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書迷正在閱讀:榭雨良秋、我的哥哥會一直是我的老師呀、您的隨身四級包[電競]、重生之偏寵你一人、畫家與模特(H)、今天也在努力的藏住耳朵尖、冰山上的來客、(陸小鳳同人)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異能]“普通人”、星際戲精喵
體打撈上來,毫無意外,那幾具尸體皆被泡腫了,渾身發(fā)白腐爛,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媒體過了好幾天才報道出來,說是游輪遇難,被海浪掀翻在海上,有幾人還未找到,生死不明。島上的沙子被日光照得像是蒙了金光似的,瀲滟水波一陣又一陣地朝岸上拍打著,遠遠望去,天水一線,浩瀚無邊。耳邊是海鷗的鳴叫聲,與浪潮拍岸的聲音交.合在了一起,連海風刮過那呼呼的聲響,都像是利針一樣刺激著聆聽者的神經(jīng)。薛靳從被曬得guntang的細砂上醒了過來,他看著周圍這陌生的環(huán)境,忽然愣了神。揉了揉眼睛,再睜眼還是這景象,連耳邊海浪海風的聲響都沒有絲毫變化,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竟已經(jīng)被包扎起來,聞了聞還有一股濃郁的藥香,但是周圍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身上的衣服干凈清爽,不用看就知道是被換過了,這衣服大小剛好合適,穿著也挺舒服的。薛靳在衣服側(cè)邊找到了一個標簽,看著還像是什么有名的牌子。他嘖了一聲,說道:“還真是大手筆。”被刀刺穿的手掌使不上一點力氣,連簡單的抓握都會猛地一陣抽疼。不知道是誰給他處理了傷口,又把他扔到了這島上,薛靳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是要他活還是要他死。雖然說有一座島要活下去并不難,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感覺怪寂寞的。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手沒有被廢掉,如果以后都使不上力氣了,那他只能去喝西北風了,別說是開槍瞄準了,讓手保持不抖都難。他支起一條腿然后把手搭在了膝蓋上,用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人去抓底下的銀沙,抓一把松開手,抓一把又松開手,細碎的沙子在指縫間如流水一般落回了沙灘上。想到陸陵游轉(zhuǎn)身前最后一個表情,還真是令人傷心啊,薛靳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仰起頭看著頂上那片蔚藍的天。他好像真的被丟在這里了,醒來這么久,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薛靳曬了半天的太陽,忽然覺得臉被曬得有點發(fā)燙,他感覺站起來往孤島深處走,在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下蹲下了身,心想,這時候如果有根煙就好了,不一定要點燃,首先得熏染一下氣氛。薛靳蹲在樹蔭下,望著遠處那片藍得像是毫無邊際一般的海又失了神。這島被曬得就跟一個天然的火爐似的,薛靳卻忽然一個冷顫,然后打了個噴嚏,這噴嚏打了過后,渾身又熱了起來,這一冷一熱的,他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薛靳心想,也許是那群沒良心的想起他來了,也不知道陸陵游養(yǎng)的那只鳥管不管用,能不能大老遠的就感知到他,然后不畏路途艱險地飛過來,但想想似乎沒有這個可能。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的,大概也只有羅遷了,羅遷那家伙腦子有點問題,思考事情與常人大不相同。船上襲擊的人應(yīng)該是閆裴派來的,閆裴這人精明又狠絕,說動手就動手,絕不含糊。也許羅遷的人和閆裴的人對上了,才不得不把他丟在這里?薛靳想得頭疼,卻忍不住地想要去揣測,畢竟在這孤島上曬太陽太閑了。掌心的傷口疼得厲害,他感覺應(yīng)該是傷到筋骨了,也不知道這樣簡單的上了點藥包扎一下有沒有用,他多想把繃帶拆開了讓傷口見見光,曬曬太陽,還可以進行光合作用。在樹蔭下待了好一會,他想了想還是得回到剛才待著的地方,在回去前,他折了幾片葉子用來遮擋陽光。蹲回了原來那地方,薛靳抬手用樹葉遮著臉,雙眼被陽光刺激著微微瞇起看著面前那片海,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過路的輪船。湛藍的海水上海鷗倒是有不少,船卻是連個影也沒見著。薛靳卻仍然沒有轉(zhuǎn)移位置,心想,沒看到船也就算了,也許換了個地方來救人的找不到自己,那就老老實實在這島上安度晚年吧。他越想越是來氣,陸陵游那白眼狼讓他走他就走,走得干脆至極,連頭也不回。薛靳用手指戳著沙子玩,氣了半天想想還是算了,受傷還流落孤島,這只能怪自己沒本事。的確是沒本事,竟然被人用自己的刀傷了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回能不能把刀找回來,能找回來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了。在太陽底下曬了將近半個小時,薛靳有點頭暈,猛地站起來眼前一黑,差點倒了下去,這太陽遲早會把他曬成.人干。薛靳坐到了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假寐著享受拂面的海風。腳垂到沙灘上,被腥咸的海水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他不知道時間,但看著陽光越來越烈,想著應(yīng)該是快到中午了,他心想,那些人不會是回去吃午飯了吧,實在是太不夠義氣了。這么想著,薛靳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胃里空無一物,有種餓到了前胸貼后背的感覺,胃每鬧騰一下他都想吐得厲害。手掌受傷給了薛靳一種自己失血過多的錯覺,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干的唇,想著這嘴唇肯定蒼白得沒有血色了,臉色一定也難看得厲害,完了,他要死了。薛靳躺了下去,在焦黑的巨石上躺成一個拱形。也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的關(guān)系,他感覺渾身熱得都快燒起來了,四肢也疲.軟得使不上力氣。薛靳無力地把手抬起來覆在了額頭上,渾身熱得快要炸開了,腦子昏昏沉沉的,也許是發(fā)燒了,這身體真是不爭氣,這時候還給他發(fā)燒,這不是瞎鬧騰嗎。薛靳覆在額頭上的手慢慢往下,然后給自己來了一巴掌,那力度輕飄飄的跟羽毛似的。餓到了極點也就感覺不到餓了,薛靳睜開眼,抬手擋住了陽光,現(xiàn)在真是咳得要命。他翻身下了巖石,然后彎下腰單手掬起了一些海水就往嘴邊湊,剛進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薛靳就噗一下把嘴里的海水全吐了,這腥味真是要命,吐完之后,嘴巴咸得緊,跟含了一口鹽似的。每次漲潮,都會有一些垃圾被沖上岸。薛靳走了一個來回,然后撿到了一個沒有蓋子的塑料盆,還有幾個和沙子混在了一起的白色塑料袋。他往盆里裝了一些海水,然后把塑料袋扯開洗凈了覆在上面,邊角用小塊的石頭壓實。完了之后他就暈暈乎乎地走到了陰處,然后坐了下來,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燒傻了。時間消逝在海水拍岸的聲音中,每分每秒都如同煎熬。所有的無關(guān)緊要的聲音都仿佛被隔絕在雙耳之外,只剩寂靜,靜得讓人幾近窒息。薛靳按著絞痛的胃,嘖了一聲,然后側(cè)身躺在了地上,把自己蜷得像只煮熟的蝦一樣。藍天白云,風好水好,薛靳在顧影自憐。他這一睡就睡到了將近傍晚的時候,醒來時陽光已經(jīng)沒有那么毒辣,而海水也漲了許多。渾身仍是疲.軟得厲害,他折了一根樹枝,然后在堆積成山的海垃圾里撿了個缺了口的塑料小桶,轉(zhuǎn)身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