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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蘇青就開心,得意地看著他。 沈澤帆刮目相看:“呦,還敢跟我擺譜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漢饒命!” …… 林鐸有些后悔了。 因為,蘇青最近非常不待見他,甚至有些反感。 他找她看電影,她說自己肚子疼,他給她買水果,她說自己不餓,他前腳剛走,她后腳就把水果扔進垃圾桶,還當著他面兒。 林鐸敢肯定她是故意的。 蘇青像是把小時候深埋在骨子里那點惡劣因子都激發(fā)了,然后一股腦兒往他身上堆,明晃晃地針對他。 蘇青不傻,肯定知道了他跟蘇策南說的那些話。 林鐸一開始還挺有信心的,覺得蘇青就算知道了也頂多是心里不舒服,不會對他抱有多大敵意。時間過去,她就會原諒他,屬于利大于弊。 可他賭錯了。 沒料到蘇青這么在意沈澤帆。 “我認輸了?!比齻€月還沒到,他就去蘇策南那邊出頭喪氣地報了到。 蘇策南彼時在屋子里修剪一棵盆景,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那小子就這么厲害?”林鐸也是個青年才俊,心高氣傲,沒想到這才多久,就被人磨得半點兒脾氣都沒了。 蘇策南心里很意外,倒是對沈澤帆對了幾分好奇。 “跟他沒關系。”林鐸說,“是蘇青?!?/br> “蘇青?”提起這個女兒,蘇策南心里是又寵溺又無奈的。 他笑了笑:“蘇青怎么了?” 林鐸嘆氣:“蘇青不待見我,我對她再好也沒用啊?!?/br> 蘇青這樣的姑娘,別看平時傻傻的,大事情上看得很清,他存的那些心思她一眼就看透了,肯定就是他在搗鬼,會對他好臉才怪?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低估了沈澤帆在蘇青心里的分量,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 “我覺得我挺沒意思的。”林鐸最后說。 一場懸殊的戰(zhàn)爭,剛擊了鼓試探了兩槍便探出了對方的虛實,心里一目了然,聰明人都該知道要放手了。 蘇策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不行就算了,也許,我也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br> 他想到了自己。 蘇青的個性,骨子里和他很像。小事上她從不與人爭長短,可有些事情,關乎到原則的事情,她會固守到底,絕不退縮。 春天快到了,這幾天寒流回溯,卻又下起了雪。 外面街道上紛紛揚揚,午后雪停了,工人組隊出來鏟雪,蘇策南也挽起袖子叫上幾個老干部一起下了樓。許閔昌和另外一個警衛(wèi)在后面勸,他在前面打趣他,老許,你是真老了,還揮得動鏟子嗎? 旁邊一堆人哄笑。 艷陽照下,不遠處的人工湖亮得如同一面鏡子。 第70章 霄壤之別 臨近清明, 萬物有些蕭條。每年的這個時候, 氣溫都會陡降, 不大下雨的地方也變得陰陰綿綿的。 沈澤帆因為調任原因去了石家莊。走的那天,蘇青特地跑到火車站去送他。 一隊整齊的軍綠色身影, 有條不紊,巋然不動, 有秩地從自動扶梯上下來,遠遠望去, 似乎每一個都一樣, 不走近看還真分辨不出來。 蘇青卻一眼就瞧見了沈澤帆。 她走過去,被巡查的攔下來:“干嘛?” 蘇青眼珠咕嚕嚕一轉, 面不改色道:“家屬,來送行?!?/br> “送行???那邊?!边@兵手里的對講機往右邊一揮。 蘇青千恩萬謝,乘著人流密集一頭扎進了隊伍里。好不容易擠到了前排, 這一隊戰(zhàn)士已經陸續(xù)上了火車, 蘇青睜大了眼睛四處看,連忙摘下圍巾朝他揮舞。 她人站當風口,這時又一大陣風猛地吹來, 那圍巾脫手而出,直接朝站臺上飛去。 蘇青急壞了,就見兩個巡警拿著警棍過來找她。 她忙脖子一縮,躲在了人群里。 巧也巧, 那圍巾越過站臺,還正好吹到沈澤帆身上, 他揚手就給截了下來。 巡警走了,蘇青顫巍巍地從人群里鉆出來,就看到他在不遠處對她笑。 好不容易道個別,還干了件蠢事。蘇青遞給他一個“身無可戀”的表情,沈澤帆失笑,給她比了個愛心。 列車轟鳴著走了,去往遠方。蘇青在原地等,心里盤算著日子,想著回來時給他做一頓好吃的。 翌日,蘇均成來找她,說過兩日是蘇策南的生日,要她趕一趟廂紅旗。這種事情,蘇青也不好推脫。到了那天,她還換了新衣。 蘇均成站在她身后,給她戴上一條紅寶石項鏈:“我meimei是最漂亮的?!?/br> “少拍馬屁了。” 蘇均成笑笑,牽著她的手出了樓。 到了那邊,直奔家屬院。蘇策南平時不住這院里,大多數時間在前面辦公樓里,有時也出任務,常年外宿。地方不大,也沒正兒八經舉辦,就叫了幾個熟識的一塊兒聚聚。 蘇青能來,他真挺高興的。 打過招呼后,蘇均成拉著蘇青去了客廳坐。 客廳里還有幾個年輕人,有不少都不認識,蘇均成一一給她介紹,說到一半,陽臺那邊過來一男一女。 是林鐸,以及——莊瑜。 蘇青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她,微微詫異了一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蘇均成看她神色有異,奇道:“這是付姨的女兒,你們認識嗎?” “是同學?!?/br> 蘇青表現地很冷淡。雖然沒刁難她,也有種不大想搭理的意思。 莊瑜想上來和她搭話的勁兒就散了,杵在那兒,上來不是,退去也禮貌,顯得很尷尬。 在座的都是人精,孰輕孰重心里一目了然。關于蘇策南和付明芳那點兒事,家里長輩雖然不刻意說道,有時無意間也會提一嘴。 漠然的有,不屑一顧的也有,說付明芳出身一般,學歷低下,家里帶著個拖油瓶女兒還想想攀高枝,蘇家兄妹以后指不定怎么和她不對付。 還有人說蘇策南糊涂,平時人挺清醒,到了這事上就像個瞎子一樣不開眼,那么多大好女人不要,偏偏就瞧上了這么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這些話聽多了,心里也有了衡量,對莊瑜難免有些偏見。 在座的人里,也就呂瑤不介意,一直拉著她說話。呂瑤爸是個退役老兵,以前蘇策南北視察上時待過他們那營,指揮過一段時間,也算是點頭之交。蘇策南挺欣賞她爸的,這次也叫了她來。 這些人都不歡迎她,莊瑜待著也尷尬,和呂瑤一起去了偏廳。 “你怎么了,悶悶不樂的?”呂瑤剝了核桃給她吃。 莊瑜垂著頭,沒胃口:“你自己吃吧?!?/br> 呂瑤扔進了自己嘴里。 吃完后,砸吧了兩下嘴,含糊道:“原來蘇青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