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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人都看向陳康瑜。 這一刻,她真想直接挖個地洞鉆進去算了。所謂的偷雞不著蝕把米,不外乎如此了。 …… 外面街道上很冷,蘇青凍得抱緊胳膊,跟他抗議:“你走慢一點啊,我好冷?!?/br> 沈澤帆腳步?jīng)]停,拉著她進了路邊一家麻辣燙店。 他找了個背風的角落坐下,去柜臺的地方點了兩碗麻辣燙,回來后把號碼牌扔給她。蘇青手忙腳亂接住,又因為號碼牌是鐵的,凍得扔了出去。 沈澤帆失笑,接住了,焐在手里發(fā)熱。 “剛剛多尷尬啊?!碧K青抱怨。 “還嫌我多管閑事???人果然是犯賤的,你就這么想留在這兒被他們當猴子耍???” “我不是這意思。”蘇青白他一眼,“我這不是照顧你的面子嗎?那些可都是你的戰(zhàn)友、兄弟?!?/br> 沈澤帆笑了,似模似樣地點點頭:“哦,是為了我著想啊?!?/br> 蘇青臉一紅,不肯承認。 剛好麻辣燙好了,冒著騰騰熱氣分別放到了他們面前。老板娘親自招呼,笑著微微鞠躬:“請慢用?!?/br> “幫我拿一下那個醋罐子?!碧K青點他手邊的透明罐頭。 沈澤帆把罐頭拿在了手里,微微晃了晃:“你求我啊?!?/br> “你搞錯沒啊?這個還要占便宜?!碧K青轉(zhuǎn)身,俯身過去隔壁桌撈了瓶醋過來,心滿意足地給自己加上了。 沈澤帆打開辣椒罐頭,舀了一勺給她加上:“給你給你,知道你喜歡重口味,要又酸又辣的?!?/br> “你怎么知道?”蘇青是真的詫異。 “你不從小都這樣?” 他說得無比自然,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像是已經(jīng)把她的習慣,當成了自己經(jīng)年累月中的習慣。 蘇青鼻子發(fā)酸,低頭喝湯,聲音悶悶的:“謝謝帆哥?!?/br> “乖?!彼扉L手臂,沒忍住,給她摸了摸腦袋。 …… 陸平谷表面顯得冷酷無情,實際上,在沈澤帆調(diào)過去的時候就準備好他的檔案了,待了不到半個月就給他掉了回來。 回去后,除了原本的工作,營里的糾察工作也由他帶的那一隊兼任了,原因是糾察連因為特殊原因解散了。 沈澤帆為了這事跟他鬧了很久,以為這摳門老頭說只干活,沒津貼。美名其曰,為了黨,過了國家,你就辛苦一點吧,年底考核給你個優(yōu)等。 沈澤帆聽完就冷笑,空手套白狼,誰他媽不會啊。 要讓牛干活,又不給吃好草,還真干得出來。 在這種怨氣執(zhí)法下,他可是鐵面無私得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拎出來批評,沒過一個禮拜就弄得全營上下怨聲載道。 陸平谷怕了他了,算是服了軟。 …… 沈澤帆回來那天,肖望還叫上了圈里一幫人,給他組織了一個歡慶會。蘇青和世珍也去了,還換了新衣。 一伙人悶在暖氣充實的屋子里打了會兒牌,手心手背都是汗。蘇青受不了,打了個招呼就去了陽臺。 迎面一陣冷風,才讓人清醒點。 “我也不喜歡熱得跟火爐似的,像在烤爐豬。”旁邊有人俯靠下來,雙手搭陽臺上,一聲輕笑。 蘇青回頭,沈澤帆對她眨了一下眼。 蘇青也失笑,認同地點點頭。 她點頭時帶著一點兒志得意滿的竊喜,頗有種我倆志趣相投、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看得沈澤帆心里好笑。 “你笑什么?。俊碧K青總有種他在挖苦她的感覺。 “沒笑什么啊?!?/br> “你在笑話我,我都瞧出來了?!?/br> ——感官還挺敏銳的——沈澤帆暗忖,伸手捏一捏她的鼻子:“我說沒有,你信不?” “信你就是我腦缺!” 沈澤帆朗聲笑,攬住她肩,帶著她往屋里走:“好了好了,不鬧了,回去吧。吹吹冷風嘛一時可以,清醒清醒頭腦,可吹得時間要久了,就吹成智障了?!?/br> “你罵我智障?” “我是說,再吹就成智障了,這就是個假設(shè)。假設(shè)你懂嗎?” “呸!” “不許說臟話。” “‘呸’就是臟話了?” 沈澤帆回頭看她,眼神戲謔:“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會抬杠了啊?!?/br> 蘇青辯解:“沒有?!?/br> 兩人大眼瞪小眼,后來都笑了?;氐娇蛷d的時候,蘇青的目光和站在廚房門口的沈矜對了一下,對方主動對她笑了笑。 蘇青先是一怔,出于禮貌,爾后也回了一個笑容。 …… 入冬后,天氣愈發(fā)嚴寒。過幾天院里有個項目,蘇青和世珍在班長的帶領(lǐng)下去了一趟復興路那邊的核能與新能源開發(fā)研究院,交流實習了一個多禮拜。 也是湊巧,這研究院的宿舍樓就是之前沈澤帆帶她來過的地方。 來了兩天了,蘇青還沒領(lǐng)到工裝。回去問一塊兒來的幾個師兄弟,都一臉詫異地看著她。原來人人都有了,唯獨缺了她。 蘇青問了兩人,好不容易找到6號樓。 “請進?!鼻昧藥状伍T后,一個溫婉的女聲在里面應(yīng)道。 蘇青推門進去,沈矜在辦公桌后面對她笑,抬手示意在她旁邊的客椅上坐下:“巧啊?!?/br> 蘇青沒料到會在這兒見到她,躑躅了一下坐了。 還沒等她措辭好,沈矜已經(jīng)開口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工裝的事兒來的。是這樣的,隔壁有機金屬院擴建了,來了批新學員,工裝不夠,就來我這兒借。我這個管材料物質(zhì)的,也得兼顧兩邊關(guān)系不是?以后要用到有機實驗室,還得上他們那兒呢。” 蘇青明白了,問道:“借完了?一套都沒有了?” 沈矜歉意點頭:“要不你回去和其他學員借借?你們總不會都在同一個時間進實驗室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青也沒辦法,點點頭走了出去。 沈矜的態(tài)度溫文爾雅,落落大方,可蘇青總覺得哪兒有點問題。 回去把事兒和世珍說了后,世珍就拍了桌案站起來:“搞錯沒啊,你就這樣算了?你是不是傻?咱們來這交流,大半時間都要進實驗室,還有反射性核素的一些實驗,必須得穿工裝。你不穿,指導員都不讓你進去。那些課程,那些實驗,你都不進去了?她擺明了就是找茬啊?!?/br> 蘇青不大確定:“不會吧。我又沒得罪過她,算上這一次,也就厲旸生日那天在空司大院見過一面。” 世珍恨鐵不成鋼,手指往她腦門上戳:“女人心你懂不懂???她對帆哥那股子殷勤勁兒,你就半點兒都沒看出來?” 這又關(guān)沈澤帆什么事兒? 蘇青懵懵懂懂。 世珍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她:“她瞧上帆哥了,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蘇青震驚了,脫口而出:“誰會喜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