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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幫她,她卻說:“不用了?!?/br> 語氣挺冷淡的。 蘇青怔了怔,沒強求。 從那以后,寢室就分為了兩派,蘇青和楊世珍一派,朱婉婉和駱敏、凌薇一派。凌薇還算中立,不對她們冷言冷語,朱婉婉和駱敏是什么難聽話都說得出來。世珍從來不是個會忍的,跟她們撕逼過兩次。 十一月份有一次,三人在上毛概課的時候就撕了起來。當(dāng)時在看紀(jì)錄片,一向脾氣不錯的楊茹也怒了,讓她們仨都站到教室外面的過道里。 “怎么回事呢,你們幾個?” 紀(jì)錄片還在放,但是整個教室里里的人都沒了興致,偷偷豎起耳朵,側(cè)耳傾聽門外的動靜。 就聽見楊世珍說:“是她們倆先找茬的!什么玩意兒,跟我吆五喝六的。” 朱婉婉辯道:“楊老師,是楊世珍先找茬的,把橡皮扔到我桌上,都彈到我臉了。” 楊世珍:“我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了!” “誰他媽信你的鬼話!” “夠了夠了!”楊茹頭大,“一個一個說。” 可是,三人各執(zhí)一詞,吵得不可開交。恰逢沈澤帆路過,問楊茹:“鬧什么呢,這副樣子?唱的哪出???” 楊茹就像見到了救星,連忙拉他主持公道:“你來給個說法吧,我是沒法子了。” 沈澤帆聽了來龍去脈,不咸不淡地說:“那還不簡單?每人罰跑100圈,再抄黨章一份,不就結(jié)了?反正吵架這事,她們都參與了,也沒冤枉誰?!?/br> 三人一聽就炸了,都不同意。尤其是朱婉婉,氣急之下直接說漏了嘴:“教官你偏袒楊世珍,是不是因為蘇青的關(guān)系!” 此話一出,教室里剩余的女生全都豎起了耳朵。 沈澤帆目光銳利如刃,一瞬不瞬地盯著朱婉婉:“你說什么?” 朱婉婉腿肚子打顫,但是怕歸怕,心里也確實不服氣,想著說都說了,干脆破罐破摔了:“那天去10號樓參加活動,我都看到了,你跟蘇青單獨在走廊外面說悄悄話,你還給了她一個罐頭?!?/br> 首先震驚的是楊茹,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澤帆。 沈澤帆是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了,所以才覺得不可思議。 就算關(guān)心新生,也做不到這個程度。而且,沈澤帆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新生了?不使勁折騰往死里折騰就算好的了。 朱婉婉說完這句話,也有點后悔,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教室里也分外安靜,一個個女生都豎起了耳朵。 半晌—— 沈澤帆說:“那又怎么樣?” 沒有人開口,也沒人去看他臉上的表情。他轉(zhuǎn)身走了。 楊茹板起臉,告誡朱婉婉:“這種話也能亂說?今天的事情,就爛在肚子里,別沒事找事。好了,你們?nèi)齻€都給我進去,繼續(xù)看片,明天每人交一份2000字的檢討給我?!?/br> 沒人有異議。 下課后,蘇青和世珍一道下樓梯,蘇青比平時還要沉默,有些心事重重的。世珍說:“是為了剛剛那事兒吧?這個朱婉婉,真是個大嘴巴。不過你也別放心上,沒事的?!?/br> 蘇青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是假的,這種事情傳出去也影響不好。而且,我……”而且她確實跟沈澤帆認識,他確實還給了她一個罐頭。 蘇青心里發(fā)虛。 楊世珍還以為她杞人憂天呢,又是一番勸說。誰知,第二天蘇青就被紀(jì)委會委員會的人叫去了辦公室。 第52章 訓(xùn)練 還沒進辦公室, 蘇青就聽到了陳主任的咆哮聲:“沈澤帆,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沒什么意思?!?/br> “沒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你給我搞這出?現(xiàn)在外面都傳遍了, 說你跟女學(xué)生搞曖昧?!?/br> “那是我妹子。”隔著門,蘇青都仿佛能看到他那鼻孔朝天的做派, 多解釋一句都懶得,一副他們都是智障我懶得辯解的模樣, 能把人活活氣死。 此刻,陳主任就是這種感覺。 這家伙真是個刺頭。 不過, 他還真不能處分他, 一是這家伙脾氣差歸差,確實沒有明確證據(jù)證明他違規(guī), 除了態(tài)度差點,平日也還算循規(guī)蹈矩,各項素質(zhì)和指標(biāo)都是名列前茅的, 頭腦也不錯, 算是個好苗子,以后肯定前途無量。二是他也知道這家伙的背景,不能看他不順眼就真給開了, 不然他回頭也不好面對老領(lǐng)導(dǎo)。 陳主任深吸一口氣,換了個態(tài)度,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人怎么樣,我也相信你跟那個女學(xué)生沒什么。但是, 人言可畏啊,我說你能不能稍微注意點。還有你這行事作風(fēng), 能不能改改。你看看你手底下那幫女生,每個禮拜都有投訴你的?!?/br> “愛投訴投訴唄?!?/br> “沈澤帆!” 蘇青這時敲響了門。 陳主任連忙端正了神色:“進來?!?/br> 蘇青推門進去,跟沈澤帆不約而同地抬頭看了眼對方。沈澤帆就皺起眉了,對那陳主任說:“跟她什么關(guān)系,你叫她來干嘛?” “你別激動啊,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您有什么情況好了解的?直接問我不就成了?” “你瞧瞧你這態(tài)度,瞧瞧?!标愔魅涡乜诤锰郏X得自己需要吃幾顆鎮(zhèn)定的藥,“沈澤帆,你給我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br> 沈澤帆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利落地不行。 陳主任的胸口更疼了。 …… 蘇青跟陳主任聊了會兒,直到太陽下山才下了樓。 還沒走出樓門,遠遠就看到了沈澤帆靠在一棵白樺樹下抽煙,低著頭,修長的手微微攏著一簇稀薄的火苗。 蘇青過去,伸手就奪過他手里的煙,直接摁熄了,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沈澤帆揚起聲音:“干嘛呢你?” “我才問你要干嘛?營地里呢,你這樣影響好嗎?” “我們團長都一天都兩包呢,我這已經(jīng)算好的了。”他嘀咕,后來還義正言辭地跟她講道理,“□□、羅斯福,那些個偉人哪個不抽煙???” 這歪理說的—— 蘇青真服了他了:“怎么就沒人處分了你呢。” 見她轉(zhuǎn)身往前面走,沈澤帆也不跟她鬧了,走到她身邊:“陳老頭沒為難你吧?” “為難什么?他干嘛要為難我???” “沒有就好?!?/br> 說完這句,沈澤帆也不再過問別的。 回到宿舍里,楊世珍第一個過來問她,給她捏肩膀:“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跟我你有什么不好說的?!笔勒鋲旱土寺曇?,“就是那事兒啊。你跟沈澤帆的事,有沒有問題?” “能有什么問題?” 楊世珍舒一口氣,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坐了:“那就好。這天是越來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