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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抱抱她親親她,告訴她自己一輩子只喜歡她一個人。他知道她沒有安全感,愛吃醋,但那都是因為她害怕他有一天不再喜歡她了,拋棄她。 蘇昂然總覺得來日方長,以后會有更長久的時間等待他去珍惜夏嵐音,可是命運是如此的愛開玩笑,夏嵐音繽紛多彩的生命線,就在這個夏季,被死神用剪刀,‘咔嚓’一下減掉了。 回到醫(yī)院,蘇昂然看到走廊外兩個護(hù)士匆匆進(jìn)入病房,蘇昂然感覺不對,捏緊透明玻璃瓶,連忙跑到病房外,門沒有鎖,蘇昂然站在門邊,眼睜睜的看著夏嵐音發(fā)作。 床邊坐著一個護(hù)士,撫摸她的手臂安撫她,可是這一點兒作用都不起,夏嵐音痛苦的皺著眉頭,不安的扭來扭去,身子弓了一下,發(fā)出疼痛的叫喊聲,還有幾乎聽不到的咽嗚和哭泣,她趴在窗邊嘔吐,一個護(hù)士拿著桶放在床邊讓她吐。 “疼……” “我的孩子。”女人強(qiáng)忍著哭聲,卻毫無辦法,病房里一片凄慘。 蘇昂然背過身子,靠在墻上,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的身體僵硬著,嘴唇都在顫抖個不停,下一秒,淚水滑過臉龐,順著下顎狠狠砸在醫(yī)院的走廊上。 一手抱著的玻璃瓶,海水中貝殼還在飄動,隨著他的顫動,瓶中的海水也跟著搖晃。 你說你上輩子是遺落的人魚公主,那我一定就是被你溫柔坐過的沉默巖石。 我,永遠(yuǎn)都。 留不住你。 第20章 不良校霸男主10 在神之領(lǐng)域內(nèi),作為萬千小世界之上的神,嵐音是不會感受到任何疼痛感的,但是作為夏嵐音的時候,卻時時刻刻都能察覺到病魔正從她的骨骼上深入靈魂,陣陣疼痛讓人痛不欲生。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毒品,慢慢也會讓人上癮,嵐音平躺在床上,感覺自己進(jìn)氣都有些困難,骨頭僵硬,尤其是腰骨骼,帶著尖銳的酸痛,麻麻的傳遍他的全身。 口腔有血腥的味道,她舌尖上挑舔舐了一下,一股濃郁的腥甜味兒。 多發(fā)性脊髓瘤,病發(fā)癥狀有,幻聽、出血、貧血、運動困難等,此病并非絕癥,但治愈的幾率卻并不高,原因在于,此病手術(shù)的高危性。 蘇昂然慢慢走進(jìn)病房,他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夏嵐音的床邊,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病房內(nèi)安靜不已。 夏嵐音本是閉著眼睛,這時候卻好像有所察覺,慢慢睜開了眼睛。 氣氛很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夏嵐音悄悄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溢出,緩緩滑落,很快就隱匿在松軟的枕頭里,就像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夏嵐音開口:“我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丑?!彼曇舨∪酰曇舳即蟛黄饋?。 蘇昂然搖了搖頭,俯下身子抱她,聲音沙?。骸安怀螅悻F(xiàn)在比范冰冰都漂亮。” 夏嵐音抬手回抱蘇昂然的腰,手緊緊捏著他的衣服,哽咽了:“你騙人?!北且魸庵?。 “你最愛騙我了,騙子?!闭f著說著她抽泣的說不出來話,語句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蘇昂然吻她的太陽xue,也吻她的發(fā)頂,眼圈兒都紅了,“我愛你,嵐音?!?