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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楚暮摟住他,手探上他的命門,才松了口氣。正在這時,一只黑色的小紙鶴飛來。楚暮點開紙鶴,眉頭微皺,將楚何攔腰抱起,向前邁出一步,整個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楚何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他非常清楚的記得他和楚暮一起出城,找到了變異所在地,進去探了探出來后自己便暈了過去。可是太清楚了,反而讓他有些懷疑,正在做夢的人會有這么清晰地思維嗎?大概會有吧。這個夢境很是陌生。不是他之前做過了好幾遍的相同的夢。這里沒有黑色,沒有星辰,也沒有森林,只有淺淺的綠色和鮮艷的紅色,交錯著,破碎著,像拼圖一般,卻是十分的和諧好看。視角也和以前不一樣,之前他是站著的,抬頭仰望;而現(xiàn)在他是坐著的,這些紅色和綠色在他的下方,像張?zhí)鹤右粯颖凰?/br>這感覺有些奇妙。他的手撫過這張“毯子”,卻發(fā)現(xiàn)這淺綠色的碎片是可以撿起來的。很漂亮,有些像是水晶,握在手里,冰冰涼涼的,散發(fā)著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氣,讓人想到藍天,想到白云,想到青山,想到綠水,想到家,想到這世間一切美好的景物,充滿生機的、美麗的。楚何的心情十分愉悅,沒有之前那樣像是被無法言說的重擔(dān)壓住般的沉重,而是輕松的好像回到了生命最初誕生的地方,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他幾乎沉醉。但也僅僅是幾乎罷了。他始終清醒著,靜靜坐了一會兒后,試圖拿起那些紅色,卻只是徒勞,那是流動的,像水一般的液體,或者說,像血液一般。楚何有些迷惑,不知道這個夢的意義在哪里。示警?還是其他的什么?修士不會做無緣無故的夢。楚何將那些綠色的碎片挨個撿起來,能撿起來的其實并不多,大部分都難以被撿起,也許是因為太大了太重了,也許是因為時候未到。他也沒有強求,將自己撿起的那七八片擺在面前。漫無目的的移動著,卻突然頓住,這些——好像是可以拼起來的?……B市巡查隊長辦公室楚暮獨自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在他面前放了一個紫瓊木的盒子。周揚看了看一旁的日歷,距楚何昏迷已經(jīng)過了七天,無怪楚暮心情不好。他猶豫了半響,到底開口:“楚何怎么樣?”那天,收到楚暮傳訊后大約三個小時,紫瓊木盒子中的變異突然消失,他們傳訊給楚暮,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抱著昏迷狀態(tài)的楚何一臉冰冷的楚暮。楚暮微微搖頭。周揚有意安慰幾句,但想想又算了,只說:“再過兩天第二次探測,你去嗎?”“等阿何醒了?!背旱恼f。“嗯。”周揚點頭。前幾天第一次探測已經(jīng)進行完了,只是探測了下幾個臨近小城,特意繞開了楚暮發(fā)現(xiàn)的變異所在地,不過收獲還算不錯,這次報名的多了不少。那天楚暮遇到的情況回來后已經(jīng)告訴了大家,但原因還是沒找到。通靈之體目前還沒有覺醒,也起不上什么,一切都得慢慢來。但時間,真的容得下他們慢慢來嗎?周揚翻了翻資料夾,道:“如果,去的話,到時候你們?nèi)ュ\旗,之前不是接觸過嗎?這樣也方便些,那里面還有幾個需要注意的人?!?/br>楚暮微微點頭。“你也放寬心,楚何和上次差不多,應(yīng)該沒事?!敝軗P笑了笑,“丹摯不是去看過了,只是脫力昏迷了。”楚暮站起身來,拿起那個紫瓊木的盒子,道:“先走。”周揚沒多留,看著楚暮推門離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拿起掛在胸前的墜子親了一下。“阿馨,一切都會好的?!?/br>你所愛的鐘愛的世界,我會盡全力保護。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口語考試,祝福我吧。☆、出發(fā)楚暮回到他和楚何之前租的房子。主臥內(nèi),楚何安然的躺在床上,蓋著淺藍色的被子,顯得格外安寧。事實上,修士筑基后便可寒暑不侵了,楚何的rou身早已筑基,但是楚暮總?cè)滩蛔《嘞胍恍?。他走上前,幫楚何捏了捏被角,下意識的探了探脈才又在床邊坐下。紫瓊木的盒子被他放在一邊,那里面令人厭惡的難纏氣息已經(jīng)消失殆盡,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楚暮核對過,他最后那一劍落下的時間和盒子里的變異消失的時間完全一致。這二者之間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地下的那處變異最后是否消失目前還有待商榷,白九須前去查看過,卻發(fā)現(xiàn)無法再進入,要么是變異已滅,那處地下迷宮自然消失;要么就是因為缺乏必要的開啟條件。開啟條件——楚暮想到的只有楚何了。木系靈根。他的目光落在楚何柔和的眉眼上,嘴唇抿成一道直線。事情越來越多,越來越復(fù)雜,且卷入阿何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但阿何的靈根卻仍然沒有恢復(fù),筑基期的實力尚未恢復(fù)。那天在地下室里,周揚說他:“真是舍得,精血、修為、神識,這些東西是能輕易堆的輕易給的嗎?你有本事怎么不讓直接他采——”他明白周揚未盡的話,是采/補。但實際上,楚暮并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否定了罷了。但現(xiàn)在看來這的確是最快速便捷的方法了。楚暮的手習(xí)慣性的握著晶核,一顆一顆的抽取其中的靈氣,溫養(yǎng)著自身的經(jīng)脈。他先前失了不少精血,修為也有倒退,雖然恢復(fù)了大半,但還是有些虧欠的。須彌芥子中倒是有幾樣?xùn)|西效用不錯,但是卻需要閉一段時間的關(guān),而他現(xiàn)在走不開。采補不比雙修,雙修講究的是互利互惠,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采補卻是損一方利一方,自家的弟弟自己知道,他愿意,楚何卻肯定不會同意。楚暮的目光深沉,靜靜的坐在床邊。楚何睜開眼的時候不知今夕何夕。窗外黃昏薄暮,太陽西沉,天上暮云為落日余暉所烘炙,剩余一片深紫。他微微偏頭,看見背對著自己正在打坐的楚暮,沒有出聲。到是楚暮先發(fā)現(xiàn)他醒過來了。“阿何,感覺怎么樣?”“還好?!背挝⑽⑿χ?,半撐起身子,靠著床。“你昏迷了七天。”楚暮探向他的脈,問:“那天地下的事你還記得多少?”“很模糊?!背伟櫭迹翱吹阶儺惡蟮挠洃浘秃苣:?,只剩下些許片段,全是和變異有關(guān)的?!?/br>他并不記得那個模糊的親吻。楚暮心里有些微妙,但長久以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