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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的。可夫子也說過,能當了謀客的人,心底又怎會不暗藏野心?畢竟從另一種角度來講,這人便是暗中的另一位帝王——或者,是比端坐于王位之上那人都要適合當?shù)弁醯娜恕?/br>畢竟他們善于揣測人心,善于謀劃布局,卻偏偏還能在最正統(tǒng)的人面前,保住自己的命。雖然蘇衍是他們一手拉起來的,不像是最后會落的別個那些謀客國師的下場,可是……正如顧生所問——你可曾想過,溫浮祝究竟想要的是甚么嗎?初心未變這四個字,向來需得有莫大的勇氣擔當。自己在戰(zhàn)場上尚且能殺紅了眼,一時失控便可能造成更多殺伐,只不過那是因為自己的興趣所在罷了。他喜歡那種男兒豪氣沖天萬丈的時候,更喜歡漠北那邊的快馬鋼刀烈酒。那么……溫浮祝的興趣又是甚么?他面對他所執(zhí)著喜歡希求的事物時,又會不會保持初心不變?他又為甚么不肯在十年中認真的扶植過蘇衍一回?是了,他到底還是忍不住在內心回頭思量了一把,思量著——在隗昇的那十年里,他布局謀策好后,為甚么不愿真教蘇衍一些實打實的東西。等著這人拍拍屁股做個甩手閑人走了的時候,蘇衍落到了他手里,江墨才發(fā)現(xiàn)這傻孩子仍舊干凈的跟一張白紙似的,甚么壞心眼都沒有。這……并不應該。至少對于讓隗昇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牧⑾氯碚f,并不應該如此。心思剛念及此,江墨便不愿再思慮下去。他向來不是個喜歡思慮萬千的人,更是因為在心底竟然對這個自幼時一起長大的玩伴而有了如此揣測,既讓他心里頭難堪,又更覺意亂心煩。「你回來吧,溫浮祝。」「我是會回去的?!箿馗∽S峙ゎ^看了眼窗外月色,尋思著一會是該去謝常歡之前指定的地方了,便在這里同江墨長話短說,「你等著我把那個人抓回來的。將他也帶回隗昇之后,我心里也能有保底的了?!?/br>溫浮祝捏了捏眉心,跳下床去長長的吁了口氣——是了,趁早把謝常歡弄回來,他就能早一天安心,他日后若為隗昇拿捏甚么主意,便更能放得下去心了。畢竟——作為蘇衍的太傅,江墨的伙伴,隗昇的謀客,他都不能有出錯的機會。可他在謝常歡面前,錯了就錯了吧,這個人總是會原諒他的。「你在說甚么?」江墨有點不可置信,也緊跟著他站了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怎么會讓溫浮祝心下有底沒底?換句話說……這個人竟然在溫浮祝心底占據(jù)了這么重要的位置,而他,竟然不知道。封墨怎么會沒有漏洞。羽鴉都尚且有追殺不到的人。紙煙一衰弱之后,隗昇是否還能如當初一般穩(wěn)立?光是這么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溫浮祝的生活里,他竟然是不知道的!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七章。「他叫謝常歡?!箿馗∽;剡^頭來眨眼笑,「很熟悉的一個名字吧?」「……是很熟悉。」江墨也眨了眨眼,這個名字他著實熟悉的很,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貌似……也不太重要。「這個名字在隗昇的宮里出現(xiàn)過十五年了。」原來自己竟是在十五年前便存了將他抓來的心思了。結果十五年了照樣無為無果。嘖,也真當?shù)闷鹑松淮髷」P。可這次不會了,甚么手段都用上……是了,在這個人身上,在這個自己十分歡喜的人身上,他哪怕用了紙煙的手段也沒關系,總之得讓他把余生悉數(shù)交付,青春一并同葬。你瞧見了嗎,這鳥籠遮天蔽日,可是沒關系啊常歡,有你在的話,我不會覺得有多無趣。做夠了無趣之人,便恨不得將你的有趣全部轉授于我,讓我?guī)阋黄鹨娮R這天地廣闊,歲月無常,無論發(fā)生甚么,統(tǒng)統(tǒng)有你在我身邊,跑也跑不掉,飛也飛不了。「是么,出現(xiàn)了那么久啊。」江墨嘆了口氣,「你別告訴我,你十五年之前,就打算拉攏這個人,而且到了十五年之后,你仍舊沒拉攏的回來?!?/br>「話也不能這么說,」溫浮祝慢踱至窗邊,「我還從來沒跟他提起過這等事。他這個人……比較特殊?!?/br>「哦?特殊在哪里?」「哪里都特殊?!?/br>「……」江墨微蹙眉頭,「所以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彼時在酒樓里的麻衣大漢,也是這么一邊扣著腳一邊問著謝常歡的。「他是一個十分害羞的人?!?/br>謝常歡盡量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嘴臉,如此高深莫測的回應這個漢子。旁側細腰蜂臀的女子輕嗤了聲,軟軟的靠回了他家漢子身側,「謝常歡,我看你就是在吹牛吧。瞧瞧,現(xiàn)在過了多久了?他怎么還沒來?別是半路上跑了,或者……根本沒在乎你的!」「岑幺,我說你嘴咋呢欠呢,信不信爹大嘴巴子抽你啊?!」謝常歡這邊剛氣勢洶洶的擼了個袖子,坐在床上那麻衣大漢二話不說揪起腳底鞋便沖謝常歡砸了過去,叫謝常歡閃開了還是擊中了身后墻壁,深深的一個大鞋印子,「沖我媳婦咋呼個毛!爹弄死你信不信!」謝常歡一個閃身撲到床邊,便要揪他衣領,「來來來,快干一架,我正愁沒人干架呢!」岑幺的白細胳膊又一纏毅風,「你別跟他計較,他就是看他老相好路上跑了心里頭堵的慌呢?!?/br>「我呸!我家老溫才不是那種人!」「得了吧,」毅風一把扯過岑幺,將她又往自己懷里摟了摟,故意惹得現(xiàn)在形單影只的謝常歡更加難過道,「他不就一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爺們么,路上不就是發(fā)現(xiàn)我們其實是熟人,但是你沒告訴他,還假裝我們不是同路的殺手,然后被他發(fā)現(xiàn)他就氣跑了么……」「放屁!」謝常歡一甩袖子,一屁股拍桌邊坐著了,猛灌了幾口涼茶才有點郁悶的開了口,「你當你們是老幾啊他為你們這群不相干的人生氣?他是氣我沒說實話呢。」他問過自己一遍了。在青州那邊。問自己——這是不是才是自己的目的,拉的他一起上了這賊船。其實老溫不用故意拉,他也能跟著自己走的,畢竟這個人……噯呀這人不就是老害羞么?實際上不也是一顆心拴在自己這兒的?錯就錯在自己一開始沒講實話嘛。不對,也不該這么想,自己一開始說的確實是實話——那時候跟在他身后的,確實不是老風和岑幺啊。「老風……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怎么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