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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我那些朋友也都是些亡命之徒,到時候路上……你不用太管他們,只緊緊跟在我身后便好了?!?/br>「你給我起來!」溫浮祝半撐著身子,試圖將他甩下去,「謝常歡,我武功沒那么差,僅僅是輕功差罷了。真殊死搏斗,不一定鹿死誰手。」謝常歡笑,抬掌便去拍他肩側(cè),「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來較量一下吧,你要是輸了……我一會兒就在這把你給辦了!」「你發(fā)甚么瘋?在這里?」溫浮祝下意識蹙了蹙眉,地好臟……剛才被他撲的那幾下就已經(jīng)讓溫浮祝決定回去要洗個澡再坐在桌邊發(fā)愣了,心思剛想到這兒,他不由得臉忽又紅了下,甚么鬼,怎么忽然就跟著這個敗類的思維走下去了。忙又正色回來,一挺腰一扭身將他掀了下去,剛起身拍拍身上灰打算再訓(xùn)他沒幾句沒正經(jīng),卻瞧見謝常歡正呲牙咧嘴的大叉著腿坐在地上,表情很是怪異。「怎,怎么了?」「我的老天爺吶,老溫你腰上別的甚么,刮死我了?!拐Z畢便要起來脫褲子。叫溫浮祝撲過前去按住了他的手,「不是你先別急著脫……」溫浮祝有點(diǎn)無奈,他腰上能別甚么?又不是匕首?「好疼好疼,流血了流血了,完了完了可是在那個地方啊……溫浮祝你這是謀殺你后半生的幸?!?/br>「你先給我閉嘴!」溫浮祝不解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去撩他下擺,伸手在他大腿內(nèi)側(cè)摩挲了幾下,又揪著褲管仔細(xì)對著月光瞧了瞧,連個布料都沒劃破,流個屁的血!剛想抬頭怒吼他,卻不知怎么,頭頂忽然被他按住了,還在溫柔的撫摸著,聲調(diào)也聽起來十分怪異,「噯~對~乖~就是這樣~啊~爽~」溫浮祝慢慢抬了眸子,看見謝常歡那一臉自我陶醉的模樣,既是恨的想揍他,又是被他氣的想笑。想了想,還好自己蹲著,二話不說突然給了他一個掃堂腿,本以為鐵定能叫這人摔著,卻見他憑空一躍,接著凌空又翻了兩翻,像只大鷂子一樣的在空中倒滑了一下又輕飄飄落了地。「你真是……」溫浮祝抬手略微指了指,又略微瞇了眼,不再續(xù)話頭,但語氣里警告意味已足夠明顯。可是警告往往是沒用的,手還及得放下來,身子還未完全站起來,溫浮祝又被謝常歡那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臉給震著了,還未暗道句他的輕功果然越來越出神入化了,便覺腰間一緊。謝常歡甩著手中玉佩往后倒退了四五大步,「剛才就是這么個東西害的爺爺我差點(diǎn)……咦,這是個甚么玉?。俊?/br>忙又往左側(cè)移了幾步,謝常歡舉起這塊通體透黑的玉對著月華照呀照,「這是塊墨玉欸?」又歪著頭猛盯了半晌,謝常歡忽然重重一嘆氣,「這是塊贗品呀老溫,你若是喜歡這種東西,我去找我玩這個的行家友人來給你弄塊好的,你該不是叫誰騙了去吧?!?/br>溫浮祝在內(nèi)心無奈一笑——這玉本就是假的,只不過也須得看客能有一雙火眼金睛才能瞧出不對來,這玉本就是江墨用來做聯(lián)絡(luò)通信之用處的,若真次次都拿真的墨玉去做,隗昇便是有幾個帝國的金庫也不夠他倆敗得。想當(dāng)初剛和江墨敲定了這個聯(lián)絡(luò)方式的時候,他倆還曾樂呵著玩了好久,碎了一院子的燦然墨晶,尤其是在夜里頭看,那碎晶的地景也成了黑,便只有璀璨的發(fā)亮,像天上的星星在眨眼。那時候的夏夜,也是如此之涼。那大概是自己拖著江墨這輩子做的最不靠譜的一件事了。