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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身上。如果這時候不能說服買家,或是買家當場大鬧起來,古德的這場原本是要錦上添花的拍賣會轉(zhuǎn)眼就能變成雪上加霜。 內(nèi)部人都知道,這場拍賣會舉行得太過倉促,很多程序都只是走了個過場,就連寄出去的協(xié)議,委托人都沒有簽字寄回。要是買家真的不依不饒地深究起來,打上官司的話,古德是沒有勝算的。張德亮坐在臺下,緊張地看著臺上傅斯晨的一舉一動,古德此刻的榮辱全擔在他的身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饒是張德亮再相信傅斯晨的應變能力,也不得不擔心起來,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考慮起傅斯晨失誤之后的公關(guān)問題。 臺下的人火急火燎,臺上的傅斯晨依舊面色如常,等著落槌的73號準買家黑著臉坐在位置上正等著傅斯晨說出來解決方案,傅斯晨保持語速語調(diào),不卑不亢道:“73號這位朋友,我們很理解您現(xiàn)在的心情,但請先不要著急,我們會馬上派出專人再跟委托方溝通聯(lián)系。如果確定要重新開拍,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當拍賣中止繼續(xù)進行,我們之前已經(jīng)完成的程序依舊有效,同時,如果您在這期間改變主意不買了,恢復拍賣中止之后,您將不用承擔任何違約金。” 底下又是一陣竊竊私語,一時間,媒體的鏡頭在買家和傅斯晨的臉上來回轉(zhuǎn)動,這位買家估計也是被人委托過來參加拍賣會的,跟背后的真正買家電話溝通后,這才沉著臉慢慢點了點頭,然后一言不發(fā)地站起來,轉(zhuǎn)身離席。 古德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張德亮朝著臺上的傅斯晨點了點頭,然后才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誰也沒想到這次的拍賣會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結(jié)束,大家都為傅斯晨的精彩表現(xiàn)和急中生智叫好,蘇夢更是崇拜得兩眼放光。客人漸漸散去,拍賣廳恢復了原貌,這場拍賣會除了這幅壓軸的,其他的拍品都順利成交,這要是在其他的拍賣師看來,已經(jīng)算是一次成功的拍賣會,但這對事事追求完美的白手套傅斯晨來說,卻是不可原諒的失敗。他因為太過相信張德亮收集到的拍品,沒有再細追委托人的來源。造成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他是有責任的。他著實覺得自己辜負了自己在每一場拍賣會開場之前都會說的那句“讓每個買家都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話,從拍賣大廳出來后,傅斯晨轉(zhuǎn)身就去了張德亮的辦公室。 張德亮像是早知道他會來一樣,已經(jīng)早早泡好了茶,看他進來,趕緊讓他坐下,沒等傅斯晨開口,就先自己開了話頭:“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你先聽我說完,” 傅斯晨穩(wěn)著氣,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張德亮趕緊又給他續(xù)了一杯,這才盤著珠子慢慢開口說道:“其實我剛才也跟你一樣氣憤著急,所以拍賣會還沒散場,我就回到辦公室想跟對方聯(lián)系,沒想到對方早已發(fā)來了郵件,說他手上還有一幅肖海明的畫,跟現(xiàn)在這幅是同一個模特同一個系列的,如果我們要拍賣,就要一起拍,這就是他要中止這次拍賣的原因?!?/br> 傅斯晨臉色難看:“這不是明擺著耍我們玩嗎?如果他真心想要我們拍,一早就把兩幅同時拿過來了,這樣的畫,不收也罷?!?/br> “斯晨,先消消氣,我之前也在郵件中問了,但對方不愿細說??傊?,如果我們想要繼續(xù)拍賣肖海明的這個系列,就要接受他的條件,你想啊,如果就這樣算了,那我們古德的前期投入和臉不是白丟了?我們不止要收,還要把兩幅都收回來,把之前受的損失全都賺回來?!?/br> 傅斯晨沉思了幾秒,看向張德亮說:“你真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委托方的情況你摸清了嗎?” 張德亮慢慢喝了一口茶,說:“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壞事,我只知道什么事賺錢,什么事不賺錢。我也不關(guān)心委托的人,我只關(guān)心委托的東西,只要東西是真的好的,我都愿意跟他合作。他說的條件,我覺得沒什么不可以的,這畫今天的價值你我都有目共睹,如果是一個系列,價值更是無法估量。我們是做拍賣的,不是做慈善的,有錢賺為什么不做?” 傅斯晨別有深意地看向張德亮:“就算有可能再次出現(xiàn)今天的情況,你也要冒這個風險?” 張德亮呵呵一笑:“斯晨啊,你要這么想,高風險往往代表著高收益,對方?jīng)]跟我透露太多情況,但是他手上有肖海明死之前還沒面世的遺作,這不是幾百萬,是幾千萬的價值,難道這還不足以讓我們?yōu)樗斑@個風險嗎?再說了,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第二次的幾率有多少?我覺得你是多慮了,今天的確是多虧了有你,古德才沒在大家面前丟臉,這件事呢我也有責任,但是現(xiàn)在機會擺在面前,即使有風險,我也一樣會去做。” 張德亮說完,喝了一口茶,看了傅斯晨一眼,不緊不慢地問:“我知道你對這些畫的收益不在乎,但是,據(jù)說肖海明從來不會畫重復的人像,現(xiàn)在他畫的同一個女人的第二幅畫,你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 張德亮對傅斯晨的心思一抓一個準,現(xiàn)在的傅斯晨雖然搞不清楚那位神秘的委托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的確無法抑制對神秘女郎的好奇。不可否認,傅斯晨和張德亮雖然關(guān)注的點不一樣,但兩人都同樣對第二幅畫有著濃烈的興趣。光是這好奇心,就足以讓傅斯晨同意張德亮的選擇,再冒一次險。 回到辦公室,傅斯晨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xue,一把扯下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剛轉(zhuǎn)頭,看到了那幅架在他辦公室畫架上的,這應該是剛才拍賣結(jié)束后,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的同事暫時先放進來的。 他快步走到畫架前,仔細端詳著整幅畫作。從筆觸到風格再到簽名,的確是肖海明的作品無疑。他順手拉了張椅子過來,默默坐在畫中人的前面,似乎想從她的背影中猜測她的樣子。自從接手拍賣肖海明遺作開始,傅斯晨就有意識地留意起有關(guān)肖海明死因的報道。他一直覺得那位正如日中天的肖海明就這樣忽然自殺有些不可思議,加上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肖海明留給他的印象是個有著強烈的創(chuàng)作愿望、精力旺盛的人,這樣的人,很難讓人接受他自殺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自殺,那這幅畫中的最后一位特別的女主角,又是否知道他自殺的內(nèi)情? 傅斯晨自己也知道,這些問題都不應該是他關(guān)心的問題,但不可否認,他因為這些問題,的確同意了再冒一次險。 下班后,陳柏年給傅斯晨打了個電話,說他正在參加一個藝術(shù)派對,有很多知名的藝術(shù)界人士也在,問他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傅斯晨被今天的事弄得心情糟糕,本想著拒絕,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