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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人群走出了教學(xué)樓。 她們在文苑樓上課,去往圖書館要經(jīng)過本校有名的情侶大道。戚綰暗自嘆了口氣,光禿禿的樹,灰蒙蒙的天空。大冷天的在這兒吹風(fēng)有什么意思。 “我,我喜歡你很久了?!睖睾喴е?,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江舒從圖書館出來,半道被攔了下來。他認(rèn)識溫簡,戚綰的室友。 “謝謝你的喜歡?!苯娴幕貜?fù)道。他不是第一次被女生表白,可對待戚綰的室友,他多少不愿意把場面弄得那么尷尬。 “你這是婉拒嗎?”溫簡今天的這番談話是鼓足了勇氣,她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給自己的癡戀一個交代。 “你叫溫簡是嗎?知道我為什么記得你嗎因為你是戚綰的室友。” 溫簡早就知道他喜歡戚綰。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難過,尷尬,嫉妒,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她死命地咬著下唇,才不讓自己哭出來。 江舒看著她復(fù)雜的神色,很抱歉,卻沒有心軟。沒有可能的,就不能給人家念想。 “打擾了!”溫簡挺直了腰背,勉強一笑,比哭還難看。 “謝謝你!”他語氣謙恭有禮,讓人挑不出錯,也正是他這般疏離的態(tài)度讓人更覺得難受。 溫簡抹著眼淚離開,她若是仔細(xì)看一眼 會發(fā)現(xiàn)站在不遠(yuǎn)處的戚綰。 “你都聽到了?!苯婵粗驹谧约好媲暗钠菥U一點都不驚訝。早在她走到這條道上的時候他就瞧見了。溫簡的出現(xiàn),他始料未及。 戚綰點了點頭,氣氛有點尷尬。 “好巧啊,我來圖書館還書。”她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圖書館,生怕江舒不知道似的。 “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戚綰沒料到他會這么問,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很快就鎮(zhèn)定住了,沒什么好慌的。 “你是知道的,我有男朋友的,所以我能對你說什么” “難為你了?!苯娴灰恍?,“沒事了,快去還書吧,外面冷。” 戚綰點頭,沒再說什么朝圖書館走去。客觀的說江舒是個不錯的選擇,帥氣優(yōu)秀。可是那又與她何干,她們家花卷也不差。 想到宋祁徵,戚綰忍不住想要聯(lián)系他。在大廳還好書后,發(fā)了條微信。 早已過了彷徨期,那時候發(fā)一條消息會死死守著手機,生怕沒能第一時間看到回復(fù)?,F(xiàn)在不會了,發(fā)消息是想讓他知道自己想他了,僅此而已。 回到宿舍,只有溫簡在。床邊放著她的鞋子,遮光簾拉著,不知道睡著了沒有。戚綰放輕了動作,坐回自己桌前。 對于溫簡她有一丁點的尷尬,至于其他與其說愧疚倒不如是感同身受,她能理解。 桌上的手機震了震,戚綰點開消息欄查閱。 “今天查崗有點早啊,咧嘴笑?!?/br> “怎么了,有意見?”戚綰笑著打完字,順手又發(fā)了一個表情過去。 剛放下手機,宋祁徵電話就打來了。戚綰怕吵著溫簡,火速接了電話,關(guān)了門到陽臺上接電話。 “不方便接電話嗎?”宋祁徵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強。 戚綰胳膊搭在陽臺欄桿上,看著遠(yuǎn)處光禿禿的樹枝,嘆了口氣,“如果我告訴你,有人要挖你墻角,你會怎么辦?” “我相信你是長了眼睛的,怎么會放著我這么帥的男朋友不要?!痹掚m這么說,他還是忍不住問是誰。 戚綰對他的反應(yīng)很滿意,也不吊他胃口了,一股腦的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宋祁鎮(zhèn),除了溫簡的事情沒說。 “這哥們兒眼光不錯,但眼神不好,竟敢對你動心思?!?/br> “這話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了?” “你是我的?!?/br> 聽完這句,戚綰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可是好奇怪,她不但不討厭,反而很喜歡。大概就是那句話“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有點想你。”戚綰低頭點了點腳尖,親口說出來還有點不好意思。 電話那頭,宋祁徵哈哈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一會兒領(lǐng)導(dǎo)要來了,我晚上打給你,先掛了?!?/br> 戚綰有點舍不得,卻也沒辦法,收了線,她輕輕嘆了口氣,好想快點畢業(yè)啊。 她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再進(jìn)宿舍的時候,溫簡已經(jīng)起床了。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得不輕,兩人面面相覷,戚綰張了張嘴巴,正想著是不是要說點啥,溫簡就已經(jīng)回過頭去了。顯然她現(xiàn)在不想搭理自己。 戚綰也不是個自討沒趣的人,閉上嘴巴坐回自己的桌前。她前幾天看完了一本書,批注還沒做完。從書架上取下書,翻到折角的頁碼,把圈出的句子又通讀了幾遍。 這書是她自己買的。十一的時候,她和宋祁徵達(dá)成一個協(xié)議,培養(yǎng)一個共同的愛好。主要是戚綰覺得沒有安全感,他們異地,距離還不近,每天除了只言片語,生活上是沒有交集的,她很怕自己和宋祁徵沒有共同話題,所以才出此下策。 她寄了三本書給宋祁徵,是戚綰已經(jīng)讀過的。既然rou體無法在同一處,那么思想上一致總歸也是很好的。葛涵涵就她的做法直呼受不了太文青了。但細(xì)想還是很浪漫的,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的今天,書信往來幾乎沒有了,他們這種也算是變相的以書會情人了。 和喜歡的人讀同一本書,那種感覺比和宋祁徵親吻還要帶感。 “我和江舒表白了?!?/br> 戚綰愣住了,手指一頓,在書頁上劃出一天淡淡的黑印子。 溫簡側(cè)頭看過來,“他說他喜歡你?!?/br> 戚綰愣在那里,她說什么都不好。 “我真是個笑話?!彼猿耙恍?,轉(zhuǎn)過頭去。 “不管你現(xiàn)在對我是什么看法,我還是想說一句,感情是緣分強求不來,你不必自輕自賤,懂你的自然會來找你?!?/br> 說完戚綰看著溫簡的方向,她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墒瞧菥U知道,她和溫簡再也回不到從前的關(guān)系了。難過卻也無可奈何。 她和溫簡的暗潮涌動,另外兩只并不知道,她們倆似是達(dá)成了協(xié)議一般,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晚上,戚綰照舊去cao場夜跑。這也是和宋祁徵約好了的。除了天氣的客觀因素,宋祁徵七點左右都會發(fā)來一條微信:美女,約嗎?不太正經(jīng),卻又讓人心動。跑完三圈,戚綰出了汗,不愉快的情緒也消了一半。 宋祁徵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戚綰喘了口氣,接起電話。 “喂,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打電話?” “這不是有了危機意識嗎,你被別人拐跑了,我找誰要去?!彼纹钺缯f話一點都不帶喘,戚綰懷疑他沒有跑步。 “嘴貧。話說你都不帶喘的嗎?” “想聽我喘可不是免費的。” “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