靳也不知道風默現(xiàn)在究竟待在哪個旮旯,要找到他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想找風默的人太多了,當然這里面還包括風默的仇家。薛靳裝作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說道:“你大概聽說過風默,風默的閆裴的關(guān)系可不一般,你想對付閆裴,那把風默拉過來就是很好的選擇?!?/br>“風默?我聽說過,但我聽說風默失蹤了?!绷_遷微微瞇起雙眼,那眼神像毒蛇一樣。薛靳揚起了唇角:“對我來說,他從來沒有失蹤?!?/br>用拳頭談了幾個條件之后,薛靳終于擺脫了羅遷這個瘟神。在走出房門時,他感覺空氣都變得清新了,連渾身筋骨都舒服得不得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風默在哪里,剛剛那些話都是用來蒙羅遷的,好在外面?zhèn)餮运惋L默關(guān)系不錯,說他知道風默去了哪里也不會有人懷疑。羅遷那地方偏得很,往外走了幾個小時也沒有見到一輛車,羅遷這人就喜歡在荒村野嶺建豪宅,看著就像山中霸王一樣。想到房里那到處鑲金的東西,薛靳又一陣反胃,俗氣,實在是俗得讓人惡心。但是如果能折成現(xiàn)錢,他應(yīng)該就舒服多了。回到恒京已經(jīng)是第二天,薛靳在路上勾搭小女生,毫無節(jié)制地刷臉卡,借來手機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可惜沒一個打通。聽著手機里嘟嘟嘟的聲音,他心煩得不得了,頂著一副笑臉把手機還給妹子。在剛到葉雙家那一天,他在葉雙包里拿鑰匙的時候就看到了葉雙的學生證,那學校還是個重本,所以薛靳一不小心就記住了。摸了摸空無一物的褲兜,薛靳暗嘆了一聲,決定走過去在她校門口守著。好不容易走到了校門口,看到零零星星幾個從校門口走出來的人,薛靳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想了半天才想起,似乎大學并不是中午統(tǒng)一放學的。他坐在學校外的花圃邊上,看著走來走去的知識分子,忽然覺得有些別扭,畢竟沒有上過大學,恨不得重新投一次胎。從上午等到下午,薛靳困得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忽然感覺面前的光被人擋住了,他抬頭一看,是葉雙。葉雙驚愕地看著面前那人,演唱會結(jié)束的時候,她和陸陵游在門口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薛靳,還以為薛靳失蹤了,差點就去報了警。陸陵游說要去找薛靳,結(jié)果連陸陵游也不見了,她蹲在場外等到半夜一兩點,后來只好一個人回去了。回去了之后,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切莉,切莉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笑了起來,說:“你真要去報警,那就得把他們還慘了?!?/br>“哦……難道你們真是從里面出來的啊?”葉雙瞪大了雙眼,想著自己和罪犯相處了好幾天就渾身不自在。葉雙看著面前的薛靳,忽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開口又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