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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之人了?!?/br>「無趣,溫浮祝你當真無趣?!?/br>想了想大概是氣實在生的太過,謝常歡索性一甩手,憤憤將手中這滿壇的杏花春砸在了一旁石塊上,轉(zhuǎn)身便一展袖袍,看似要走了。溫浮祝又掃了尸體一眼,無奈之下施展他那算不得太入流的輕功去追謝常歡。繞過幾匝密林便已經(jīng)丟了目標,溫浮祝攏了袖子踩著忽然漏了半張臉的月稀薄影有點無奈。原地思索了會兒,溫浮祝忽又展顏一笑,飛快的向自己的小筑方向趕去。*******等著溫浮祝拖著濕透又干透的衣服趕回自己隱居的那個小竹林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微亮的架勢了。謝常歡一口口灌著難以下咽的茶葉,翹著腿坐在廊檐邊邊兒上,瞧著溫浮祝那一身狼狽的模樣回來了,便抖起了腳,咧起了笑,「老溫,你的輕功別說二流了,三流都難見得你能排的上名次。就你這樣的,暗器無雙又怎樣?知不知道暗器和輕功真配合起來了,那才叫真正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br>溫浮祝掩上了門扉,不去管他的奚落,徑自回了房間準備找干凈的里衣也去沐浴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被翻得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底褲也被人找了出來,而謝常歡就穿著一套干凈的純白里衣,赤著腳散著發(fā),渾身上下看起來舒爽的不得了。倒也不知他現(xiàn)在穿的里頭那條是不是自己的……咬牙切齒的扭回頭笑了笑,溫浮祝隨手撿起一套散在床上的,一邊擦肩而過謝常歡,一邊淡淡道,「後來又來了兩撥,你在我身上動了甚么手腳?」謝常歡是個殺手。還是個很不入流的殺手。這也是他招恨的一部分原因。比如他武功雖然很好,可他卻偏偏喜歡用毒、用暗器。溫浮祝一直覺得,謝常歡能纏上自己,大抵便是因為自己是個很厲害的暗器行家。「我把偷來的東西放在你身上了,」謝常歡伸手準備摸溫浮祝的頭發(fā),剛想搭上又忍不住嘖嘖了幾聲,「瞧瞧你臟成甚么樣子了?我都不忍心下手碰,你還是先去洗洗吧,洗完了出來我再拿走?!?/br>溫浮祝有點不好的預感,「我一會洗頭時不會洗掉了?」「那我陪你一起洗好了!」「你找死么?」三柄淬毒藍光的鋒芒已抵到自己的腹部。謝常歡眨了眨眼,啊呀了一聲,隨即往后一蹦,有點驚恐的指著溫浮祝,「你這完完全全的近墨者黑?。【谷贿B你也開始用起毒來了!」眼瞧著溫浮祝大概是氣大了,不理自己徑自往后院走去了,謝常歡又不依不饒的跟了一段路,皺著鼻子怪聲怪氣道,「我昨晚原本沒想將它放在你身上的,想著……你若是陪我喝了那壇酒,我就拿走它,接著繼續(xù)南下的??赡闫珱]同我喝?!?/br>溫浮祝「嗙」的一聲關(guān)上了竹門。謝常歡靠在門板旁繼續(xù)喋喋不休道,「老溫,你我相交十來年,我本是不想把你也拖入這趟渾水里的,總覺得,我謝常歡生平寡言少情,寥寥一生也就寥寥一生吧,能得你溫存了小半世,走時也可了無牽掛了,所以便想將這壇酒同你喝下去,覺得,哪怕此事不成,也能死而無憾了?!?/br>「可你偏偏昨晚不肯喝,我便有著這個遺憾,有了這個遺憾,我便不想走了。想了想,只好將你一起卷進來了。成的話咱們繼續(xù)逍遙快活天涯,不成的話也能在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溫浮祝在聽到謝常歡第一句那個寡言少情時就差點笑出聲了,他寡言少情?他寡言少情?!越聽后面越瞎扯淡。正想爆呵一句讓他快閉嘴吧!一張嘴卻成了一句變了調(diào)子的「——??!」「啊呀!美人莫怕,我來救你!」似乎便是要等著這個時機,謝常歡直接踹開了門板,匆匆奔到了水桶邊便要跳進去。可真要跳了才發(fā)現(xiàn)水里頭哪有人吶。滴滴水珠紛紛砸在了竹桶邊緣,「咻」的一下又順著桶壁滾進了水里,層層蕩開了微波,晃開了水面里那一雙素白修長的腿影。青絲亂纏,眼波微蕩,未來得及全套上的衣服只好胡亂纏在了腰部,其他□□在外的身子并不顯得羸弱,反而肌rou線條緊實,鎖骨也精致。——嘖,真是個美人,除了這美人現(xiàn)下臉色不太好看。謝常歡撐著桶壁笑呵呵仰了頭,順著溫浮祝凌在空中滴著水珠的腳,目光又越過他穿著薄薄外衣勒在房梁上的屁股,繞到了平坦的小腹,胸膛,以及那人蔥白的手臂,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中捏著的幾不可見的銀針,以及銀針中插著的……謝常歡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唾沫,神情顯得有些緊張道,「老溫,手下留命呀?!?/br>「留命?」溫浮祝好心情的晃了晃夾針的兩指,銀針尖尖上插起的那只肥嘟嘟的蟲子便也跟著晃晃悠悠顫顫巍巍的,看的底下的謝常歡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兒了——這筆買賣成不成,這只蟲子可是大關(guān)鍵!「你把它還我,咱們有話好好說成嗎?」「好說。」溫浮祝顯得異常平靜,接著便松了手。謝常歡其實到現(xiàn)在都沒摸得透溫浮祝的脾氣,到底是吃軟還是吃硬的,不過他現(xiàn)在倒這么簡單的就松了口,下意識讓謝常歡覺得事情不妙。眼下來看,這感覺是對的。那銀針的下墜隨度未免太快,簡直有一種要將蟲子釘入地底下的架勢了。謝常歡一想著一會可能要眼睜睜看著那銀針飛快的射入地底,爾后那蟲子被擼了串一樣的「嘰——」一聲不能跟銀針一樣輕松的鉆入地底,而被沖力擠壓的弄出濃稠的湯汁來——光想想這個銷魂的場面,他就直犯惡心的不想上前去挽救。可他還是撲上前去了,就在以一個十分不雅的狗□□一般的姿勢趴在地上,想用內(nèi)力一手在底下往上使內(nèi)力頂起銀針,一手捏拿住蟲子的時候,謝常歡這才看見這根銀針早已淡定的停在了半空中。溫浮祝翹著二郎腿,依舊沒穿好衣服,單手托腮,單手跟cao控傀儡一樣又動了動伸在半空中的手指,凌空水珠滴滴而落,點滴就濕了謝常歡一臉,而那銀針也就隨之輕動,蟲子「嗶嘰」一下,從銀針上滑下來了,恰巧落到了謝常歡的手心里。「這毒愈我還是識得的,也自知它的價錢昂貴,絕不是我能賠得起的,還是還你好了。」像是察覺到謝常歡的不解,溫浮祝先開口做了解釋。被銀針劃出一線傷口的毒愈,很快便漸漸愈合了傷痕。謝常歡從袖子里摸出溫浮祝慣常藏針的小竹盒,將毒愈扔了進去,并沒舍得抹去臉上的水滴,只笑瞇瞇的轉(zhuǎn)身欲行了,剛抬腳,又猛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