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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按到自己懷里,生澀的拍著脊背安撫,“哭吧?!庇形以凇?/br>應(yīng)該是這樣做吧?楚暮想。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會讓你心甘情愿的撤掉堅(jiān)硬的外殼,露出柔軟不堪的內(nèi)里。楚暮在這里,所以他軟弱一會兒,也是可以的吧?楚何伸手扯住楚暮的衣角,緊緊抱住對方,道:“哥,讓我抱一會兒?!彼麤]有哭,只是突然很想這樣沉默一會兒。楚暮一下又一下有節(jié)奏的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動作越來越熟練,甚至哼了一小段調(diào)子,簡單卻溫暖。楚何聽了一會兒,覺得非常熟悉但又沒有什么印象,問他:“這是什么?”“……”,這是你還是嬰兒的時候哄你睡覺的搖籃曲。楚暮沉默了一會兒,岔開了這個話題,自己那些手忙腳亂的黑歷史還是不要讓楚何知道比較好,“后悔嗎?”他問。“嗯?”話題轉(zhuǎn)的太快,楚何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后悔入世嗎?”“不后悔?!背螖蒯斀罔F的回答,因?yàn)樽藙莸脑蛩穆曇袈犉饋韾瀽灥?,但他的確他從沒有過這種念頭,即使后來發(fā)生了那些事也從沒有后悔過。“這樣就好。我可以——”楚暮頓了一下,問:“知道更多嗎?從一開始?!?/br>“……好?!背位卮?。…………………………………………B市巡查隊(duì)隊(duì)長辦公室周揚(yáng)拿著兩張紙條笑的直不起腰,直拍桌子。錢軍偷偷戳了戳旁邊的六子,以目示意:頭兒怎么呢?六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頭兒經(jīng)常抽風(fēng),抽著抽著也就習(xí)慣了。過了好一會兒,周揚(yáng)才止住了笑,喝了口茶。錢軍鼓起勇氣湊上去,問:“頭兒,你今兒怎么這么高興?有什么喜事嗎?”“不。”周揚(yáng)斂起笑,深沉的說:“看到了一個故事,一個關(guān)于老鷹和小鷹的故事。”“頭兒,你大發(fā)慈悲再解釋解釋唄?!卞X軍見他松口,嘻嘻哈哈的說:“全隊(duì)都指望著我撬出點(diǎn)什么?!?/br>“你不懂啊!”周揚(yáng)拍了一下他的頭,道:“這是一個老鷹照顧小鷹很久終于狠下心讓小鷹自己學(xué)飛然后好不容易堅(jiān)持了幾天結(jié)果每天都偷偷看著恨不得以身相代最后小鷹還沒說疼老鷹就受不了趕緊跑出來阻止的故事。”這一串話噼里啪啦說下來他一個標(biāo)點(diǎn)都沒停頓,語速快極了,像鞭炮一樣。錢軍聽得暈暈乎乎的,到底還是沒明白。“嘖,早說了你不懂?!敝軗P(yáng)cao控著椅子轉(zhuǎn)了一圈,挑了一下眉:“還留在這兒干什么呢?今兒不是你們倆巡查嗎?”一看他挑眉,錢軍和六子立刻挺直了身板,趕緊關(guān)門退出。周揚(yáng)坐在椅子上轉(zhuǎn)了幾圈,嘖,老鷹和小鷹啊!化神期的修士了每天像個偷窺者一樣暗搓搓的,幸好沒被發(fā)現(xiàn),簡直丟盡修真者的臉。楚暮連個水鏡都不會做嗎?作者有話要說: 水鏡:以水為媒介用來觀察他人的一種手段。最后,每天一求,要收藏,要留言,愛你們☆、離開所謂親人,就是你在他的面前永遠(yuǎn)也不用裝模作樣、故作堅(jiān)強(qiáng),你可以與他分享所有喜怒哀樂,無論狼狽還是榮耀。哲人曾說過,幸福與人分享會獲得兩份幸福,悲傷與人分擔(dān)會減半悲傷。“……然后就是這樣?!碑?dāng)這些年的生活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成語言說出去,一些事情就像消散的云霧,楚何不得不承認(rèn),他心情好了許多。楚暮坐在他的對面,認(rèn)真的問,“還是喜歡?”“哥?!背螕u搖頭,說:“我沒有自虐傾向,發(fā)生這種事后,怎么可能還喜歡?也許傷心難過,但是……”他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半分猶豫,“覆水難收,再無可能?!?/br>楚暮微微點(diǎn)頭,他目光在楚何眉心停留了一會兒,道:“你如今也不宜動情,誤了自身?!?/br>楚何看到他的目光,察覺出他話里的意思,嗆了一下,“當(dāng)然?!?/br>他自然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靈根破裂之后本就大傷根基壽命大損,再把元精丟了,那可真的是活夠了。事實(shí)上,在他們交往之前他就和對方說過這個問題。不過……想起那天的談話,似乎陳天旭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認(rèn)為他不曾喜歡過他?明明交往前都說好了。算了,再想太多也沒用,已經(jīng)過去了。楚暮松了口氣,輕輕碰了一下楚何的水杯,里面立刻多了幾顆冰塊,“你打算怎么辦?那個江雨婷?”“沒想好,不過我想,會知道的。”楚何回答,他放下水杯。對于想殺了自己并且已經(jīng)多次行動的人什么也不做?他沒善良到那個地步。楚暮默契的遞給他一個玉盒和一塊玉板。楚何接過來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不再是靈石,而是晶核。“這里面也是靈氣,你可以試試?!背赫f,“再多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阿何。”楚何沒有再問,把玉板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那些透明的——也不能完全這么說,因?yàn)橹行挠幸恍┤榘咨撵F狀物質(zhì)——晶核按照一定的位置擺放好。三年筑基,十年結(jié)丹,然后二十九歲的時候靈根開裂。盡管因?yàn)榉庥〉脑蛩麩o法繼續(xù)修煉,但是還有其他事可以做不是嗎?比如符咒、陣法、占卜……楚何鉆研了一百多年,成果還算可以。晶核里的靈氣緩緩被引出,按照某種規(guī)律流動,變幻出形狀莫測的煙霧。楚何猛烈地咳嗽起來,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倚在楚暮身上。“不太好?!彼f,他抬頭,看著楚暮擔(dān)心的眼神,低聲安撫:“不過對我們而言很好?!?/br>楚暮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把水杯遞在他嘴邊,水里還沒完全化開的冰塊一下子消失,變得溫?zé)崞饋怼?/br>楚何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繼續(xù)說:“什么都不用做,她的下場……不太好,一個月——”他頓了一下,“大概就是這樣?!币蚬@種東西能少沾點(diǎn)就少沾一點(diǎn),一個月之后不行的話再做點(diǎn)什么也不遲。“那么,什么時候離開?”楚暮沒有再繼續(xù)要求,他斂住自己眼底的神思,楚何到底是心太軟了。不過,如果一個月之后那個女人不夠慘,他也會讓她變得很慘。兩個人的思維巧妙的同步,于是這個問題被暫時擱置。“明天早上吧?!背蜗肓讼耄拔疫€有一些東西需要收拾?!彼戳搜蹠r間,“嗯,我還需要吃點(diǎn)東西。”他站起身,拒絕了楚暮遞給他的靈果,微笑著說:“哥,試試新口味吧!”廚房里楚暮站在一旁看著楚何動作。在他較為漫長的生命中,食物這個概念一直是不明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