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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輕言放棄。” 陳敏敏的話讓白小米深受鼓舞,這是她現(xiàn)今唯一的機會,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輕易放棄。 古德這幾天都處在輿論中心,但白小米感受不到,她每天一早到公司打完卡拿好傳單,就屁顛屁顛地坐地鐵倒公車,奔向禿頭劉指定的一個個遙遠的發(fā)傳單的地方。而留在公司的蘇夢,則開始準(zhǔn)備拍賣中止繼續(xù)的公告,古德要專門為肖海明的這兩幅開一場拍賣會,給公眾輿論一個交代,給自己的錢包一個交代。 傅斯晨和張德亮站在辦公室里,看著神秘委托人再次郵寄過來的第二幅,各懷心事。 張德亮忙著拿著各種工具測試真?zhèn)?,傅斯晨盯著依舊是個背影的畫像有些心不在焉,有種莫名的失落感。他本以為能從這幅畫里看到神秘女郎的正面,沒想到這幅畫中的女人在角度上只是比第一幅轉(zhuǎn)過來的幅度稍微大了些。項鏈不知道是換了一條,還是只是在原來那條上換了個掛墜,這次的掛墜是個O型的鉆石裝飾物,神秘女郎依舊神秘。 還是那個墨綠色的背影,只是光線和色調(diào)上略微有所不同,應(yīng)該是不同時間畫的同一個場景同一個人,同一個畫面,為什么肖海明要畫兩次?閑的蛋疼?傅斯晨以為這第二幅畫能解開他之前的謎團,沒想到反倒增加了新的問題。 “跟第一幅是一樣的,應(yīng)該是真品?!睆埖铝练畔鹿ぞ撸D(zhuǎn)頭看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傅斯晨,心懸了起來:“我說你這站半天了也不說話,是不是這畫有什么問題?” 傅斯晨頓了頓,收回目光,踱步到太師椅上坐下來說:“沒什么問題?!?/br> 張德亮這才松了口氣,總算放下心來。 對于這位神秘的委托人,張德亮始終沒有跟傅斯晨細說,傅斯晨試探過多次,均被他打太極避開了。傅斯晨心中雖有疑慮,但張德亮畢竟是老板,他不說必然有他的道理,共事多年,吃過虧要長記性這點,傅斯晨覺得張德亮還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用再跟他混了。 肖海明的這兩張畫經(jīng)過媒體這么一渲染,古德第二次拍賣當(dāng)天吸引了全國各地的買家,發(fā)出的號牌超過四百個,五百個座位的大廳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傅斯晨站在拍賣臺上,依舊是黑色西裝深色領(lǐng),頭戴耳麥?zhǔn)执魇痔?,掃視了一圈,緩緩開口:“女士們先生們,上午好,歡迎參加古德拍賣公司今天舉行的肖海明畫作專場拍賣會,我是傅斯晨,國家注冊拍賣師,拍賣號60000,今天的拍賣由我來主持,很高興為大家服務(wù),希望在座的每一位都能高興而來,滿意而歸。” 底下一陣掌聲,大家都翹首期盼,等著一睹兩幅畫的真跡。像這種價位的藝術(shù)品,能收入囊中的買家畢竟是少數(shù),臺下的大多數(shù)人,還是以看新鮮為主。不少來純看熱鬧的買家甚至暗中打賭猜價,所有人都對著兩幅遺作抱有著前所未有的好奇。 輕車熟路的開場過后,之前拍下第一幅的買家竟然遲遲未出現(xiàn)。事不宜遲,傅斯晨看了眼臺下的張德亮,當(dāng)機立斷,對著全場說道:“為表對上一次拍下第一幅畫作的買家公正和歉意,我們會把神秘女郎系列里的第一幅畫留到拍賣會的最后一個小時,如果最后一個小時里,之前的73號買家還是沒有現(xiàn)身,那第一幅將從之前的一千五百萬開始起拍?!?/br> 傅斯晨點開第二幅的電子圖片,說:“這是肖海明先生系列的第二幅畫,跟第一幅一樣,同樣是肖先生留給我們的一個懸念。這幅畫在光線和色調(diào)上區(qū)別于第一幅,內(nèi)容相似但意境不同,起拍價同樣是一千一百萬,以一百萬為階梯遞增,喜歡的朋友請舉牌?!?/br> 熟悉傅斯晨的人都知道,他在主持拍賣的時候很少說出刻意煽動競買者的詞語,再好的拍品,再激烈的競價,他也是一筆帶過點到為止,這才是一個拍賣師應(yīng)該有的職業(yè)素養(yǎng)和人品。正因為傅斯晨的這種不推銷不渲染的心態(tài),反倒讓大多數(shù)的買家覺得舒服放心,加上他的身份和對買家心里的把控,不少有實力的買家成了他的忠實客戶,形成良性循環(huán),這才正是傅斯晨成為整場拍品沒有一件漏拍的白手套拍賣師的真正原因。 舉牌的人此起彼伏,傅斯晨猶如一臺高精密的雷達,滿場收集著稍縱即逝的消息。有了媒體造勢,第二幅的勢頭很快蓋過了第一幅,拉起的價位迅速超過了第一幅的最高價,這也在傅斯晨預(yù)料當(dāng)中。整個熱潮持續(xù)不下,第一幅的買主遲遲沒有現(xiàn)身,第二幅在瘋狂突破了兩千萬大關(guān)的時候,終于停滯下來。張德亮在下面瞇著眼盯著時間,盤算著如果這第一個買家真的不來,那古德今天少說也要多賺一百多萬。 正當(dāng)張德亮打著如意算盤時,臺上原本嘴角上揚的傅斯晨忽然表情一沉,復(fù)雜的表情持續(xù)幾秒之后,臉色終于又恢復(fù)如常,沉思幾秒,才慢慢對剛才那位出價最高的買家鞠了個躬。 傅斯晨的這個動作讓張德亮一下從靠背上坐直,心里大叫不好! 張德亮的確沒有猜錯,傅斯晨的擔(dān)心也成了現(xiàn)實,這位神秘的委托人,再次在高潮的時候,狠狠耍了古德一把,再次要求中止第二幅畫的拍賣! 張德亮絕沒想到,同樣的事竟然真會發(fā)生兩次,他竟然真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兩次。這樣的事情連競拍者也不能忍兩次,這次的買家顯然沒有第一次的買家這么好說話了,把牌子一摔,指著臺上的傅斯晨:“你們古德是在耍猴呢是吧?” 底下亂成一片,看熱鬧不嫌事大,有人趁機起哄,有人站在競買者一邊,要求古德賠償買家損失。 傅斯晨看了眼臉色陰沉的張德亮,朝全場做了個少安毋躁的手勢。他的一舉一動似乎有著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量,底下的人竟然漸漸安靜了下來。 傅斯晨又朝著全場鞠了一躬:“首先,古德因為拍賣會的再次中止,向在場的每一位競買者道歉。其次,這次的拍賣價位還處在競價階段,尚未確定具體的競得人,所以賠償事宜不具備任何法律的依據(jù),但作為你們信任的老朋友,我很慚愧,再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很抱歉?!备邓钩款D了兩秒,底下的人全都在看著他,他掃了眼全場,慢慢說出自己的承諾:“我現(xiàn)在用自己的職業(yè)生涯跟大家保證,如果肖海明先生的這兩幅畫作還能繼續(xù)拍賣,一定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如果再有,我傅斯晨將不會再走上拍賣臺?!?/br> 底下一片嘩然,張德亮清楚,傅斯晨是在拿自己的職業(yè)信譽挽回公司的信譽,為的就是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 看了眼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