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的辦法。

    正當(dāng)兩個人站在烤rou攤前大眼對小眼的時候, 旁邊過來個人, “我知道他家在哪, 我送他回去。”

    司小喃看清楚來人, “寧決？”

    似乎李歡喝醉之前，提過他叫了寧決。

    昏黃的燈光下，寧決的樣子跟平常不太一樣，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猩尤挥行┿俱?，沉默地扶起李歡就要走。

    “寧決，你…”司小喃叫了他一聲，猶豫了半天才問，“還好嗎？”

    “挺好的。”寧決沒有回頭，把李歡架起來說，“我習(xí)慣了?！?/br>
    寧決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淡然，像是忽然從少年走了出來，被迫面對了這個世界的寒涼。

    付修靜靜站在原地，看著他想了會，問，“你還會喜歡誰嗎？”

    “我喜歡過誰嗎？”寧決側(cè)過來，半真半假的說了句。

    司小喃和付修頓時不知道怎么說了。寧決以前喜歡司小喃兩年多，但司小喃從來沒有當(dāng)真。后來當(dāng)真了，卻是在最不該當(dāng)真的時候。

    后來他喜歡靳晨，雖然不知道什么狀況，但就司小喃這邊了解到的，算是靳晨單方面‘玩弄’了寧決。

    給他希望，跟他曖昧，最后再推開…

    “開玩笑的。”寧決忽然又笑了起來，就像平常那樣。他淡然地望著兩個人，“你們倆我都挺喜歡的，我不至于為了這么點破事厭世。等待我的還有廣袤的…”

    寧決沒再說下去了，當(dāng)初司小喃跟了付修，他說過相同的話，后來掛到靳晨身上。

    真他媽有毒。

    “我走了?！睂帥Q說了句。

    兩個人被他留在原地，身影被昏黃的燈光拉長，目送寧決消失在黑夜里。

    ...

    運動會匆匆落幕，司小喃毫無懸念的得了兩項第一，姚舜激動的說不出話，掏錢去市中心買了件大型運動品牌的綠色運動服獎勵給他。

    司小喃本來沒打算慶祝，收到姚舜給的運動服，就更不想慶祝了。

    付修看到衣服，也莫名的不開心。

    …自己審美觀跟四十多歲的姚舜一樣，讓人真是開心不起來。

    運動會結(jié)束，高三又投入新一輪的復(fù)習(xí)中。省考成績和排名都出來了，付修的名字被用燙金的毛筆字寫在紅榜上，掛在校門口供人瞻仰。

    司小喃大清早來學(xué)校，聽到校門口有人嘀咕。

    “我覺得這跟訃告似得，就差左邊掛副對聯(lián)，右邊點個香爐，上面寫個奠。”

    “切，還不到七百，牛掰啥??！”

    “省內(nèi)連前十都沒進(jìn)，才第十一，吹了一年的學(xué)神也就這種水平。”

    付修像是沒聽到，拉著司小喃往學(xué)校里走。司小喃瞥了他們一眼，發(fā)現(xiàn)這幾個都是市中的，面孔比較生，不像是經(jīng)常來堵門的那幾個。

    “呦呦呦，幾位學(xué)霸光臨我校，一中蓬蓽生輝啊?！绷侄景褧成弦凰?，站在他們背后陰陽怪氣的說，“怎么，幾位大佬特意來嘲笑我校第一啊？”

    趙虎跟在他旁邊，點出一個人的名字，“劉偉，你不是說一中是垃圾場嗎？你到垃圾場收破爛啊！”

    “付爺早啊，全市第一，數(shù)學(xué)滿分…嘖嘖嘖，這成績我等凡人只能仰慕?！睂帥Q從后面鉆出來，先跟付修打了招呼，從口袋里掏出個手機(jī)。

    司小喃這才明白，跟前這幾個都是市中的學(xué)霸，因為總被付修壓一頭，所以來找場子。她立刻不走了，拉著付修往校門口跑。

    “喂……”付修覺得沒意思，想叫住她。

    司小喃興致勃勃的說，“走走走，在一中門口欺負(fù)我校之光，jiejie我給你找場子去！”

    付修看司小喃和二班其他幾個都一副斗志昂揚(yáng)的姿態(tài)，只好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寧決在手機(jī)相冊里翻出市中校內(nèi)的光榮榜，放大晃了晃，扔給林二木。

    市中幾個‘好學(xué)生’看情況不對，尷尬的想要離開，被后面圍過來的人堵得出不去。

    林二木清清嗓子，以一副做作的語氣，特別夸張的念，“劉偉，全校第一，鼓掌！”

    人群中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厲害啊，學(xué)霸啊…”

    司小喃拽著付修走過去，這才看清楚劉偉的臉。酒瓶底，滿臉痘，面色枯黃。

    “呀，你這還真張了學(xué)霸的臉，一看就是學(xué)習(xí)特別刻苦，沒了學(xué)習(xí)就沒出路的那種?！彼拘∴嗽诟缎夼赃叄瑥澠鹧坌α讼?，半真半假的抱怨，“你看你，長得這么好看，身材好，打架還厲害，還會樂器，真不像是學(xué)霸?！?/br>
    市中幾個聽到這話，氣得幾張臉五顏六色的，都能湊成一道彩虹。

    司小喃拖長調(diào)子繼續(xù)說，“哦，你還有這么好看的女朋友…人家學(xué)霸才不談戀愛呢。”

    “喃姐你這太不要臉了！夸付爺也就算了，還夸自己?！绷侄痉鲋Φ貌铧c斷氣，繼續(xù)說，“來來來，我給大家念念學(xué)霸的成績！”

    “你、你們…”他們都是比較聽話的學(xué)生，沒見過這種陣仗，罵人都不知道怎么罵。

    林二木用全校都能聽到的聲音吆喝，“劉偉，語文103，數(shù)學(xué)96…呀，我忘了付爺滿分多少了?！?/br>
    趙虎接了句，“一百五?！?/br>
    “嗯，也就差了五十多分吧?！绷侄纠^續(xù)念，“總分577，全市第二，全省…位數(shù)太多懶得數(shù)?！?/br>
    寧決抽回手機(jī)，涼颼颼的繼續(xù)說，“學(xué)霸們真是厲害，隨隨便便都是四五百分…我就問問你們，誰給你們的臉來一中嘲付爺?shù)?？他為什么沒上七百為什么沒進(jìn)全省前十，你們幾個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有個小矮子梗著脖子辯解一句，“我們老師扣分是狠，但是他不出錯，怎么可能扣??？”

    趙虎翻了個白眼，“對啊，標(biāo)點符號扣三分，你們學(xué)校老師真牛逼！”

    司小喃聽得樂呵，耳邊傳來預(yù)備鈴聲，“呀，快上課了，付學(xué)神你要不要總結(jié)一句？”

    “嗯？”付修想了會，說，“哦，是沒發(fā)揮好?！?/br>
    這句話出來，比之前他們說的一籮筐打臉都狠。

    付修看了眼榜上自己的名字，始終沒正眼看市中幾個，“上課了?！?/br>
    一場鬧劇稀稀拉拉散開，校內(nèi)校外都知道了這件事。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