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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逢狼時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7

分卷閱讀57

    ,是郎靖風(fēng)把抽屜拉開了一小半。

“打完了,白老師?!崩删革L(fēng)用拇指抹掉沾在唇角上的狼血。

“嘰!”白阮見了血,一身絨絨的兔毛炸起。

“不是我的血?!崩删革L(fēng)好整以暇地撫平衣角,踢開腳邊狼尸,皺眉道,“這些怎么處理?”

頓了頓,郎靖風(fēng)用隱約透著絲驕傲的口吻道:“都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呢,處理不好再惹麻煩?!?/br>
十五一只二十五一對的中國白兔嫉妒得不想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心魔:……我堂堂全文最大反派你們就用這么不正經(jīng)的手段對付我,感覺不到尊重。:)

郎靖瘋: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愛?你拒絕的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的愛!

第三十七章比兒都長。

白阮從抽屜一躍而出,跳到地上,三瓣嘴輕啟:“嘰?!?/br>
轉(zhuǎn)過去。

郎靖風(fēng)會意,熟練地背過身,白阮變出人形,迅速穿好衣服,穩(wěn)住情緒跨過滿地橫七豎八的狼尸跑進客廳。墻邊兔籠里,兔寶寶們?nèi)宄扇簢墼谝黄?小腦袋驚恐地埋在籠子角落,身體則成扇形依次排開背對籠外,打眼望去全是毛絨絨胖嘟嘟的小屁股和圓尾巴。

籠中的兔寶寶們毫發(fā)無損,籠身則遍布爪痕牙印,也是幸虧這幾個籠子的質(zhì)量好。

白阮打開籠門伸手進去安撫瑟瑟發(fā)抖的兔寶寶,郎靖風(fēng)也有樣學(xué)樣趁機吸兔,吸了一會兒,郎靖風(fēng)問:“這些兔子不怕狼嗎?那心魔怎么沒多變幾只?”

白阮解釋道:“動物能提供給它的能量太少,開了靈識的能多點,但也不夠用的……它那個大小一看就是分身,能量不夠,必須從外面借,如果正主來了想變多少就變多少?!?/br>
恐懼是精神層面的感受,動物的精神能量微薄,可供窺探的心靈漏洞也遠遠少于精神活動豐富的人類,倒是天然不畏懼各種類型的心魔。

確認過兔寶寶們的安全,白阮回書房抓起一把清凈符,在家中和公寓走廊以及樓下里里外外搜索了一圈,連抽屜和冰箱冷凍格都沒放過,卻尋遍不到心魔的蹤跡。

“跑沒影了?!卑兹钅樕行╆幊粒€想趁著沒狼了給心魔劈頭蓋臉糊一波符吸干這個分身的濁氣,讓它體會體會什么叫做仿佛身體被掏空。

心魔八成不止這一個分身,分成許多個到處搗亂也說不定,而方才這個也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會來找白阮的麻煩,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實在令人不安。

郎靖風(fēng)大逆不道地抬手揉了把白阮的頭發(fā),安撫道:“有我呢,沒事?!?/br>
白阮撥開頭上的狼爪子:“趕緊回書房寫作業(yè),把打架浪費的時間補回來?!?/br>
郎靖風(fēng)幽怨地瞪著他,沉默片刻,問:“……那些死狼怎么處理?”

“我得試試……”白阮小聲嘟囔著,俯身把一張清凈符拍在一條死狼的額頭上,碰觸到符紙的一瞬,狼身分解湮滅成細如塵埃的黑色粉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堆積成狼形的粉末便坍塌作地板上的一攤黑灰,接下來,這層薄薄的灰也如同被海綿吸收的水一般迅速消失不見,地上唯余一張蘸飽了濁氣的焦黑符紙。

“我猜也是這么回事?!卑兹畲浇堑靡獾匾宦N,揚了揚手中另一張印著狼爪印的清凈符,道,“這張符剛才被狼踩了一腳,但沒起效。這說明這些狼活著時是真狼,但死后就只是固態(tài)濁氣了?!闭f著,白阮走進書房,把書房里的幾具狼尸清理干凈,抓起地上幾張焦黑的廢符團吧團吧丟進紙簍,并板著臉蛋再次催促郎靖風(fēng)道,“快寫作業(yè),別看熱鬧了。”

