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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紅云谷的人,有身份戶籍嗎?” “那是什么?”月佼傻眼。 看她這反應(yīng),紀向真就知她果然沒有身份戶籍:“那你考個圈兒啊,沒有身份戶籍,進學、考官都是白日夢?!?/br> 月佼一聽,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東西怎么才有?誒不是,你不也是江湖人嗎?你有???” “我雅山紀氏畢竟是名門正派……”紀向真嘚瑟半句后,見她是當真急了,便連忙住嘴,認真替她想起法子來。 紀向真畢竟也是個初出江湖就折在洞天門手里的小可憐,自身并沒有什么人脈可以幫得上這個忙,“要不,我給家父去封信?畢竟你救過我的命……” 他的父親與嚴懷朗的外祖父高密侯有些許交情,嚴懷朗也是受高密侯所托,才將他帶在身邊指點一二的。 不過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許他父親首先就不會同意幫忙。 月佼靈機一動:“或許我可以試試,請嚴大人幫忙?”她也救過他,不是嗎? “也行,你先試試,”紀向真也無計可施,“若是行不通,我再寫信給我父親?!?/br> 月佼點點頭,忽然覺得這個新朋友還不錯。于是她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忽然笑意狡黠地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少女白皙纖潤的指尖,一朵金黃的臘梅迎風輕顫。 “送你一朵花,”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模樣,月佼忍不住笑彎了眼,“多謝?!?/br> 紀向真被驚得滿臉傻乎乎,又覺十分有趣,不敢置信地伸手碰了碰她指尖忽然冒出來的那朵小黃花:“變、變戲法?” 月佼笑道:“這就是神女的……” 話音未落,一道冰冷的嗓音劃破冬日清風,落在紀向真耳中猶如五雷轟頂。 “紀向真,書讀完了是嗎?” 月佼循聲望去,嚴懷朗一臉寒冰地站在院中的臘梅樹下。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總覺得他臉上那層寒冰,隱隱發(fā)黑。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一不小心又是個大肥章……嘿嘿嘿。 今日小劇場: 嚴大人:小松鼠,你真的眼花,本官臉上不是隱隱發(fā)黑,是發(fā)綠。 月佼:……要不,我也送你一朵花? 紀向真:你們聊,我先回去看書了……嚴大人你別勒我脖子!嚴大人你別拔刀!嚴大人有話好好說! 感謝點閱!感謝收藏!感謝大家熱情的留言~!! 為了慶祝收藏突破360大關(guān),同時慶祝本文順利爬上月榜第一頁(雖然是第一頁最后一名,但軍功章上主要是你們的功勞~?。?,今天特地準備了大肥章,希望大家喜歡。 感謝大家的支持和愛護,之后我會努力調(diào)整更新時間噠,等存稿再穩(wěn)定一點就把時間固定下來,非常、非常地愛你們~~MUA! 第十五章 (捉蟲) 待紀向真灰溜溜地被嚴懷朗拎走后,月佼回房略作收拾,又取了些碎銀裝在小錢袋中,忍著腹中疼痛,頂著凜凜寒風,拖著步子朝驛館外走去。 出來時在中庭拱門處遇見一名驛館舍人,月佼向他問了路后,便獨自去了鄴城的西市。 在西市上瞎晃了半晌,進了好幾家鋪子,最終卻什么也沒買成。 她原想著買些小禮物對嚴懷朗表示感謝,再順便探探口風,看能不能請他在身份戶籍這件事上幫幫忙。 可她到了西市后,想起先前紀向真說過的話,頓覺萬分挫敗。 嚴懷朗出身高門,貴不可言,自己又功勛赫赫,頗得皇帝陛下賞識,這樣的人……他能缺什么呀? 月佼悶悶地垂著脖子,漫無目的地在西市上晃來晃去。 往??丛挶咀訒r,她心中對那些jian佞之人總是不齒,覺得他們只會狗腿討好別人,根本沒有真材實料。 今日她才明白,懂得“討好別人”這件事,其實也算一種了不起的稟賦,怎么也好過她這樣,舉著狗腿都不知該往哪兒搭。 一路上,月佼思前想后,想起紀向真提到“身份戶籍”時的措辭與神情,隱隱覺得那大約是一件很重要、也很難辦的事。 她最終還是決定作罷,不給嚴懷朗添麻煩。 等到了京城再去那里的官府問問,或許有正常的法子可以求到一個身份戶籍。不是說“天無絕人之路”嗎?她心懷僥幸地寬慰自己。 心下有了定見后,月佼也不再糾結(jié),慢妥妥往回走去。途中看見一家藥鋪,她想了想,就順道進去稱些紅糖。 中原的紅糖比紅云谷要精致許多,可做藥食兩用,切成一顆顆小巧的四方形狀,含在嘴里大小正合適。 就是價錢讓月佼有些心疼,“……算了,只要二兩就夠了。” 之前月佼身邊有木蝴蝶打點日常的花銷,她對銀錢之事沒太看重,花起錢來隨心隨欲;可如今凡事只能靠自己,一想著到了京中還不知有多少需要花用之處,她立刻就自覺地儉省起來。 “好咧?!彼庝伝镉嬓σ鉄崆榈貞?yīng)了,并未因她從半斤改口到二兩而變臉。 伙計聽說她是要帶著趕路的,便貼心地取了盒子替她將那二兩紅糖裝得整整齊齊,還順手送了一小瓶秋梨膏給她,這熱情又周到的對待總算讓月佼稍感安慰。 **** 回到驛館時,日頭已略偏西。 一進中庭,月佼便詫異地發(fā)現(xiàn),紀向真在庭中樹下寫字。 可憐的紀向真顯然是沒答上嚴懷朗的考問,此刻正在受罰。 那真是一種文雅中略帶殘忍的處罰。 臘梅樹下擺了一張不知從哪里搬出來的桌案,紀向真提筆站在桌案后,扎著馬步似是在抄書。 月佼在小時跟著祖父念書那幾年里,也曾被這樣罰過許多次,但絕沒有這樣慘無人道。 冬月里的鄴城寒風撲人,那桌案所在之處,正對驛館中庭的風口。 畢竟紀向真是習武出身,又是個十六七歲碳火般年紀的少年郎,光只是站在風口上扎馬步抄書其實也不算什么,慘的是他執(zhí)筆的手腕上還懸著小沙袋,隔老遠都能瞧見他整只胳臂在不停顫抖。 月佼同情地望了新朋友一眼后,放輕腳步繞著路上了回廊。 她本想悄悄回房去,可才沒走兩步,就聽到紀向真作死哀嚎的聲音—— “嚴大人!嚴大爺!沒你這么瞎折騰人的!這沙袋少說也有一斤重,就文昌星下凡也寫不出個像樣的字來,何況我只是個rou身凡胎!有本事你先寫個字出來讓我瞧瞧!” 那語氣,宛如耗子被逼上絕路,終于鼓起全身勇氣,用生命為代價向貓兒發(fā)出了反抗的吱吱聲。 他話音剛落,回廊下不疾不徐踱出一個竹青色的昂藏身影。 月佼見有熱鬧可看,也不急著回房了,偷笑著跟在嚴懷朗身后,一路朝紀向真走去。 嚴懷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