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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守住。記住,警察和老板沒來之前,你一定不能讓他們進來,不然拿你是問!” 話音剛落,蘇夢和禿頭劉瞬間都不見了人影,白小米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才百米沖刺,把兩扇大玻璃門一關(guān),然后站在門口,反手緊緊抓著門把手。她這時這才反應過來:禿頭劉為什么要留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來守大門?是看她好欺負還是覺得她長得像門神? 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和眼看就要沖進來的那一群拿著鐵锨磚頭的民工,白小米獨自頂門的背影忽然就多了些就義的英勇氣概。看著外面人多勢眾和自己的勢單力薄,白小米腿軟了,她不是不想跑,是根本沒處跑,人一進來,誰都跑不了。再說了,她還要想要畢業(yè)證呢,跑哪去啊? 警察什么時候才能到誰也不知道,門口的人已經(jīng)在挑釁了,大門雖然被暫時鎖上了,但人潮一推,搖搖晃晃。白小米站在門后不敢撒手,她怕門被撞倒,更怕人群沖進來。真是沒想到,自己第一天來實習就要玩命,早知道在學校就好好學習了,畢業(yè)證再金貴也比不上命貴啊。 玻璃大門已經(jīng)被撞得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響,白小米覺得再不做點什么,自己還沒來得及綻放的青春就真要被沖進來的憤怒人群踩扁了。定了定神,她忽然朝著門外一聲厲喝:“住手!” 聲音透過門縫,形成一個擴音,傳出去頗為響亮,外面的人群聽到這一聲清亮女聲,sao動慢慢靜下來,都等著她的下一句。 從小到大,白小米跟著老爸去過不少地方也見過不少場面,大學四年,她又跟系里的教授斗智斗勇,練成了遇事再大也不慌的性子。剛才只聽了禿頭劉的三言兩語,就基本判斷出他們的來頭和目的。她深吸一口氣,手依舊緊緊把著門,力都集中在丹田,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簡潔有力:“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是想要回欠款,我們公司舉行這次拍賣會,就是為了給你們解決這個問題?!?/br> “放屁!”擠在最前面、拍得最囂張的一個黑臉寸頭,拿著棒子指向勢單力薄的白小米:“你他媽瞎說,你們解決問題?你拿什么解決?賣了樓你們分了錢,誰他媽還管我們死活?你一張嘴就想把我們哄走?沒那么容易!兄弟們,不要聽她胡說,我們進去砸,讓他們賣不成!” 人群被他一煽動,更是奮力地推門砸門,白小米真想沖出去拍死那幾個煽風點火的爛番薯臭鳥蛋。但也就是想想,饒是她再大膽,也不是一個男人的對手。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用力朝外大喊:“你以為你們砸了這里,阻撓了這次的拍賣會,你們被拖欠的錢就能拿得回來了嗎?” 外面又漸漸靜下來,白小米繼續(xù)深吸一口氣,說:“你們來討回工錢,這本來是合理合法的,但因為你們的打砸行為,不但錢要不到,還會被關(guān)進警局,難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jié)果?” “我們拿不到錢,你讓我們怎么辦?”一位農(nóng)民工終于放下舉著的大棒,帶著無奈的哭腔低吼。 白小米定了定神,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每一句話都事關(guān)重大,她其實已經(jīng)嚇得小腿肚要抽筋了,面上還極力穩(wěn)著音調(diào),露出誠懇又堅定的表情告訴眼前的人:“只要我們能如常召開拍賣會,爛尾樓順利賣出,政府就有錢去解決遺留問題。這其中,肯定包括你們被拖欠的各種款項,所以,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不要干擾會場,政府會給你們一個妥善安排的?!?/br> 農(nóng)民工們面面相覷將信將疑,猶豫著要不要相信白小米的話,手中的家伙也慢慢垂了下去。但站在最前面的幾個流氓習氣重的刺頭男,一人用磚頭把大門的金屬門把拍歪,一人指著白小米恐嚇道:“你他媽什么人?你說話能算數(shù)嗎?想幾句話就打發(fā)我們走?沒這么容易!我今天把話放這,如果今天拿不到錢,你們這場子今天就別想開了!” 兩個人三兩句話又把民工們的情緒重新煽動起來,白小米使出吃奶的力氣去頂門,大玻璃門在鐵锨和磚塊的拍擊下,雪花狀從點到面,越來越多。白小米頭冒冷汗,聽著玻璃內(nèi)裂的聲音,大門已經(jīng)搖搖欲墜。她心里一緊,叫了聲:“不好?!?/br> 在下意識往后退的時候,白小米覺得今天大概是兇多吉少了。 她趕緊用手捂著臉,想著就算受傷也千萬別毀了臉。就在萬念俱灰的時候,眼角的余光處忽現(xiàn)一個高大的身影,緊接著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從后面伸過來,牢牢攫住她纖細的腰身。白小米只覺得胸口一緊,她看到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是只非常干凈修長的手,而被帶起的一瞬間,她也落入了一個寬闊而溫熱的懷抱中。她聞到了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種淡淡的、類似于被陽光曬過一天后的被子上發(fā)出來的、讓人想要埋頭進去深吸一口氣的溫暖味道。 他的力氣很大,一帶就把她帶離了大門的正后面。白小米在他的手臂力道下,細腰幾乎要斷成兩截。 白小米心驚膽戰(zhàn),抬頭間,看見一雙極黑極深的眼睛里,那目光清冷而銳利,令她心頭一凜。烏黑的短發(fā)、高大挺拔的身姿、柔和深邃的五官都讓她有剎那的恍惚。 傅斯晨? 傅斯晨今天坐的車子一直堵車,他干脆讓司機繞路過來,但單行線轉(zhuǎn)不到西側(cè)的大門,他趕時間,讓司機停在了大樓南邊,那里有一個平時很少人走的逃生通道小側(cè)門,從那可以直接通到公司大廳。 等他踩著點趕過來,本以為大家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誰想剛進到大廳就看到驚險的一幕。搖搖欲墜的大門下竟然還傻傻站著一個不知深淺的瘦小黑色身影,她心理素質(zhì)似乎很強大,絲毫看不出慌張,還頗為鎮(zhèn)定地背對著大廳跟外面的民工喊話,試圖要勸退對方。 情況危急,傅斯晨想都沒想就沖過去把她帶離。在抱住她的那一刻,他感覺這個身體實在太纖細了,抱在手上簡直沒有什么重量,自己毫不費力就把她迅速帶離了門后。 就在他們離開的下一秒,大門就應聲倒下,一地玻璃碴飛得到處都是。白小米倒抽一口冷氣,無法想象被這么厚重的玻璃門砸成rou餅的自己是哪般模樣。破門而入的民工們舉著棍棒到處揮舞,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傅斯晨根本無暇顧及懷中人的樣子,反身就把她護在懷中,任由身后的人把大堂一陣亂砸。 白小米背后倚著墻,臉抵著傅斯晨堅實的胸膛。長這么大,這是她第一次跟男性用如此親密的姿勢抱在一起,聞著他身上混合著煙草味的男性味道,白小米的心中莫名狂跳了幾下。 公司的其他員工嚇得四處躲閃,好在這群人只砸東西不打人。外面的警車呼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