郎靖風(fēng)恨恨地磨著牙坐回桌前,把桌上一片狼藉的學(xué)習(xí)資料歸攏齊整。十秒鐘后,他在完形填空第一題答題處寫下一個怨氣沖天的C,幾乎懷疑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

“白老師,”郎靖風(fēng)沉聲道,“問你個事兒?!?/br>
“嗯?”白阮用掃帚把清凈符沒吸干凈的少許黑灰掃成一個尖尖的小灰堆,又冷靜地掃進垃圾鏟,神情淡定得與做日常的家庭主婦毫無二致。

畢竟他怕的是狼,又不是狼灰。

郎靖風(fēng)語氣中透著淡淡哀怨:“是不是就算世界末日了你也得讓我在廢墟里穿著隔離服頂著核輻射頑強學(xué)習(xí)?”

白阮沉吟片刻,確認題目中沒給到的關(guān)鍵條件:“大學(xué)都塌了嗎?不高考了嗎?”

郎靖風(fēng)做了個深呼吸防止昏迷:“……都塌了,不高考?!?/br>
白阮笑出兩個小梨渦,答道:“那就不用學(xué)了啊,那還學(xué)什么?!?/br>
言下之意也就是只要大學(xué)沒塌高考還在就無論如何都要學(xué)到世界盡頭。

郎靖風(fēng)無言以對,在接連經(jīng)歷了給心上人過生日、地震、鎮(zhèn)魔塔倒、心魔臨世、獲取與心上人暫時同居資格、手刃十多只同類、與心上人牽手接吻等等一系列緊張刺激的大事件后,繼續(xù)黑著臉與一篇小小的完型填空搏斗。

太他媽魔幻了,郎靖風(fēng)想。

晚上九點半,郎靖風(fēng)寫完了全部作業(yè)以及一小部分錯題,從書桌前站起身時一陣頭暈?zāi)垦?,比一挑十打群架還累。

白阮先一步洗漱完畢,郎靖風(fēng)走進臥室時他剛從床下大抽屜里翻出一套干凈的床單被罩,正準備給郎靖風(fēng)換上。

“作業(yè)都寫完了?我給你鋪一下床,”白阮指指床頭柜上的小草窩,“我變原形睡草窩,我平時也經(jīng)常那么睡?!?/br>
“行?!崩删革L(fēng)大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沉浸在白阮的好聞的小兔子味兒中,狼血沸騰,“床單被罩就不用換了?!?/br>
白阮想想郎靖風(fēng)的狼鼻子,面露忌憚:“但是……”

郎靖風(fēng)英俊純良地笑了笑,在床單上摸了一把道:“這么干凈,換什么?”說完,不待白阮開口,便先發(fā)制人堵住白阮的質(zhì)疑,道,“我從下午三點學(xué)到現(xiàn)在眼睛都花了,現(xiàn)在就想老老實實睡個覺,你可千萬別多想?!?/br>
白阮被噎得說不出話,好像這會兒再堅持換就是自己多想了似的,于是只好默默收回床上四件套。

郎靖風(fēng)洗漱完畢換好睡衣躺在床上時,白阮已經(jīng)變回原形了,他姿態(tài)端莊地坐在一本攤放在床頭柜的書上,看完幾行字就往下挪一挪身子,左邊的一整頁看完了就跳到右邊,床頭燈將一個絨絨的圓形陰影投映在書頁上,氣氛頗有些溫馨。

郎靖風(fēng)把耳釘卸下來往另一個床頭柜上一扔,甩甩尚泛著少許潮氣的頭發(fā),好笑道:“白老師,用不用我?guī)湍惴???/br>
“嘰?!崩蠋熌芊?。白阮搖搖頭,在郎靖風(fēng)面前用兔爪爪翻過一頁以彰顯靈活。

郎靖風(fēng)眸光微微顫動著,躺進白阮前天還睡過的被窩,心滿意足地捕捉著白阮的味道,墨玉般的瞳仁中倒映出一只小兔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