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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造成了現(xiàn)在征集拍品逐年困難的現(xiàn)狀。即便是古德這樣有名氣的拍賣行,今年的春拍征集也并不順利。正因為如此,公司今年才加大拍品征集的力度,加大各種渠道宣傳,連派發(fā)傳單的人都比往年多了一倍。 估計年輕人是第一次來拍賣行,不知道送拍東西要提前預(yù)約,雅江這邊的兩位負責接待的年輕女孩也是眼力不足,沒能看出這個東西是個寶貝,就以沒請到相應(yīng)的鑒定專家為由,讓他先把東西拿回家等信息,專家來了再讓他拿來鑒定。 年輕男人白跑一趟,一臉郁悶地往回走。好東西轉(zhuǎn)瞬即逝,傅斯晨不是專門收藏藝術(shù)品的,但作為古德的員工,既然看到了好東西,就有義務(wù)為公司爭取。再說對方也沒跟雅江簽合同,機會難得,傅斯晨趕緊快走兩步跟上他,在出了雅江的大廳后,攔住年輕男子。 對方停下腳步,下意識地把瓶子護在懷里。 傅斯晨拿出名片遞給他:“你好,我是錦城古德拍賣行的拍賣師,我對你手里的瓶子感興趣,不知你有沒有意向拿到錦城拍賣行去拍賣?” 年輕男人本來就是要拿著這只瓶子到雅江拍賣行來給懂的人看看,碰碰運氣,如果家里這舊賣真能賣得上價格,那他買房娶媳婦的事就有著落了。現(xiàn)在一聽傅斯晨是錦城的拍賣行,竟然也對他的瓶子感興趣,如果拿到大城市里賣,應(yīng)該能賣個更高的價格,這么想著,不由激動起來。再看傅斯晨穿著得體,舉手投足也像是專業(yè)人員,便動了心思。 畢竟還是年輕,也不想錦城拍賣行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乾市的拍賣行里,接過傅斯晨的名片就打著心里著小九九,急迫地開口問道:“如果這東西送去你們那兒,能賣多少錢?” “這個要等拿到我們古德拍賣行去現(xiàn)場鑒定過了才能給你估價。” “還要去一趟錦城?”年輕男人面露難色。 “你放心,我們包你的行程機票和食宿,另外,你的誤工費也會算進去?!?/br> “真的?”年輕男人明顯心動了,討好地把瓶子遞過來:“專家,你幫我掌掌眼?!?/br> 傅斯晨小心地接過這只約有四十厘米高的瓶子,瓶細口,長頸,豐肩,圓鼓腹,內(nèi)部和圈足內(nèi)施青釉,外部圖案為宮廷生活,一個打瞌睡的侍女為午睡的主人搖扇。器身圖案以各種深淺不同的紅彩、黃彩、綠彩來繪制,口沿金彩,外口沿下一圈如意云頭邊紋。整個瓶子造型流暢,圖案生動逼真,紋飾立體感極強。 以傅斯晨的推斷,這應(yīng)該是乾隆粉彩瓶,但他畢竟不是專門做鑒定的專家,具體結(jié)果還要請專業(yè)人員出鑒定結(jié)果,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力先把這件藏品給談下來。 兩人正商量行程,不遠處忽然沖來一位花白頭發(fā)的老人。雖年過半百卻身子硬朗步伐很快,轉(zhuǎn)眼間便怒氣匆匆地來到年輕男人面前,二話不說就抽了他一個耳刮子。 “你個敗家的玩意兒,家里就這么點傳家的東西,你竟然敢背著我來把這寶貝賣了?”老人氣得臉上的褶子又深了幾層,渾身有些微微發(fā)顫。 年輕男人挨了一巴掌,也惱了:“我不賣,你給我錢娶媳婦買房子?你能拿出錢來,我就不賣!” “敗家玩意兒,你……你還有理了!”老人氣得臉色暗紅,指著年輕男子的手不停發(fā)抖。“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把家里的東西給賣了!” 老人說完,不由分說,從年輕男人手里搶過那只瓶子,轉(zhuǎn)頭就走。 年輕男人氣得一腳踢翻立在旁邊的垃圾桶。 傅斯晨看在眼里,皺了皺眉。像這樣家里有矛盾的拍品,他是不想征的,因為就算征了,到后面簽訂合同時,也容易出現(xiàn)一些別的糾紛和問題。 正想轉(zhuǎn)身離開,一旁氣急敗壞的年輕男子忽然轉(zhuǎn)身問傅斯晨說:“專家,你跟我說句實話,這個瓶子是不是挺值錢的?” 傅斯晨淡淡看他一眼,還是那句話:“這個要驗過才能估價。” “我說專家,你就不用搞這套虛的了。我這瓶子肯定值錢,不然你也不能包我來回機票和食宿去錦城驗貨。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剛才那是我爸,一個老頑固,守著個破瓶子幾十年了也不舍得賣,我這次就是想偷偷把它拿出來看看情況。如果真能賣上錢,我就想把它賣了。但是我爸的脾氣你剛才也看到了,就想守著這瓶子入土,你想要這瓶子,我想賣這瓶子,那咱倆就得合作。你是專家,你如果能幫著我去說服我爸,那對咱倆都有利,你看怎么樣?!?/br> 傅斯晨看了眼急吼吼想要把東西變成錢的年輕人。說實話,對于急功近利的人,他向來不太愿意打交道,但今天的這只瓶子的確讓他驚艷。干拍賣這幾年,他的眼光越來越刁,看上的東西,基本不會失手,既然對方這么想賣,那他試試也無妨。 看傅斯晨答應(yīng)了,年輕人趕緊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兩行字,遞給傅斯晨說:“我叫李瑞,這是我家的地址和電話,您要是來就提前跟我說。不過傅先生,這事您得抓緊啊,剛才這邊的工作人員可說了,他們會盡快找我。我急用錢,誰先到就誰先得,當然了,如果您這邊的價格更高,我肯定會留給您的。” 傅斯晨表情淡然地接過紙條,李瑞訕訕一笑:“那……那我就先走了,您記得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等年輕男人一走,傅斯晨也轉(zhuǎn)身上車,照著陳柏年發(fā)來的地址,驅(qū)車來到一個靠近市郊的老舊樓房里。 地址是肖海明在沒出名之前在乾市的老住所,自從他有了名氣之后,便搬去了錦城定居,直到他的尸體在錦城市郊一處高檔樓盤里被人發(fā)現(xiàn)。 傅斯晨又認真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肖海明舊住所,確定就在這棟樓的三樓出電梯右手邊那家。他坐著搖搖晃晃、貼滿小廣告的電梯慢慢上去。這個樓的格局是一梯兩戶,電梯口對著逃生樓梯口。他出了電梯,朝右邊的房子走去,鐵門上落滿灰,看樣子是很久沒擦過了。 敲了好久,沒人開門,傅斯晨有些不甘心,又轉(zhuǎn)身去敲左邊的門,想問問情況,然而左邊的門也敲不開。傅斯晨等了一會,剛想離開,忽然聽到頭頂一陣開門關(guān)門聲,緊接著過道里傳來一連串的拍球聲,一個男孩在自言自語地數(shù)著拍子。 傅斯晨猶豫了兩秒,坐電梯上了四樓。 男孩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忽然從電梯里出來,嚇了一跳,粗聲粗氣地開口問他:“你找誰?” 對方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傅斯晨忽略他語氣中的不客氣,耐心問他說:“你好,我是來找住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