/br> 夏嵐音低低哭著,手都在顫抖,過了幾秒,她小聲問,“能不能再親親我。” 蘇昂然抬手,在夏嵐音看不到的角度,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才稍微放開了她,“好?!彼@么回答。 溫?zé)岬奈?,帶著咸咸的眼淚,一并融入唇間,蘇昂然只是輕吻了一下,隨后就要退去,因為怕她會喘不過氣,但是夏嵐音卻不肯放開他,死死摟著他的腰,揚(yáng)起下巴主動吻他。 “嵐音……”蘇昂然唇間模糊的叫出她的名字,不忍傷害她。 夏嵐音停住了動作,半晌,黑暗中她頭抵在蘇昂然的胸膛上,放聲痛哭了出來。 蘇昂然身體一僵,手慢慢放了下來,嘴唇顫抖了幾下,閉上眼睛,有透明液體流下,“對不起。” 為什么沒有在夏嵐音跟溫綾吵架的時候站在她那邊呢?明明知道她會吃醋,會受傷。為什么要當(dāng)著班里那么多人的面兒訓(xùn)她呢?明明知道她愛面子會覺得丟臉。為什么不早點愛她呢?明明知道她是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兒。為什么要這么晚遇到她,為什么? 蘇昂然寧愿得病的是他自己,有什么苦難,有什么痛苦,都降臨到他身上就好,他愿意替夏嵐音承擔(dān)所有。 最近夏日的太陽愈發(fā)毒辣了,在病房的窗戶邊,就能覺得曬的慌,可是夏嵐音就喜歡沐浴在陽光之下,從前她愛白,呵護(hù)自己的皮膚,生怕被曬黑一丁點兒,可是如今,她卻意外的貪戀這份溫?zé)帷?/br> 病房外有護(hù)士和醫(yī)生推著另一個女孩兒,回到病房,病人家屬帶著欣喜的神色。 夏嵐音了然,慢慢把視線重新放到窗戶外,眼睛因為強(qiáng)烈的光而微微瞇起來。 手術(shù)時間已經(jīng)定好了,就在后天早上九點,夏嵐音術(shù)前狀態(tài)還算可以,聽說這次的手術(shù)風(fēng)險比以前稍微降低了點。 蘇昂然削了一個蘋果,用小刀子切成一塊一塊,在放上幾根牙簽,“吃個蘋果吧?!彼τ梅e極的態(tài)度來面對夏嵐音,企圖能感染到她。 “伯母回家給你熬湯了,一會兒就來。” 夏嵐音沒有動作,也沒有語言,而是一直沉默著,甚至連視線都不曾轉(zhuǎn)移半分。 蘇昂然臉上強(qiáng)撐出來的笑意慢慢褪去,端著透明盒子的手收緊了些許,“嵐音……” 夏嵐音停頓了一會兒,才試著開口了,“蘇昂然,我不想手術(shù),我會死在手術(shù)臺上的?!?/br> 蘇昂然放下果盒,“瞎說什么呢,閉嘴。” 夏嵐音緩緩扭頭,朝他露出一個微弱的笑容,“你知道我隔壁病房的那個女孩兒嗎?她也是多發(fā)性脊髓瘤?!?/br> “今天的手術(shù),她活下來了。” “我總覺得,老天是公平的,或許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br> 蘇昂然動了動嘴唇,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聽見自己這么說,“他兩個都會救的?!?/br> 夏嵐音不說話了,只笑了一下,又扭過頭接著看窗外的風(fēng)景。 手術(shù)時間如約到來,蘇昂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的心神不寧,莫名其妙的,他就想到了夏嵐音之前跟他說的話,她說老天只會救一個人。 蘇昂然坐了半天,想到這些話突然就坐不住了,站起來走來走去—— 他后悔了。 一邊的夏嵐盛和他mama也在焦急的等待,手術(shù)室外一片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兩個小時,也或許是三個小時,蘇昂然也記不太得了,總之,那一天對他來說,過的非常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以至于在他后來沒有夏嵐音的日子里,呼吸陣陣疼痛,茍且存活,人生