因?yàn)樯钪约荷砩霞缲?fù)的責(zé)任是甚么,所以他和江墨的童年,一直比其他小孩兒更短。如此這番想來,好像只能濃縮成那么一個傍晚賞碎晶的光景了。之后的一切都很快啊,像場夢。竟然一眨眼,隗昇也立了有十年之多了,當(dāng)真可喜可賀。如果能犧牲小部分人的快樂,而換取構(gòu)造大部分人的樂景,那么他和江墨是會去這么做的。犧牲的,也快樂。「我知道它是假的?!?/br>溫浮祝漫步走上前,一把奪回這塊玉佩,「正是因?yàn)槭羌倬?,所以它碎開后,就會太亮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璀璨一片。若是恰逢白天,還值烈陽,那當(dāng)是一大片趁手的好暗器。若是在有河海的地方,借著水光反映,亦是能晃的對方難以招架??傊锰幎喽?。」謝常歡空擺著原先還持著玉的姿勢,張大了嘴,連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老溫,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越來越有我這個下三濫的范兒了!果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溫浮祝只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再同他瘋言瘋語下去,只自顧自重新將那玉佩吊起了,栓回自己的腰間。手未及放下,又聽得謝常歡奇了一聲,抬眼看去這人又咋咋呼呼的往后猛退了一大步,搞得溫浮祝還以為自己身后有甚么索命勾魂鬼之類,再度不解轉(zhuǎn)回頭來,只聽得他怪道,「老溫,我發(fā)現(xiàn)你一套山清水秀的衣服,掛著這個玉,是怎么掛怎么也不得勁啊。這個玉顏色太重了,未免太深沉?!沟共幌袷悄愕娘L(fēng)格。這一句謝常歡想了想,并沒說出口。溫浮祝徹底重新將玉在腰間綁好了,這才一抖袖袍,重新拉了拉最外罩衫的衣襟,兩片暗刺錦繡壓灰綠前襟重新板正了,一左一右胸前垂下來,剛好蓋過腰間掛飾。謝常歡又在心底嘆了一聲——他家老溫穿甚么都好看!呃……不是,不是這個,是難怪他剛才還奇怪他啥時候買的玉,原來是之前大概就一直有,叫他衣服藏得好沒發(fā)現(xiàn)罷了。不過連塊暗器玉都得這么藏頭露尾著……謝常歡伸手揩了揩眼角,努力做出一副不屑臉的神情來。溫浮祝懶得理他,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走近了又順手替他拍了拍,拍過屁股時狠狠一掌,嚇得謝常歡先往旁側(cè)躥了一步,那架勢哪里是拍,那得是劈??!於是忙擺手說他自己來,這般鬧騰完了,看那樣子他是想回去了。謝常歡拿腳尖碾著石子玩,有點(diǎn)小郁悶。老溫這個人就是太害羞了,回去了更是甚么便宜都沒得沾了,在這種黑燈瞎火小樹林里……你說難道不是就該合著做點(diǎn)甚么才對嗎!「老溫!」謝常歡又振奮了精神,興沖沖跟上去吼了他一嗓子。「嗯?!箿馗∽;卮鸬臏販睾秃?,接著不等謝常歡開口,繼續(xù)拿捏著剛才的聲調(diào)說,「他們好像并不太喜歡我?!?/br>月華于叢林中間歇而落,一邊明一邊暗的,映在他忽然頓身回頭的臉上,隱隱看去倒像是潛了幾滴月明,「常歡,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無趣。」謝常歡剛才還起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心思此刻又全被溫浮祝這幾句壓了調(diào)子、似乎是在求安慰似的的語氣給打消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