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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 兩人享用了一頓美味的午餐,風(fēng)風(fēng)火火要離開商場時還發(fā)生了一個小意外,梁暖一時不查撞到了一個兩手拎滿袋子走路飛快的女孩子,袋子散落一地,里面的東西都掉落出來,那個女孩子來不及斥責(zé),第一反應(yīng)是驚慌地蹲下來撿。 “啊,對不起……”梁暖忙道歉,也蹲下來幫忙,發(fā)現(xiàn)對方買的全是某一奢侈品牌的領(lǐng)帶,而且風(fēng)格繁多,嬉皮的、商務(wù)的、休閑的、花俏的,各色風(fēng)格的領(lǐng)帶都有,感覺是把整個專柜的領(lǐng)帶都掃蕩回來了。 她抬起頭來,對方也同時抬頭,兩人愣了一下,都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梁暖這人有個毛病,誰讓她不痛快,她對這人就印象特別深刻,所以她一眼就認出這個長著路人臉的女孩她見過,就在尹光年的公司里,是他的秘書,第一次見面就把她堵在外面,還頂撞過她。 果然尹光年這種惡人,連手下都個個氣焰囂張。 她瞧著手上的一條只有雅痞才會喜歡的黃色領(lǐng)帶,想象它戴在了尹光年的脖子上,他嚴肅的棺材臉卻搭配這樣鮮艷滑稽的領(lǐng)帶,那畫面太美,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能輕松影響到他,讓他這樣冷靜自持的男人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她就心情大好。 名叫周茜的小秘書也認出了她,見她怪異地發(fā)笑,于是一臉莫名地瞪著她,不知道這位脾氣不太好的大小姐又要發(fā)什么瘋。 梁暖有心整蠱,把領(lǐng)帶遞到她手上,指著它對小秘書說:“你一定要建議他多戴這條,特別適合他,又時尚又顯年輕。” 眼見那小秘書臉上流露出更加吃驚不已的表情,像是吃不準他們的關(guān)系,她笑微微又添了一句:“這真的是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建議,一定要幫我?guī)У桨 !?/br> “理財我不行,時尚上我可是專業(yè)級的哦?!彼纹さ貨_她眨了一下右眼,然后拉著安娜飛快地跑了,留下一頭霧水的周茜呆呆地目送她們離去。 商場外的梁暖彎腰狂笑,安娜不明所以,追問再三見梁暖只顧著笑就是不解答,她也就興趣缺缺,兩人直奔“伊蓮”咖啡館。 安娜膽子小,想讓梁暖陪著她走一趟牙醫(yī)診所,梁暖卻鐵了心不肯陪同,她認為自己作為朋友該做的都做了,剩下就要靠安娜自己了。 如果總是這樣畏手畏腳,連勇敢追求愛的勇氣也沒有,拿什么讓男人愛上你呢? 梁暖當初大膽對紀左表白,就是出于這樣的認知,結(jié)果雖然令人失望,但她至少努力過,并不會感到有太多遺憾,她把心里話原封不動地講給安娜聽,安娜沉默了半分鐘,終于下定決心。 安娜煮咖啡的技術(shù)很好,她親手磨了一杯牙醫(yī)先生愛喝的藍山咖啡,然后跟梁暖比了個V字,就邁著長腿到對面樓去了。 “伊蓮”咖啡的老板是個二流畫家,為自己取了一個洋氣的英文名,Jeff,他的偶像是梵高,除了在咖啡館里掛滿了自己臨摹的梵高畫作,每到下午三點他的咖啡時間,他就開始播放美國鄉(xiāng)村歌手Don M的經(jīng)典歌曲Vi,不僅如此,他的穿衣風(fēng)格也走梵高鮮艷奔放的繪畫風(fēng)格,紅色的襯衫搭配綠色的褲子,腳下還踩著一雙白色板鞋,這穿衣顏色太過絢爛,令梁暖不由懷疑他其實是個色盲。 安娜更是看不慣老板的小資做派,私底下偷偷告訴梁暖,有次偷瞄見老板掏身份證,真名鄉(xiāng)土味十足,叫宋發(fā)標,也難怪他堅持別人叫他Jeff,一問他真名就開始打馬虎眼轉(zhuǎn)移話題,要是別人追問下去,就開始吹胡子瞪眼。 安娜跟老板熟稔了,就一口一個“標哥”,標哥起先還會一天花上三五十次糾正她,日子長了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由著她叫。 梁暖來咖啡館次數(shù)多了,跟標哥也逐漸熟稔,安娜不在,標哥一個人又是磨咖啡又是結(jié)賬實在忙不過來,就招呼梁暖搭把手,梁暖猶猶豫豫地站起來,一邊擔(dān)心做不好,一邊又想著做低等的工作會不會有失體面,萬一遇到熟人怎么辦?不過忙得恨不能有四只手的標哥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見有一對情侶上門,手就推了梁暖一下,她只好硬著頭皮拿著菜單迎上去。 事實證明她完全能勝任這份工作的,出生富貴的她從小就被教導(dǎo)要言行得體,再加上笑容甜美,嗓音也甜,招來了好幾個男性顧客驚艷的目光。招待進門的客人、點單、結(jié)賬,這些事情也完全難不倒她,這一帶寫字樓林立,這個時間過來享受下午茶的白領(lǐng)不少,她周旋在一張張桌子邊,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忙碌充實的感覺。 難怪當初她大學(xué)畢業(yè)表態(tài)不想工作時她爸曾苦口婆心地勸說她,人來到這個世界是來受苦的,只有工作才能把你從苦難中解脫出來,當時的她完全不認同他的說法,天真的以為能一輩子享受上一輩為她積累的財富。 她艷羨地看著咖啡館里對著電腦飛快打字的白領(lǐng),用嫻熟的英文跟客戶聊天的同齡女孩,每個人看上去都在為未來奮斗,她開始反省,也許他爸甚至還有尹光年,他們都是對的,唯一錯的只有她自己。 她深深地意識到,她的無知自大讓她虛度了很多時間。 本來以為會速去速回的安娜去了牙醫(yī)診所磨蹭了兩個小時才回咖啡館,標哥頗有微詞,安娜抹汗解釋道:“我準備走的時候,前臺jiejie突然羊水破了要去醫(yī)院,診所人手不夠,方醫(yī)生讓我在前臺幫個忙,標哥你知道的啊,我看著他那張臉,我完全說不出“不”字啊,所以我就答應(yīng)他了?!?/br> 標哥rou乎乎的臉抽搐了一下,叉著腰不高興地問:“安娜,你看著他的臉說不出話來,那你告訴哥,你看著我的臉想說什么?” 被質(zhì)問的安娜憋了半天,忍不住實話實說:“標哥,我能不看你的臉嗎?” 胖老板一聽rou呼呼的嘴就不高興地嘟了起來,梁暖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標哥的臉已經(jīng)黑得快滴水了。 “你你你,你們這些只看臉的女孩子……我不要跟你們說話了。” 傲嬌的胖老板“哼”一聲扭過頭去,安娜沖梁暖做了個苦瓜臉,亦步亦趨地跟在標哥后面,她像是有什么事難以啟齒,一直愁眉苦臉,直到標哥被她纏得忍無可忍要發(fā)飆,她才瑟縮著開口:“標哥,那個……我還有件事要說,但你先保證,不打我不罵我?!?/br> 安娜雙手合十哀求,標哥黑著臉道:“你說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