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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開始在房間里回蕩不停了,并不算得太噪,只不過在暗夜里,就顯得格外響亮。這確實是腳步聲不假,因為溫浮祝都聽出來很明顯的趿拉著鞋在走的聲音了!謝常歡在第一時刻撲到溫浮祝的床上后本就是直接壓在他身上的,此刻更是略微挪動了下胳膊腿的,徹徹底底的把溫浮祝護在懷里了,整個人像一只警戒的豹子一樣,透過那細(xì)細(xì)密密鉤織紋路的床簾,妄圖看清楚在他們房間里走動的到底是個甚么東西。溫浮祝微微抬手,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讓開。謝常歡在黑暗中只模模糊糊看到他似乎是揮了揮手,索性趴了自己身子,將自己的嘴堵在他唇上,微動口型道——別動。別動你妹啊別動!想了想,溫浮祝也微動口型道——我暗器,點燈。謝常歡愣了下,就在和他們近在咫尺、恐怕是就在他們兩個床前走來走的那個人還是甚么東西的,仍舊在不停的晃悠來晃悠去,雖然他隔著簾子甚么都看不到,但是那個桌子的位置在謝常歡床的旁邊,老溫這時候發(fā)暗器,先得透過床簾,然后再靠內(nèi)力或者氣去燃了那燈燭、還是想趁那個人晃悠到那邊的時候,一舉刺了他再破體而出去燃燈?第二種方法未免太冒險,謝常歡也不覺得溫浮祝的內(nèi)力能拿捏的這么穩(wěn),他氣都不足呢,還指望著內(nèi)力?眼下只怕他受傷或者激怒了這個不明的東西,謝常歡覺得還是太過冒險,畢竟這東西進(jìn)來的第一刻連他都沒聽出來!只當(dāng)是在屋外!結(jié)果一口氣都未來得及屏住,剛想仔細(xì)聽聽動靜時,那聲音竟然就是在他們床邊響起的了!所以他怕溫浮祝受傷便立馬冒死躥出來了,只不過那時候他也趁機瞄了一眼,并沒看到任何東西!怕是那時候時機抓的不對,那東西正好走在視覺盲區(qū)了?畢竟他和老溫這個床上本就是各自配了床簾,大概是居民怕這邊潮濕濕地甚么的,防些蚊蟲啃咬。但是那床簾垂下來,他就只有在二人床相距的那不足一個胳膊的距離飛快的向四周瞄一眼,但這樣就勢必看不到最角落里。「快?!?/br>溫浮祝略微低聲催促他讓開。謝常歡咬咬牙,心說管他一會是甚么的,大不了就開殺!而且還要趁那東西放出聲音前殺了它!溫浮祝剛從發(fā)冠里掏出一根銀針,又被謝常歡按住了手臂。謝常歡微動嘴唇——我殺它。右。溫浮祝愣了愣,點點頭,燈燭在左邊也就是謝常歡床頭旁邊,所以他一會只需去靠內(nèi)力迫針點燈,時機要拿捏著這個東西走到自己床這邊的時候——也就是常歡口中的右字意所指,那時候常歡就會飛撲下去給他一暗刺。想了想,溫浮祝倒不急著點燈了,又從腰帶上解下四枚暗器,他這邊靠內(nèi)力去點燈,同時也可以發(fā)暗器去打右邊啊,只不過得看清常歡在哪里,別誤傷了。這般想著便又重新扣好了暗器,凝氣前一秒——那聲音竟然又沒了!謝常歡也傻了,他剛才雖然和老溫有一直在溝通,但是也沒有忘記分心神聽那東西的腳步聲傳在了哪兒,只不過剛才是頭初幾下被震的厲害,他心腔跳的特快,故而被自己的心跳聲影響的一直沒分的清他們?nèi)齻€的呼吸各自在哪兒,畢竟那東西好像就在他們床邊上晃來晃去。這般一停下,謝常歡也過了剛才那么興奮又刺激的勁,才發(fā)現(xiàn)——沒有!莫非那真不是人?沒有呼吸?謝常歡現(xiàn)下也急,簡直恨不得扯掉這簾子看看外面到底是個甚么鬼,可如若不是老溫還在他身下壓著,就他自己一人的話,他鐵定就這么無所顧忌的干了,但老溫在……他總得為溫浮祝那三腳貓的輕功考慮考慮——剛上床他還落腳沒穩(wěn)實一陣驚天動地響呢!又屏氣凝神了片刻,也再聽不得任何響動,溫謝二人也俱是無奈——你就怕是憋氣也沒有能憋這么長的吧?還是剛才那壓根不是人?那又會是甚么東西在走來走去?正當(dāng)溫浮祝覺得他再這么被謝常歡死死護著就快護得整個人都要熱瘋了的時候,那詭異的腳步聲又響了!還正好是在右邊!謝常歡輕碰他手一下算作表示準(zhǔn)備好了,溫浮祝也一瞬間心領(lǐng)神會,二話不說彈出了那根銀針去射中燈燭——他要靠著電光火石的那剎那凝氣燃起它,這樣他才能找到自己第二回扔暗器的方向。如若來者是個高手,那么這個屏氣也真是到了一定境界,既然聽不出來,那索性不要聽了,直接拔刀相見吧!謝常歡在感受到溫浮祝那針觸到燈燭的一瞬便已拔出了腰間暗刺飛簾而出。緊接著燭火微燃,屋內(nèi)逐漸亮堂了起來。溫浮祝并沒著急同他一般飛身出去,而是想借著這般透亮看清那東西在哪,他好繼續(xù)暗中下黑手。結(jié)果這般定睛去右邊搜尋好似只瞧見光著膀子的謝常歡一個,他對面和周圍也并沒甚么特別的東西。匆忙拉開了簾子想看的更仔細(xì),卻瞧見謝常歡冷聲了一句,「你先別下來?!?/br>「怎么了?」溫浮祝強壓下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沒有東西!要么就是我下來的時候它不見了!」溫浮祝想也沒想的飛身而下,將后背靠到他后背上,聲音略帶了一二絲調(diào)笑,「那你還不讓我下來?這樣勝算更大些?!?/br>謝常歡猛翻白眼,你在床上離窗近更好跑好不好!你那功夫……欸!可眼下他下都下來了,謝常歡一時叫他氣的不輕,誰知道他還怎么笑的出來,可是想發(fā)怒又不得,只得更加強打起十二分心神去感應(yīng)周邊一切。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挫敗的時候,先前那東西靠近沒聽到便算了,之后自以為定了天衣無縫的計劃,難道又撲了個空?那到底是個甚么鬼東西?。?/br>謝常歡自詡自己殺手生涯二十多年,就沒見著過甚么能出神入化到這般境地的東西。以前也未曾不是只身入險境看見過甚么奇奇怪怪的招數(shù),也和東瀛那邊的忍者交過一二回手,但是吧,那邊的龜氣功啊忍術(shù)之類的牛逼是牛逼,可謝常歡仍舊能抓著漏洞,這般神出鬼沒的輕功和憋氣法子,他簡直聞所未聞!這便算了吧,那剛才是故意嚇唬他們的?還是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才故意拖沓著出了聲?此刻又將他們二人騙出來如猴子一般戲耍?溫浮祝也四處扭頭看了看,可入眼的幾乎沒怎么有不同之處,他其實在進(jìn)門時就在好幾處放了暗刺,也把一些東西擺設(shè)給變換了一下,比方說他們睡前,他其實在床邊下了一圈暗刺的,那東西剛才走的那幾步,就沒有一根扎上么?謝常歡也是知道自己下過暗刺這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