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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緒。探入的靈力如泥入大海一般,不一會兒就失去了蹤跡,他毫不在意,在確定輸出的靈力起著積極性的作用后,繼續(xù)輸入著靈力。楚何皺著眉,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揉揉自己的頭,身上卻使不出半分力氣。好累,又好暈。他的眼睛半睜著,介于清明與混亂之間,說不清楚什么感覺,半響兒又無力的閉上眼,耳邊是紛亂的雜音。楚暮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輕輕幫他揉著太陽xue,捎帶著些許的靈力溫和地滲入,舒緩著他的神經(jīng)。煩亂的感覺有所消退,楚何有些舒服的哼了一聲,握住那只放在自己太陽xue上的手,不自覺地蹭了蹭。沒入身體的靈力好像到了一個極點,再不像之前那樣毫無蹤跡,而是開始溫養(yǎng)著經(jīng)脈,漸漸的滲入到神識中。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全身上下暖洋洋的,眩暈的感覺一點點消散,整個人像是泡入了溫泉一樣,每一個細胞都不由自主的打開,舒服的不得了。這時候仍是有一些暈乎乎的味道,卻不是難受的眩暈,而是那種喝了美酒之后的微醺。醺醺然的,舒服極了。楚暮低頭,兩人的額頭相互觸碰著,他閉眼,神識探出,慢慢的纏上楚何的神識,溫溫柔柔的,像是彈奏一首不老的歌,如溪水一般潺潺,滑過干涸的泥土,滲入每一顆種子,然后春暖花開。楚何睜開雙眼。“阿何?!背禾ь^,放開神識的纏繞,停止了靈力的輸入,問道:“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好多了?!背斡行┗秀钡卣f,突然斷開的神識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從云端跌落到地面的不真實感,一時無法反應過來。楚暮不動聲色的握住他的命門,像是不經(jīng)意提到一般:“阿何,你的靈根開始好呢?”“嗯——”楚何猛地清醒,“嗯?”楚暮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更新會慢慢恢復的。么么噠各位☆、怒氣沉默如海水一般蔓延,氣氛讓人感覺快要窒息,空氣凝成一面光潔的鏡子,似乎將一切鎖住,然而這鏡子終被打破。楚何開口道:“是,它開始好了?!?/br>楚暮道:“什么時候?”楚何下意識的摩擦了一下指腹:“上次在地下發(fā)現(xiàn)變異昏迷醒來之后。”“哦。”楚暮淡淡地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楚何松了口氣,以為這件事會向從前一樣被輕輕接過,然而低頭的瞬間他卻發(fā)現(xiàn),楚暮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指上的關節(jié)青白又分明,地板被他控制不住的情況下散發(fā)出的氣勁裂成網(wǎng)紋狀,明顯是怒到極致的模樣。“哥——”楚何小心叫了一聲,低聲道:“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楚暮重復了一遍。楚何低頭。楚暮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眉眼間的怒氣清晰可見,他道:“這是一句對不起可以解決的問題嗎?”楚何沒說話。事實上,他有種被嚇到的感覺,這是記憶中有史以來第一次楚暮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嚴肅、憤怒。楚暮冷聲道:“這不是擔心不擔心的問題?!?/br>他頓了片刻,般若心經(jīng)在識海里運轉(zhuǎn)了幾遍,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道:“阿何,你有沒有想過靈根是怎么產(chǎn)生的?”楚何抬頭看他,回答道:“五行有靈,結(jié)而為根。”這是從上古便傳下來的八個字。講的是金木水火土,各有各的靈性。而每個人的體內(nèi),在一開始孕育在母親的腹中時,都是五行平衡的,但是隨著時間的發(fā)展,先天之氣的偏向,一部分人身上的五行便會出現(xiàn)失衡現(xiàn)象,失衡到了一定的程度,五行中超出標準的屬性就會合先天之氣結(jié)成靈根。楚暮道:“那你現(xiàn)在還有先天之氣嗎?”當然是——沒有。楚何怔住。先天之氣只存在于生命誕生之初,當胎兒從母親腹中出來接觸到第一口空氣時,先天之氣便會全部消散。所以他,自然是沒有的。楚暮見他終于明白,冷聲道:“沒有先天之氣,你的靈根要怎么補?要是從身體外部還好,外力施加,雖然代替不了先天之氣,但總是可以避過的。但你現(xiàn)在是身體自發(fā)的,你要怎么補?你又從哪里補?你告訴我!”楚何自然也是沒法說的。他只是認為,這靈根是天道讓他補的,那么順其自然便好,也從沒想過這些。楚暮閉上眼。這個弟弟是他一手帶大的,心里怎么想的也能猜出□□分,無非是怕空歡喜一場,但是他到底是護的太過了。楚何雖不至于說是半點城府也無,但在某些事情上的確是有點天真。楚何怔怔叫了他一聲:“哥?!?/br>楚暮沒有應答。他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這對修士而言實際上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動作,它緩解不了任何東西,尤其在沒有動用半分靈力的前提下。但是楚暮此時不知怎的就想這樣動作一下,即使明知沒有任何作用。過了一會兒,才緩聲道:“阿何,你知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剛才那種情況嗎?”楚何抬頭看著他,心里已經(jīng)有幾分明白。楚暮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沒有先天之氣,而修補靈根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它需要大量的靈力以及許多未知的能量。你知道你的身體剛剛吸收了多少靈力嗎?三分之二——化神期修士三分之二的靈力,而且神識還有一定程度的干涸。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還有什么其他的問題,但是目前這些,已經(jīng)可以說明,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怕我失望,但是你要知道,我更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出事?!彼畔掳丛谔杧ue上的手,語速前所未有的慢,卻又直直的打入人的心底,像一枚入骨的釘子,無比的深刻和牢固。楚何低下頭,坐起身子靠在床頭,然后慢慢起身下床,站在楚暮身側(cè),他開口,道:“哥——”“啪——”“嘩啦——”落地窗玻璃破碎落下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籠罩整個房間的結(jié)界悄然放出乳白色的薄薄光暈。楚何和楚暮不約而同的像破碎的的窗戶看去。房間早已被結(jié)界包圍,如果落地窗上的玻璃碎掉,只能是因為受到了外界的攻擊,或者是沖擊。楚何看著依舊完好的結(jié)界,心里想,該是后面一種。只是這沖擊,不知道是從何而來?像是心念有所感應一般,他下意識的抬頭,然后——怔住了。外面有人在飛。好吧,對于修士而言這實在不是什么值得吃驚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時機太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